對於眼前的境況,相思只有兩個字:無奈。
若說紫極不累,她是堅決不會信的,聖者是很強大,卻也不是萬能的,同樣會累會疲憊,她連續煉藥半月後,會感到心乏無力,日夜奔波十二天,能不累麼?
她煉藥時主要是耗費精神力,本身的玄力是調去維持精神力的持久穩定,並非是耗玄力,而趕路時,卻是貨真價實的消耗玄力。
而且,進階聖者也僅有半年,星階不高,本身的力量不算太強大,不眠不休,甚至連在中途連口氣都沒歇的連行十二天,若真不累,那隻能騙別人,她是不信的。
帶著懷疑,相思將抱著自己的人打量觀測N遍,最後卻反而越看越迷惑,連眉毛都糾結起來了。
奇怪,怎麼就沒見倦意,反而像很精神?
難不成不斷的跑路還能越跑越有力量,或者,這傢伙真是鐵打的?
相思瞅著神彩飛揚的人,心底的鬱悶度一層一層的加深。
心知她在看什麼,紫極也不解釋,心甘情願的當猴兒任人觀賞,只將人抱得緊緊的,偶爾還趁機吃點小豆腐。
唉,妖孽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的。
她還是別死鑽牛角尖了。
在糾結了好一陣,唉嘆了無安數聲氣,悶死了自己N個腦細胞後,相思終於決定不再為難自己,明智的放棄研究不清的問題。
想問題費神,想欣賞風景嘛,卻因為飛行太快,分辯不出途經的景物的本來面貌,實在無事可做,相思很乾脆的將腦袋一擱,搭到紫極的脖子裡自顧自的睡覺去了。
紫極是越看越樂,速度不減反增,竟越來越快。
這一邊,紫極在日夜兼程的趕路,相思則是很安分的沿路修煉,那留在雷氏聖地上方的麒麟淚滴,則仍隱於虛空,自兩人離開就沒動過。
另一邊呢,花城中的雷風,則帶著雷氏眾人日夜不停的潑毒,那瘋狂的勁兒,絕對是將毒藥當成水在狂潑。
雷佳斯閱藏在自認為隱藏很好的房子內,時刻關注變化,其周身的冷息是一天一天的沉靜,也是一天一天的陰冷。
日夜沐浴在藥劑中的花樓,結界明耀如舊,裡面的人,仍是該幹什麼就是大幹什麼,至於樓主,任雷家的人如何潑毒灑藥,就是沒露面。
日子,便在這種對比懸殊的情況下一點一點的流逝,一晃後,便已經是十七日的晚間。
正是戍時中刻之始,夜色籠罩著的天地間一片迷濛。
無聲無息中,疾速奔行二天多的紫極,在毫無前兆的情況下,突然的一改路線,自高空傾斜著一陣飛掠後,恍然降落於地。
那落角的地方,是一處山脈的平坦之地,前前後後皆是山峰,四方更是看不到綠色,入目皆是或大或少的團團雪白,或是被冰凍著的樹叢,或者是山石小坡與高峰。
抱著人的紫極輕輕落地,真正的踏雪無痕,隨著人落地,護身擋風的銀光圈亦悄悄隱去。
“紫極,你終於捨得停下歇口氣啦。”閒了二天多,當了二天樹袋熊的相思,笑咪咪的鬆開手,摸上那張仍是無疲倦色的俊臉。
“再一個時辰可趕至花城。”抱著纖腰的雙臂略松,紫極將人放站到雪地上,笑吟吟的解釋一下:“這會兒通知隨風動手,正是時候。”
一個時辰就可趕到花城?
這麼快,不是至少要丑時麼?
“我記得,應該差不多要到子時後啊。”佔人便宜的兩隻魔爪略一僵,相思心憂的擰起眉,仰起面:“紫極,你該不會使用了什麼提速法吧?”
唔,用秘法提速?不是生死時刻,用得著麼?
“沒有。”捉過一隻小手貼到臉上,紫極低眸,因為心靈中透出的喜悅,傳達至眼中後,一雙紫色的瞳孔在夜色似紫鑽璀璨。
沒有怎麼會提前二個時辰到共城?
“知會隨風后,你去修煉一下,接下來讓我走。”知道那是怕自己擔心而瞞著,相思也不追究。
“不用,我不累。”紫極怕被人丟回空間,趕緊的將人攬至胸口貼著:“有你陪著,再跑一個月也不累。”
切,當她三歲,哄她玩兒呢。
她能當飯吃,能當水喝,能當玄力用麼?
“紫極,你準備怎麼通知小風風,是不是讓我爺爺去吼幾嗓聲?”甩個白眼,相思避過,轉移到正題上去。
“深更半夜的,你也好意思吵人?”瞅一眼不體貼長輩的小佳人,紫極好笑的伸手掐了一把手臂下的小柳腰:“我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