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主人,她要做的事太多,自是不可能陪著依書在老宅再住一段時間,只能將不捨藏在心裡,囑咐依書好好照顧自己。
末了,蔡氏又囑咐了落禾一番。
落禾跟在蔡氏身邊多年,不管是為人處事,還是精明伶俐方面,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她在,蔡氏也要放心一些。
落禾自也是明白蔡氏對依書的重視,保證一定會照顧好依書。
蔡氏又對薛寧立囑咐了兩句,不外乎是讓她多去陪陪依書,依書一個人在屋子裡悶得慌,有她這個活潑機靈又是個話癆的人在,依書肯定就寂寞不了了。
薛寧立自也是沒有二話,欣然保證自己肯定會天天逗得依書哈哈大笑。
在蔡氏忙著跟落禾和薛寧立囑咐事情的時候,依書悄悄招手,將秦智幸叫到了面前。
依書往邊上挪了挪,對秦智幸囑咐道:“智幸啊,三姐姐一直有話想跟你說。”
秦智幸自以為已經沒事,所以心裡很是輕鬆,笑道:“三姐姐有事便說吧。”
依書朝蔡氏看去一眼,輕聲道:“這次的事情母親已然知道,雖然她在這裡沒有怪你,不過回去以後,你還是小心謹慎一些。”
秦智幸聽懂了依書的話,驀地睜大了眸子,“三姐姐,你是說,母親還記著我的錯呢?”
依書眼神複雜的看著秦智幸,她也不知道怎麼講,畢竟她不是蔡氏肚子裡得蛔蟲,如何知道蔡氏會對這件事情怎麼辦?她只根據那天的情形猜測,蔡氏絕不會善了了這件事情,至於具體會怎麼辦,卻是絲毫頭緒都沒有,只能這樣大概的提醒秦智幸。
依書無奈的道:“智幸,是三姐姐對不起你,我也不知道母親會怎麼辦,但……”
秦智幸雖年幼,但懂得的事情卻是不少,見依書如此這般,已經明白了許多,伸手示意依書不再說,黯然的道:“三姐姐,這事不怪你,都是智幸自個兒的錯,智幸理應受懲罰。智幸現在心裡已經有數了,三姐姐現在身子不好,需要靜養,就不用再操心智幸的事兒了。”
依書摸了摸秦智幸的小腦袋,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講,最後只能道:“智幸,你多多保重。”
秦智幸懂事的點了點頭,用堅定的眼神向依書傳達著某種資訊,他會好好的。
蔡氏囑咐完薛寧立和落禾,竟見依書又在與秦智幸說話,當下眉頭一擰。
秦依畫見蔡氏一直沒有與自己說話,忙湊上前去,輕笑道:“回京路途遙遠,母親一路可要注意自個兒的身子,女兒不能陪著母親回去,實在是不捨的緊。”
蔡氏收回眼光,淡然的道:“無妨,你在這兒陪著你三姐姐就好,我身邊伺候的人多著呢,也不缺你一個。你若是與你三姐姐好好的回了京師,我自不會薄待了你。”
身邊伺候的人多著呢?這話什麼意思?當她秦依畫只是個伺候人的丫鬟?
秦依畫心裡泛起薄怒,但她如何敢在蔡氏面前表現一二?便只扯了嘴角,笑道:“女兒自會照顧好三姐姐,母親放心便是。”
蔡氏點了點頭,朝金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依書叫過來。
金花忙去喚了依書一聲,又扶了依書的另一側,將之攙到了蔡氏的面前。
蔡氏幫她理了理頭髮,眸中滿是不捨,“依書,好好在這邊養身子,早些康復,也好早些回京師,不要多想些別的,可知道了?”
依書知曉蔡氏的意思,不過恐怕她是做不到了。
依書點了點頭,笑道:“女兒知曉,母親也要注意身體才是。”
蔡氏也是個當機立斷的人,縱然心裡再有不捨,可也不能真個的不考慮依書的身體狀況,就這麼將她帶回去。便嘆了口氣,道:“也罷,母親也該走了,記住要靜養。”
依書點頭應是。
蔡氏豁然扭過身去,不再看依書一眼,就怕自己捨不得,再次絮絮叨叨的囑咐一番。
秦府一大家子人終於浩浩蕩蕩的踏上了回京的路程,其他族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老宅,回了自個兒的家。等再過了五日,整個老宅裡,除了原本就留守老宅的薛寧立一家人以外,也就剩下依書身邊的一些人。
秦依畫初初幾日並沒有去看過依書,而是去尋其他的同齡小姐閒聊,可等大家都走了以後,她連個閒聊的人都沒有了。至於一直在薛宅的薛寧立,她可不認為薛寧立是位小姐。
秦依畫氣沖沖的去找了依書,怨怪她身子不好還連累人,害她在這破地方也不知道還要待多久。
依書心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