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與你們一同前行了。”阿遙翻了翻白眼,走過去扯男子的袖子:“喂,我師傅說你傷勢早已恢復正常,嗓音也無大礙,你卻為何一直裝聾作啞,你卻對他老人家的詢問仿若未聞?”
男子被阿遙扯住袖子,一雙眼眸暗含不贊同地看了過來,卻是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阿遙,他才剛醒來,你等他緩過勁來再說也不遲,莫要嚇壞了他。”若蔚仔細看男子的臉部表情,雙眸間隱約有些不耐和迷茫,趕緊上前一步,將阿遙拉開。
“若蔚,他分明是故意裝啞巴的,明明我們救了他,還治好了他的傷,他卻對我們不理不睬,整日裡望著蓮花發呆,好像什麼都不關他的事,為了他,我們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哼,那些散修,分明是衝著——”唔,他來的,最後這三個字,因著若蔚及時地捂住她的嘴巴,而沒有說出口,激動得阿遙嗚嗚地叫著,卻是發不出個清楚的聲音。
“你先洗漱下,一會出發,我再過來叫你。”若蔚拉著阿遙朝門外走去,關上門前仍不忘對著那病榻上的男子小聲囑咐道。
在若蔚視線不及的地方,男子的手指,微不可見地顫動了下,似是要開口說些什麼,卻仍是緊緊抿住了下唇,不發一言,只一雙看向房梁的眼眸如大海中的漩渦,瞬間變得極為深沉。
一場莫名其妙地瘟疫,造成青丘方圓數百里的封鎖,碧蓮和宏桓等人勾結,企圖暗害梵音閣和嶗山,奪取佛魔蓮,卻由於李煥臨時倒戈,碧蓮沒有及時發現假扮長眉的螣蛇,陰謀竟意外揭露,雙方戰鬥廝殺,卻是螣蛇獲勝,怎知他貪心不足,想要伺機毒害玄淨和藥老等人,這才被玄淨等人挖掘出了長眉早已與螣蛇做了交易,如今軀殼為螣蛇所惑的事實。
玄淨一早便修書,將訊息傳回嶗山,之後便進了地牢,檢視了下那些修身不修心的正道敗類,回到住處,便看見藥老和阿遙等人早已等候在書房間。
玄淨的目光,留戀地看過書架上那些已經泛黃的書頁,那些書籍,曾是昔年,他與長眉一場相交,聽聞他蒐集過來的一些珍品,他伸手,摁住書架右側一個幾不可見的突起,一本有些破舊的書籍,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玄淨沒有翻開,背對著對著藥老說道:“長眉生前,最是醉心醫術,書房中,也有不少稀世的孤本,藥老有心,不妨帶著研讀,興許日後,也有可用之處。”話音剛落,他就轉身,將手中的書籍,遞給了藥老。
同是醉心醫藥,混跡人界許多年的人,藥老自是明瞭,玄淨這一番舉動,已是將自己與長眉的關係道出,能如此不藏私地將孤本轉贈,足可見玄淨為人正派。
那場莫名的瘟疫,也因為碧蓮留下的蛇膽和碧綠屍體,而得到了圓滿解決——碧蓮的原身,是狐岐山的青竹絲,她夥同宏桓,將無辜的百姓當成是毒物的犧牲品,目的,便是為了引玄淨等人發現病榻男子,助他們取得佛魔蓮,而藥老一再搖頭,推說不知瘟疫是何原因,卻是將計就計,引碧蓮上當,因為解鈴還需繫鈴人,青竹絲身上的毒,便要用它留下的蛇膽作為藥引,才能化解。
如今參與此事的散修,已被押入大牢,瘟疫已經解除,小鎮,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藥老見此間事情一了,便提出說要一個人去雲遊四方,阿遙和緒方礙於師傅有令,只得原地留下,等梵音閣的人前來——因為青丘的困境,依舊未曾解除,而梵音閣閣主一幀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表示,既然梵音閣已伸出援手,便要進行到底,派出李弘等人與緒方匯合,齊心找出解除青丘困境的方法。
雖然截止到目前,還不清楚暗處的敵人究竟有何圖謀,但在若蔚看來,於青丘,自己倒是不擔心的,想來有那人在,青丘不至於陷入危機,敵人雖然詭異莫名,也只是將青丘困住而已——若蔚起初聽到青丘受困,一時之下沒有細想,如今想來,便是青丘對外道路通暢,青丘眾人也不會離開那個地方,那裡的人,早已將青丘當成了自己的家,試問有誰,甘心背井離家,天涯漂泊呢,更遑論,那些都是一群有故事的人。
顯而易見,來人之所以困住青丘,也只不過是為了阻止外界的人前往青丘罷了,然而對玄淨的態度,若蔚始終,心中有些忐忑。
至於玄淨,他帶著若蔚和陳平下山,本就為了去天機閣求問如今人介面臨妖魔挑釁,該如何化解危機,如今半途遇見佛魔蓮的事情,更是牽扯到天機閣往日舊事,於情於理,玄淨都要前往天機閣一探究竟,於是三人辭別緒方等人,繼續踏上前往天機閣的道路。
路上,若蔚見玄淨帶著自己拐進了不知名的山林裡,若蔚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