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思考,我徹底遠離了戰場,我徹底擺脫了夢魘,我的手中浸染著無數的鮮血,抱歉,最終,我與你們同樣的結局,這一次,我會格外的安詳,這一次,我將永遠的安息!”那聲音是如此的輕揚,飄飄灑灑的,似乎可以一路傳到世界的另一端,同時又如此的無奈,或許下一個就會換成野人自己了,只是,那個替她唸誦死亡贊禮的人又在何方呢?
野人沒有將小子的屍骨掩埋,這樣就可以了,讓她見到他的最後一面,即使已經陰陽兩隔,這就是最適合他們這群人的安息方式,靜靜地死在某一處,或許會碰到曾經相識的人,念上一次僱傭兵的死亡贊禮,沒有人參加的葬禮,沒有人哭泣的葬禮,沒有代表曾經存在的墓碑,不被任何人記得!
名字呢?你的姓名是什麼?哎……那早已被靈魂深處遺忘,名字代表牽掛,而他們,最不需要的就是牽掛。
野人最後看了一眼小子,回頭調回了最初的那棵樹,將樹上的作戰包背好,跳下了樹,向著直升機那邊跑去。
一回到直升機旁,野人便忙開了,她先是再給喬斯…帕拉姆打上一針杜冷丁,而後把作戰包扔在了駕駛座上,自後座取出了手動修理工具,開始修理直升機。
很快,天亮了,太陽再次升起,同時初升的陽光便已經開始吐出它的烈焰,燒灼著大地萬物,新的一天開始了,叢林不再如同晚中的那般危機四伏,始發地的許多小動物們也已經紛紛開始了它們的早餐之旅,或低頭喝著露水,或做上一回捕食者。
野人也如此,她看了看生機勃勃的四周,他們的水壺已經壞了,喬斯…帕拉姆雖然昏迷著,但是水是必不可少的,她把手頭的工具丟在地上,拉開艙門,將小子的作戰包拿出,從裡面掏出一個水壺,水壺裡還有些水,但顯然不適合飲用,野人拿起水壺向著叢林深處走去,同時帶著的還有她的小刀。
不知道走了多久,野人來到了湖邊,很多動物們已經喝開了,大自然界的強弱肉食在這兒也同樣體現著,強大的團結的先喝上水,而弱小的則唯唯諾諾在原處盤踞著、等待著。
野人將水壺中剩餘的水倒在了湖邊的土囊上,而後將水壺放入湖中,水壺發出“咕咕咕”的響聲,伴著水泡,片刻後,野人將水壺拿起,擰緊壺蓋,轉身離去。
當她回到直升機的時候,水壺掛在野人的脖子上,而她的兩手都沒有閒著,拎著食物。
同樣聚焦生火的方式,同樣簡單地處理了食物,野人趁著燒烤的空閒時間,將水餵給了喬斯…帕拉姆,但是由於他昏迷著,所以野人做了回媒介,然後用小子作戰包內乾淨的杉等物簡單的替喬斯…帕拉姆換了藥。
但是,很快她才發覺到自己大意了,她竟然讓一個陷入昏迷的病人吃肉?這絕對不可能做到。
她只能再次出發,幸好,果實這種東西叢林的樹上都有,而且比較好辨別,不太會在有毒沒毒這種事情上出些什妙錯,於是她採集了些水果,而後將破損的水壺當作了碗,用小刀將那些水果儘量碾碎,以便可以作為流質食物讓喬斯…帕拉姆吞下,結果還算是順利,在將那些不易吞嚥的果實剔除後,成功的滑入了喬斯…帕拉姆的胃。
在處理完這些雜事後,她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理直升機的任務中,此時的野人心理則在默唸著:“再給我一些時間,雖然深深地厭惡,但是我現在需要這份違背大自然的力量!”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日復一日,野人將喬斯…帕拉姆安頓的還算妥當,雖然他依然沒有意識。
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野人把最後一個螺栓擰緊,直升機修理完畢。
不同與前幾天,此刻野人的狀況非常糟糕,或許是從前那幢建築物的關係,這個區域內的晚治安好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沒有怪物過來打擾,野人才得以那麼快的速度將直升機修理完畢。
野人丟下工具,右手撐在直升機的機殼上,吃力地向著駕駛室慢慢地一坡一坡的挪動,她的臉已經不再是三天前的那般健康,雖然神依然平淡,但是卻掩不住臉部那死般得灰白,她的左臂和右腿的傷口也不再令她如三天前般的若無其事,傷口肯定已經化膿了,雖然還是扎著杉,但是白天那股特有的濃臭腥味卻已經彌散開來,連她自己都可以聞到。
好不容易,她終於坐到了駕駛室的座位上,他先給一旁的喬斯…帕拉姆打了一陣杜冷丁,而後顫顫微微的將最後一陣杜冷丁推入自己的靜脈中,閉起眼,向後稍靠,冷汗不斷地自額跡滴落,片刻後才睜開眼,臉依然灰白,但是她自己的感覺讓多了。
將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