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真的完了。”
銀珠應了聲是,抬袖將臉上的淚痕抹去,往依書剛才進的那間房走去。
夏荷則領著薄荷往自己的屋裡走去。
四小姐踢人一向沒個輕重,薄荷又是個孩子,正是身子骨嫩的時候,還是細心檢視一下有沒有事才是。
卻說寶沁樓這邊不動聲色的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秦依畫滿面笑容的去了二姨娘那裡,跟她去報告自己今日的戰績。
劉氏見秦依畫滿面笑容的進了屋來,泰然問道:“胭脂拿到手了?”
秦依畫搖了搖頭,笑嘻嘻的坐到了劉氏的身邊,抱著她的一隻胳膊在那兒亂晃。
劉氏見狀,怒氣衝衝的將秦依畫的胳膊甩了開去,戳著她的腦門兒道:“東西都沒要來,你還好意思笑,你怎麼笑的出來的啊?你還好意思來我這兒?”
秦依畫咧著嘴光忍著,也不敢頂劉氏的嘴。待她說完了,方拖長了聲音,喚了聲,“娘……”
劉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怒道:“你們兄妹倆就沒個省心的,教你們怎麼做也做不到,害我在老爺面前丟盡了臉面,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更別談在那潑婦面前多說一個字了。”
秦依畫委屈的撇著嘴,她可是一直很聽話的,劉氏真正想罵的乃是她的二哥,劉氏的嫡親兒子,秦智峰。秦智峰比秦依畫大四歲,今年十九,尚未娶妻生子。平日裡就愛跟那些狐朋狗友溜貓逗狗,正事兒幹不了幾件。
蔡氏也在秦子明面前說過秦智峰的不是,說他該好好管教一下了,不然說不得哪日就丟了王府的面子。
秦子明也深覺蔡氏說的有理,還沒真的叫人去管教秦智峰呢,就被劉氏吹了陣枕頭風,說秦智峰尚還年幼,貪玩也是正常,等日後娶了媳婦,自然就會收心了。
又拿秦子明年輕時候的事兒當藉口,秦子明暗道也是,便也由得秦智峰去了。
等下次蔡氏再說秦智峰什麼的時候,秦子明就找個藉口搪塞開去,也不去管。蔡氏雖然惱恨,卻也沒得辦法。有時候想想這樣也好,以後依秦智峰的德性,更沒資格跟秦智博爭些什麼,便也由得他去了。
後來不知劉氏怎麼知道了其中的根底,一邊罵著蔡氏心思陰狠,一邊又教訓秦智峰不知好歹,現在有他爹孃罩著,假若有一日他們死的早,只怕他要被蔡氏立刻趕出家門。
秦智峰當然不信劉氏的話,開玩笑,他怎麼也是王府的二少爺,哪裡是蔡氏想趕就能趕走的?到底是他姓秦還是蔡氏姓秦?說不得是他趕蔡氏出門才對。
劉氏對自己的白痴兒子算是徹底失了指望,但好歹她還有個貼心的女兒,知道自個兒去爭取,總算沒讓她失望。
劉氏止了話頭,也不再罵秦依畫,忽然想到四娘好歹是自個兒教出來的,這才奇道:“哎……我說,你今兒東西都沒要的,怎的還笑著過來的?莫不是傻了?”
秦依畫苦著臉聽劉氏教訓完,終於見她反應過來了,臉上又換上笑容,得意道:“娘,你不知道,今兒雖然沒有要到東西,不過收穫可大著呢。”
劉氏不解,哼道:“就你這樣,能有什麼收穫?”
秦依畫自得的挑了挑眉,而後將自己剛才在寶沁樓的所作所為都細細講與劉氏聽。
劉氏聽說秦依書完全一副木訥的樣子,連自己的貼身丫鬟也不知道護著,也跟著笑起來,“你說三娘莫不是真的病糊塗了吧?我看她這麼多年一直關在屋子裡,可能真的不通人事,是個傻子也是有可能的。我說大夫人怎的鮮少讓她出來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母女二人在屋子裡暢快的說著秦依書的壞話,絲毫沒有想到,恰好是依畫的一時自得,讓她們日後在府裡徹底結束了以前那種囂張跋扈的日子。
秦依書在屋子裡正看著書,猛不丁的狠打了兩個哈欠,奇道,人家說打一個噴嚏是有人想,打兩個噴嚏是感冒了,難不成她又感冒了?
抬頭朝窗外看去,天色正好,已過了午時暴熱的時候。外面偶爾有陣陣清風拂過,帶來絲絲涼爽,但怎麼也說不到冷得份上去,怎的她會有可能感冒?
立刻杜絕了這一念頭,秦依書繼續看起手中的書。
這些年來,因為身子不好,蔡氏一般都讓她在寶沁樓裡好好將養著,學學詩詞字畫,以及女工,倒也能打發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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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兩個姨娘
自那日依畫無意中扯破假面具,又過了幾日功夫。依書還跟往常一樣,安安穩穩的待在寶沁樓裡,看些書,繡繡帕子,練練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