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自己大意,何況不過是扭了腳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三姐姐原本也沒有覺得痛,可你若是再這般的內疚下去,三姐姐都覺著自個兒痛的不得了呢。”
秦智幸忙抹去眼淚,不確定的看著依書,“三姐姐,母親真的不會怪我嗎?”
依書再一次肯定的告訴他,“不會的,三姐姐向你保證。”
秦智幸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歡喜的看著依書。
三人在茶棚歇了會子,眼看著回去的族人已是越來越多,依書動了動扭傷的那隻腳,原以為歇了這麼久,該好了不少,可現在一動,疼痛卻比剛才更為劇烈,一陣陣鑽心的痛險些讓她痛叫出聲。
夏荷注意到依書臉色有點發白,低頭一看她果然是在試圖挪動那隻扭傷的腳,轉瞬間明白,事情大條了。這次肯定是傷到骨頭了,不然不可能讓依書痛的臉色都有點發白。
腳上痛極,依書面上還是沒有展露分毫,就怕秦智幸更加擔心。也只有一直近身伺候她的夏荷,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夏荷試探的問依書道:“小姐,用不用我回去叫幾個人過來?”
依書下意識的看了秦智幸一眼,見他緊張的看著自個兒,便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了,大家都是走回去的。就我一人坐轎子回去,豈不是要落人口舌?”又驀地轉頭對秦智幸笑道:“智幸啊,你去外面看看,你寧立姐姐應該還在後面,若是看到她了,就將她給我叫進來,我有事找她。”
出於犯錯的補償心理,秦智幸巴不得依書能叫他去做些什麼事情,好減輕一些他心裡的內疚,此時聽依書吩咐他去守著薛寧立,忙不迭的應了聲是,跑到茶棚外面等著去了。
秦智幸一跑出去,依書就彎下身子,揉著那隻扭傷的腳腕。
夏荷蹙眉小聲問道:“小姐,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依書點了點頭,“我也不知,可能是吧,不然也不會越來越疼了。”
一聽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般,夏荷著急不已,忙道:“那我們現在得趕緊回去呀,這總得儘快找大夫看看,拖長了時間可不好。”
依書自然明白夏荷說的道理,可是現在這般嚴重,等大夫看完以後,肯定會如實稟告蔡氏。到時候見她傷的這麼嚴重,蔡氏肯定會怨怪到秦智幸的頭上。
依書思忖良久,看著乖乖站在茶棚門口,朝人群中不斷張望的秦智幸,搖了搖頭,“還是等寧立來了再說吧,她常在林中奔走,對於這種事情肯定有經驗,若是能得她相助,也許回去以後,到母親面前也好說一點。”
夏荷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待茶棚的侍從幫她們添了第三次水以後,秦智幸終於等來了薛寧立,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寧立姐姐,我三姐姐找你。”
秦智幸與依書她們住在一進院子裡,薛寧立自是認識他,私下裡還跟依書問過秦智幸的情況,待明白他的處境以後,也不由的同情他,更是嘆息大宅門果然不是個好歹的地方,暗自慶幸還好自己爹爹只娶了孃親一人。
薛寧立由著秦智幸將她拉進了茶棚,果見依書與夏荷正坐在最裡面的桌旁。
薛寧立笑眯眯的在依書對面坐了,笑道:“專門坐這兒等我呢?看來前兩天帶你出去玩沒有白費嘛,還算你是有點兒良心。”
依書卻是極認真的看著她,指著右腳對她道:“我腳扭傷了,你有辦法沒有?”
薛寧立不知其中關鍵所在,詫異的道:“扭傷腳了?那你怎麼還坐在這兒,怎麼不早些回去請大夫看看的?”忙又走至依書右側,蹲下身子,檢視她的傷勢,一面道:“讓我先看看。”
薛寧立稍稍一碰,依書就不由得痛嘶了一聲,“你慢點兒,疼的哩。”
薛寧立褪開她的襪子一看,只見那右腳腕已經是紅腫一片。
“你這已經多久了?”薛寧立認真的問道。
夏荷忙道:“有大半個時辰了。”
薛寧立朝依書瞪了一眼,“都大半個時辰了,為何不早些回府去醫治?”
依書朝秦智幸看去一眼,見他緊張的咬著嘴唇,便道:“智幸,你跟夏荷回去好不好?我與你寧立姐姐還有些事兒要做。”
秦智幸哪裡能答應,“不行,三姐姐,我得陪著你,待會兒也好扶你回去。”
依書安撫的笑道:“沒事兒的,我有你寧立姐姐扶著呢,你不知道,你寧立姐姐可是一個人比你們兩個人都頂用呢。再說了,我們待會兒要做的事不方便你跟著,你還是先回去吧。”
秦智幸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