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地上,呼喚了李嬸兩句,卻沒如以往一般聽到回聲,只隱約聽到屋子裡面似乎有好幾個人在說話,便又高聲朝屋子裡面叫了一聲,“娘,是不是咱們家來客人啦?”
李嬸忙應道:“是哩,你寧立姐姐來了,還有另外兩個客人。”
李嬸話音剛落,東屋門口就出現了一個小男孩的身影,口中歡喜的叫道:“是寧立姐姐來了?寧立姐姐下午跟我一起去打獵嗎?”
李一峰光顧著高興薛寧立來了,卻忘了他娘說屋子裡另外還有兩個客人。話剛說完,就看到屋內四人都扭頭看向他,當下臉一紅。
依書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只見他身高大約一米二左右,年齡估摸著在七八歲,身上穿著綴了補丁的粗布衣裳,微黑的面板,想必是常年在外面耍著玩,因此被曬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雙頰兩陀紅暈卻還是能夠明顯看得出來。
薛寧立打趣他道:“一峰,怎麼臉紅了?難不成是看到兩位漂亮的姐姐,所以不好意思了?”
薛寧立這般打趣李一峰,李嬸卻是半點為自己兒子解圍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跟著薛寧立笑了起來。
李一峰踢了踢腳,吶吶的道:“寧立姐姐又逗我玩,哼……下次我讓爹燒菜不給你留了。”
薛寧立卻是不當回事,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笑道:“一峰,你說了可不算數哦,李嬸剛才還答應我呢,只要我過來,就有李叔做的好菜給我吃哦。”
李一峰不屑的白了她一眼,“我提前都給你吃光了,看你來還吃些什麼。”
李嬸忙唬了臉,喝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跟你寧立姐姐說話呢,能吃你多少東西?”
李一峰表情一僵,他也不過是說的玩笑話嘛,偏他娘怎的就當真了?
薛寧立忙予他解圍道:“嬸子別生氣,一峰也不過是跟我說著玩的,我看要是真個的不給我留飯,只怕最急的還是一峰呢。”
李一峰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娘,意思薛寧立說的才是真正的大實話。
李嬸也知道李一峰是平常跟薛寧立耍嘴皮子玩慣了,不過今天家裡不是有另兩位客人嘛,這些話傳出去終歸是不好聽。
李嬸又朝李一峰道:“我也不說你了,自個兒記住便是。不要總是沒大沒小的,什麼話都敢說。你寧立姐姐是客人,就算是沒你吃的份,也得有你寧立姐姐的份。”聲音又陡然拔高道:“上心沒有?”
李一峰頗有些無奈的看他娘一眼,“記住了,一峰以後不說這樣的話了。”
李嬸這才又笑容滿面的對李一峰招了招手,“來,上娘這兒來。”
李一峰到底還是個小孩子,雖剛才被他娘訓斥了一下,現在又見他娘歡喜的招呼他,忙不迭蹦上前去。
李嬸拉了他在炕沿坐下,幫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拍了拍衣襟上的泥灰,問道:“今天打了幾隻野雞?看到你爹沒?”
提到打獵到的東西,李一峰臉上的神情更顯歡愉,“娘,我前些日子佈置的陷阱有用哩,我早上去一檢查,嘿……有三處地方都夾到了野雞,還有一個坑裡戳了只兔子,後來我又獵了兩隻野雞,好不容易才背了回來,可累死我了。”
李嬸一聽說自個兒子打了那麼多東西,又一一背了回來,臉上又是歡喜又是心疼,“你打了那麼多東西是好,不過下次可不許你自個兒一個人揹回來了,就放在那邊,做個標記,反正咱這十里八鄉的也沒什麼人家,回頭讓你爹去取回來就好了。你現在還小,背那麼多東西回來,要是累著了怎麼辦?”
依書默默在心裡算了一遍,五隻野雞,一隻兔子,少說也有十幾斤重吧,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來講,恐怕是有些重了。不過李一峰畢竟是常年在山野間跑的,力氣自是比一般的小孩子要大上一些,還真的自個兒揹回來了。
李一峰笑道:“沒事,我還背的動。要是哪天陷阱裡落一個大野豬,那我肯定就背不動了,只能叫爹爹去背了。”
薛寧立笑他道:“就你挖的那小坑也能捉野豬?算了吧,要我看哪,就這隻兔子只怕也是因為晚上趕夜路,一不小心才落那坑裡去的。而且也肯定是一天沒吃飯了,所以沒力氣蹦出那坑。若是真個有隻野豬瞎子落到坑裡,隨便扒拉兩下也能翻出去了。”
能打到獵物一向是李一峰的自豪,最是見不得別人說他打獵技術不好。聽薛寧立笑他,立馬忘了他娘剛才說過的話,反唇相譏道:“你怎麼知道野豬就一定能翻出我那坑去了?你是野豬,你翻過啊?”
依書倒是沒想到這李一峰還挺牙尖嘴利的,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