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聲,“冬拾,你啊,就愛耍寶。”許夫人接過薰香,“沁香齋的薰香嫂子我可是非常喜愛,謝謝冬拾了。”
“嫂子,你這是什麼話,能讓嫂子開心,別說是沁香齋的薰香,就是讓冬拾唱大戲,冬拾都不會有二話。對了,大哥怎麼還沒回來嗎?”
“你大哥最近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忙的啥。前段時候,也就是新太守到任後,你大哥卻一下子閒了下來。從前,你大哥在老太守那,沒早沒晚的為太守打理公事,可自從新太守繼任以後,聽你大哥那意思,好象這新太守凡事都要自己處理,每有報告都必親自過目。雖然你大哥現在是清閒下來,但突然沒事做的狀況你大哥還真不能馬上適應。”許夫人開啟薰香包。
“同樣領月俸,當然是清閒的好了。”我拿出一塊,放到香爐中。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就怕是哪天只剩下清閒無事,月俸卻是不保了。”空氣中慢慢滲透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冬拾,這薰香真不錯。”
“嫂子不用擔心,只要有冬拾的月俸在,就絕不會讓大哥跟嫂子憂心的。”我使勁嗅著,“看來那沁香齋的老闆沒唬我,確實不錯。”
門開傳來腳步聲。
“子康,回來了。冬拾也在呢。”許夫人站起來迎過去,接過許子康手中的包袱,交給一旁的下人。
“冬拾來了。”許子康坐下拿過許夫人遞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
“大哥看起來很疲憊?”我觀察著大哥。
“太守大人突然叫我跟他到其它三區看看。”許子康也聞到空氣中的香氣,“這香氣。。。”
“冬拾帶過來的,沁香齋的。”許夫人解釋道,“很不錯吧?”
“嗯,”許子康點點頭。
“到其它三區?”我欣慰的舒了口氣,“終於也叫其它三區的守令感受感受當初我陪同太守大人走訪百姓的辛苦。”
“你先別得意,其它三區守令沒有跟你一樣陪同太守大人的運氣。據我觀察,太守大人應該事先沒有跟其它三區的守令打招呼。太守大人詢問家戶時,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看情形,太守大人好象不想讓人知曉他的此番查訪。”
“咦?太守大人他打的什麼算盤?”我迷惑不解。
“冬拾,太守大人不是跟你走的很近嗎?”許子康突然看向我,“他難道沒有跟你提起過嗎?”
“大哥呀,我,我,”我哭喪著臉,“冬拾我都要被太守大人害慘了!”
“此話怎講?”許子康不明白我的苦從何來。
“大哥,你們都被這表像迷惑了。大哥,你不知道,太守大人雖是經常到我府上來,可是太守大人與冬拾的談論話題貧之又貧,通常都是太守大人獨自佔著冬拾的書案,邊品茗茶,邊看書,獨自怡然自得。只有一旁陪候的冬拾惶恐不知所措。雖然太守大人多次強調他的意圖不過是想與冬拾結交,可是這上下身份擺在哪兒,冬拾那敢越矩啊!現下可好,冬拾是四處被人猜疑,說冬拾巴結討好太守大人。”
“我想,太守大人會不會是想鎮住你,告誡你,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麼事?”許子康拍拍我的肩,“別擔心,看樣子,太守大人眼下還沒有要抓你的動向!”
“沒有抓我的動向?難道太守大人他有抓其它人的動向?”我吃驚的問道。
“這幾日,我只是跟在太守大人身旁,給他指出城區地形,百姓戶宅分佈,而每次太守大人都會用心地傾聽每個人的哭訴,抱怨。給我的感覺,太守大人像是在收集其它三區守令失職、濫用權力的證明,看情形,太守大人他是想一招拿下他們的烏紗帽。”許子康分析道。
“啊?”我詫異驚呼道,“這可怎麼好?”我急得團團轉,“大哥,你認為太守大人他有能力扳倒其它三區守令嗎?”
許子康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隨後搖了搖頭,“如果太守大人與司隸校尉共同查證,或許會成事,但是,就怕這事萬一走漏了風聲,恐怕吃虧的只會是太守大人。他們三人的後臺雖然沒有司隸校尉的後臺硬,但是,他們的手段絕對比他的狡猾毒辣。這樣一比較的話。。。。”
“大哥分析的極是,比冬拾想的深遠多了。”我捂著頭,“冬拾我如今考慮的就只有冬拾的未來。大哥可曾想過,如果太守大人長據太守之職,那可還有大哥和冬拾的未來?恐怕到時大哥和冬拾的日子也不會比在老太守大人那時好過啊!至少其它三區守令對我們還算友好不是?”
許子康權衡著利弊,一笑,“冬拾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