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上,小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無視族人之言,擇婿自嫁,違背端木族那任何直系子孫須養於島中直至成人的族規,將端木族的直系血脈棄於虎狼之地,幾近折損,此為其二,”黑鳳一側首:“白鳳,告訴她,其二該受何罰。”
“此其二,”白鳳接下:“按族規,棄直系血脈於他人威脅之中者,可視為謀害直系血脈之罪,當去其四肢,割舌留眼,監禁終生。”
“端木雨,而你,不僅身犯其二,”黑鳳嘆息了一聲,有著掩不住的怒意:“更重要的是你擅自定下所謂的盟約,以至本族不能違背諾言接回在外的子孫,令端木族的靈者,還是本族至尊至貴的凰靈幾近命喪伽思城。”
“端木雨,”藍凰暗自悲憐了一下,聲如止水平靜:“你擅自作主已是大錯,卻仍然不知悔改,甘心被棄沉淪,再次令凰靈不顧生死去親尋。你可知,凰靈若失,那後果,甭說是你承受不起,就是花島的整個端木族,連聖地那裡的端木氏族人都無法承受得起。”
老夫人臉一白,身子向後一仰,軟軟的栽下。
端木吉在那氣息一變時,立即接住。
“太長老,端木晴願代替小妹受罰。”端木晴一閃身,挨著端木雨跪下;“小妹有錯,是端木晴有缺教導,請太長老念其島主年幼,尚需母親在旁陪護的份上,許由端木晴代為受罰。”
“不要,”眼中一熱,端木雨如魚刺在喉:“端木雨願受罰。”
“太長老,小少爺年幼,需母親與長輩相伴成長,三小姐與九小姐若有失,島主必亂方寸。”慕慧悄然跪下:“請太長老開恩,由端木慕慧代為受罰。”
“不可以。”端木雨、端木晴同時搶聲而攔。
“唰”,心一酸,相思陡然落淚如珠。
“你們,不怕,不悔,不怨,不恨?”黑鳳突的一低眸,聲音輕了幾分。
“不怕,不悔,不怨,不恨。”三人同聲而應。
“你不怕,可是,”黑鳳突的一笑:“太老老我們卻是怕的很。”
啊?
端木雨,端木晴,慕慧三人驀然一抬頭,傻了。
什麼?
端木吉幾人也被弄得一頭的霧水。
沒事兒?
相思終於訝然的揚起了眸子。
“你們不怕,可是我們卻怕,”黑鳳瞧了瞧幾人的表情,語氣輕快;“一個是島主的生母,一個親姨母,一個是視若親生的姨母,甭說是三人傷了命,哪怕是少了一根手指頭,島主都得抽了我們七鳳凰的筋,擰下我們的腦袋當球踢,不信,你們自己看看島主現在的樣子。”
心一震,端木家的猛然側首。
丫的,竟然拿這種事開玩笑。
欠教訓。
相思狠狠的瞪了回去。
“不過,”黑鳳突的又一陰臉:“端木雨雖延下了端木雨的凰靈,可將功折過,但是,卻因為擅自行動,其錯還是當罰,你們可服?”
“服!”三人同時低頭。
“端木雨,身為準家主,犯獵當加倍,你自去祖祠中面壁三月罷。”黑鳳一揮袖子托起三人:“一日清掃地面三次,清拂列視列宗牌位灰塵一次,三月之中,無島主傳召,不可踏出半步,不許任何人探視,可記下?”
“是。”端木雨欣喜的應下。
“島主,你剛才可將守護鳳凰嚇得不輕。”藍凰一閃身,飄到了面色終於平靜的人身旁,抹了抹眼眼不見滲出的汗:“黑鳳剛剛說杖斃的處罰時,您一瞪眼,差點將藍凰的心給嚇出來。”
“你們也怕?”相思斜斜眼,極度不相信;“你們不嚇人就不錯了,哪會被人嚇到。”
“島主,你大人大量,饒了黑鳳這一回吧。”黑鳳汗泠泠的走近,小心臟一片撲騰:“族有族規,黑鳳也不得提點下,省得以後再有準家主人選視為兒戲。”
“我不執掌族事,也沒有循私的意思,只是被你說的給嚇到了而已,”相思揚手,遞過去一物:“你們自己看看吧,我母親,並沒有棄族,卻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能獨自承受一切,無怨無悔的流落在外。”
“這個,”黑鳳伸手接過,一低眸,心一抖,立即回身,舉起手中的玉牌:“端木雨,昔日你即受有上任靈主之命,為何不去禁地面見守護們?你難道不知,守護七鳳凰亦是受令等候下任靈主出生的麼?”
“先祖秘令傳承,端木雨不敢外露。”端木雨恭身;“端木雨自知事大,任何一絲失誤都可能會因洩露祖令而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