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太露骨。
雖然不知其原因,但相思知道,今日若有一方不死,必不會罷休。
熊熊火焰如雲,陷身混沌火中的候榮,連那黃金棒表面都沾上了一層熾白色,毛髮的焦味瞬間飄起。
但是,並未就此身損,在一聲悽慘痛呼之後,身體劇烈的一孿,候榮驀然一個翻轉,仍然貼地飄飛,那長棒卻一旋,將架著的畫戟拔開刺向地面,長棒一端一彎,彈劈著撞向相思,而他那在火焰中的身體,卻在一點點的膨脹。
垂死反擊,捨命相搏。
前有敵未宰,後有敵偷襲將至。
相思不再細思後果,倏然將畫戟收住前刺之力,就勢一掃,拍向候榮帶著火焰彈來的長棒。
同時雙膝向後一彎,伸手將口銀槍取過,往後一橫,由膝彎夾住,右手飛快的抽出墨墨所化兵器,一抖長鞭,卷向候榮被火包裹著,舉兵器的雙臂。
“噹啷”重重的振響中,畫戟再次與金色長棒相撞,雙方各自被彈開近半尺後,又架在了一起。
“啪”黑色長鞭抽破空氣,融入火焰中,擊中了肉體,並隨著主人的意念,如靈蛇一般,繞了一圈,離肉體半寸,隨時準備束縛。
畫戟,乃稱兵器之王,可挑、刺、劈、掃、砍、擊、錘、鉤,融合眾家之長,幾謂無所不能,卻也因用法之廣,難以掌握,古往今來,執者甚少,但,使戟者,都為武藝超群,將中佼佼者。
對於戟,相思並不太懂,亦絕對不敢張狂的與自己所知善畫戟者一爭長短,她只能說,僅知之一二而已,而且,還是紙上談兵的那種。
不過,能知一二總比一無所知的好,在手中畫戟再次格上長棒時,相思陡然的一調全身玄力,灌注於左臂,五指一緊,拼力將畫戟往回拉。
“嚓嚓”戟柄與黃金棒相擦,迸出閃亮的火花。
“咯”一陣震盪中,畫戟戟頭連線圍繞戟的彎月刀形的接點鉤住了長棒,真正的僵膠在一起。
鉤住長棒的瞬間,一隻膝彎託著長槍,左腿一旋而下,狂踢候榮手中的長棒,同時左臂傾力,畫戟上拔。
風聲未起,銀色雲團包裹的左腳在無聲無息中,掃至黃金棒的側端,在接近的一瞬間,狠狠一踢。
“啪”畫戟上拔,一腳上踢,黃金棒子在往回緊縮了一下,又重重的震盪了一陣後,應聲彈起,脫離了候榮的雙手。
時間很短,不足四分之一個呼吸的時間。
森森殺意,劃破空氣,卻瀕臨相思身後,相距頂多只有二十丈。
感應到那一點冷意,相思看也沒看,執著畫戟的左臂一用力,向後方狠狠一甩,那戟上鉤著的黃金棒離了戟頭,橫飛著迎向後背的一點赤橙。
在相思對候榮出手的同時,也是在那田笛拍出的一道赤橙才閃現時,空中又是一點流光乍起,隨即,一方一人高,通體暗灰的大弓,一支灰色、尖長一尺的長箭,同時出現虛空。
弓現的瞬間,已經揮彈出一小團赤橙偷襲相思的田笛,人在空中,左手一把抓起大弓,右手抽過那隻灰色箭,立即擱箭拉弦。
只一瞬間,弓弦開,形如即將滿盈的圓月,箭籠赤橙,恰似流彈將動。
亦不過短短一刻,田笛卻已經躥出了二百丈有餘。
“田笛,他若有損,沉淪必將萬劫不復!”已追至田笛不遠的高離,眸中映著那即將離弦的箭,神如驚馬,面現惶色。
“與我何干!”前行的衝勢不變,田笛眼一眯,陡然鬆手。
“咻!”被赤橙色籠罩著表面的那隻灰色長箭,脫弓離弦,帶著令人驚悸的滅亡氣息,破空飛起。
“與你無干,卻會因你一人,連累無辜平民無數。”高離面容一凜,飄身落到了田笛面前。
田笛陰了臉,只一旋身,避開了高離,再次颶風般的往前飛掠,同進,手中又再次取出三隻灰色箭羽,擱弓開弦。
千丈距離,在尊者眼中,不過是一尺之遠,而相思所處之地,距田笛原本所立之地,自開始約千丈,後候榮倒飛出與其相反方向的數百丈,到現在田笛又拉近近百丈,相距不足一千五百丈遠。
那箭,雖是後起,卻幾乎是尾隨著田笛拍出的一點赤橙,飛向了前方。
第一次箭飛出約百丈時,田笛再次放手,三隻灰箭形成一個半包圍的圓,分三方直取遠方浮飛在空中,形如一隻飛蝶的相思。
眼睜睜的看著三隻長箭離弦,卻又無力阻攔,一瞬間,高離面沉似水,一點點寒意慢慢的升起眸中,陡然一晃,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