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剎那間,撞得眼冒金眼,天暈地旋的相思,剛翻起的身子又倒回了紅衣男子的懷裡。
“啊!痛痛痛,痛!”那幾乎疼得要了半條小命的痛感襲遍了全身,再也顧得其他的相思,嗷嗷叫喚了一聲,雙手飛快的一捂,緊緊的抱住了腦袋,而眼淚更是奪眶而出,那滾出來的淚珠,瞬間便成了雨線。
嗚嗚,她今天究竟撞了哪門子的煞星,竟這般折騰她。
抱著頭,兩眼汪汪,鼻子堵塞,呼吸變得不順暢的相思,心裡一委屈,不禁無聲的開始抽噎起來,那小肩膀也隨著那抽噎時斷斷續續的呼吸一聳一聳的,倍顯悽慘。
“小丫頭,不哭不哭,來,揉揉,揉揉就不疼了。”聽到嗚咽聲的紅衣人,低眸一瞧,一見那張掛滿眼淚的小臉,緊張的手忙腳亂的,不知幹什麼好,只將白皙修長的手指覆上了那雙捂著自己頭頂的手,輕輕的揉。
有這麼給人揉傷的麼?
究竟是給她揉疼,還是給她揉小手?
“我撞的是頭,不是手。”正暗自哭得稀里嘩啦的相思,被那牛頭不對馬嘴似的一頓亂揉給揉得破涕為笑似的住了抽噎聲,移下一隻手,取出一隻專治傷的小藥瓶舉起來:“幫我抹藥。”
“好好,抹藥抹藥。”見相思不哭,紅衣人鬆了一口氣,接過了小藥瓶,拔開了蓋子,而相思則緩緩移開了手。
“嘶——”,在相思移開手的瞬間,見到那濃密頭髮中那凸起的一個紅紅的大疙瘩時,紅衣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也在瞬間揪了起來,暗著眼神,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分挑髮絲。
“痛痛!”被那髮絲扯動撞腫的頭皮,相思悸了一下,痛得齜牙裂嘴,忍不住抱怨出聲:“都是什麼人啊,沒事骨頭長得比石頭還硬幹什麼,竟將人家撞成這樣子。”
“是是,是我不對,是我下巴不好。”紅衣人分拔髮絲的手,驀然的上提,再也不敢亂動,什麼都拋到了九宵雲外,一邊一個勁兒的認錯,一邊滴灑藥液。
一滴藥色藥液滴下,化為點點輕霧,慢慢的潤著紅腫的一團,待藥汁完全滲透完畢時,凸起的一團只消腫了一半,仍有一個大疙瘩。
相思等紅衣人幫自己抹完藥,接回了藥瓶,側著頭,避免再被撞到,掐算好距離,身子一彈,輕飄飄的落到了草地。
呃,又是超級美男一枚。
而且,這一枚竟然比她以前見過的另幾枚更美一些,其獨特的個性氣息,幾乎可堪比銀瞳。
紅衣如火,灼灼而燒,很符合紅衣哥哥叔叔的形象。
她該不會那麼運氣好吧?
站在紅衣人對面,抹乾了眼跡,將面前的人的五官與搭配完整的打量了一遍後,相思眼睛又一亮。
“你,是誰?”抬眸看著烏瞳亮亮的人,紅衣男子再次怔怔出神。
呃?她該叫什麼好?
端木千雪?估計就算有一天這名傳出去了,她那位母親如果聽到了也不會太留意;慕千雪?說不定連聽都不會聽。
“慕相思。”想了想,相思終於只改個姓,目光仍然盯著他看:“你又是誰?是不是姓紅?”
當初她那母親行走大陸,名傾痴男怨女時,紅連城也正在遊歷之中,兩家的資料查實,兩人有交情。
憑他看她時的表情與說話的語氣,她認為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極有可能是。
“你姓慕麼,”紅衣人垂下瞬間無光的眸子,黯然搖頭,又抬首:“我?你為什麼認為我姓紅?”
呃,竟然不是姓紅,她猜測錯誤。
相思自他第一句出口,就確定,她失誤了。
“你穿紅衣,跟我要找的一個人很相似,而且,你的表情像是見過跟我相似的人。”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也只一瞬間,畢竟好運氣可不是次次如影相隨的。
“小丫頭,衣服與姓氏無關,我姓水,名水寒。穿紅衣,只因有人喜歡而已。”臉上終於有點點笑容,但盯著她的眼睛仍然捨不得轉珠:“你的眼睛,跟我認識的一個故人很像。”
唉,這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了。
“水水寒大叔,”訕訕的摸摸小鼻子,相思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磨菇了一下,才斯斯艾艾的出聲:“那個呢,那個呢,我是第一次踏入大陸,有道是相遇即是緣,看在我們這麼有緣的份上,你給我一點大陸的具體情況如何?”
想她當初剛穿越時,司馬相思雖然知道的非常有限,但好歹也還有點點知識,而現在,對於這是不是沉淪大陸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那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