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難得去過幾次,對她屋子裡的佈置,大致還是瞭解一些。此時進屋一看,只見她屋子裡空蕩蕩的,原先擺在各處的那些花瓶古玩,大多都不見了蹤影。
在外間掃視了一圈,依書搖頭輕笑了一聲,復往內室走去。
秋菱說的倒是不假,秦依畫正臉朝床內,躺在那兒呢。
依書冷笑一聲,輕聲笑道:“四妹妹真是好興致,這都快午時了,怎的還在床上臥著?可是身子不舒服?我就說現在的下人不貼心,連你身子不適,都不曉得去請大夫。”
一轉身,依書朝秋菱厲聲喝道:“秋菱,你是怎麼照顧四小姐的?”
秋菱一嚇,眨巴了幾下眼睛,一是詫異於三小姐脾氣什麼時候也這般壞了,一是委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四小姐只是心情不爽,所以才在床上躺著,哪裡是因為身子不適。可是這理由卻是沒辦法跟依書說的,她總不能說是秦依畫對蔡氏的命令心生不滿,所以才一直在床上躺著吧?
秦依畫豁然坐起身子,冷視著依書,“你來做什麼?”
依書輕笑一聲,“看四妹妹這話說的,四妹妹以前常去看姐姐我,如今四妹妹不能出屋,姐姐我當然也要來看看四妹妹,不然豈不是對不起四妹妹以前那般的對待嗎?”
秦依畫不屑的哼了一聲,藉此掩飾心中的惶惶不安。
依書冷冷的朝秋菱看去一眼,卻無意中發現,秋菱的額側有一道半寸長的傷痕,微紅,看來是新傷,被她扯了些頭髮掩著,若是不細看,還真是看不到。
想到秋菱也不過是丫鬟,實在是沒必要跟她計較,便輕咳一聲,緩了聲道:“四妹妹這裡可真是好規矩,連杯茶水也無麼?”
秦依畫眸子微眯,緊緊的盯視著依書,眼睛隨著她在屋裡的移動而移動,“你想幹什麼?想喝茶,難道你寶沁樓裡還能缺了茶水不成?”她才不會相信依書只是單純來看她而已。
秋菱聽了依書的話,本想下去準備茶水,可是秦依畫這麼一說,她一時倒不知道怎麼辦了,無措的站在那裡。
依書朝薄荷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又對秋菱道:“秋菱你也出去吧,我跟你家小姐有些體己話要說。”
秋菱朝秦依畫看去一眼,待得了意思,方才退了出去,順手也將門給帶了起來。
待得她二人出去,秦依畫坐直身子,冷冷的看著依書,道:“你現在得意了?自在了?來看我的笑話了?我告訴你,我遲早會出去的,你也別得意太久。”
依書聞言,掩嘴一笑,“四妹妹這話說的,姐姐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曉得嗎?怎麼會來看你的笑話,你太多慮了。”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以為姐姐是你那樣的人嗎?”
秦依畫一窒,皺眉看著依書,“那你是什麼意思?”
依書閒閒的靠在椅背上,一個多月都躺在床上養傷,這一路走下來,她還真有些累了。
依書正視著秦依畫,挑眉冷笑道:“還能什麼意思?自然只是來看看四妹妹咯。再來就是特意感謝四妹妹一番。想那日,若不是四妹妹一個不小心,姐姐哪裡知道崖下是什麼風光?哪裡知道臥床月餘,是多麼閒適?哪裡知道,年三十團圓日不在家中,是怎樣的孤寂?這一切不都是拜妹妹所賜麼?姐姐體驗了一番,總得回來感謝妹妹一番,與妹妹好好說道說道。”
秦依畫驚惶的眼珠急轉,辯解道:“那日怎能怪我?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了馬,又因著天黑,不小心走錯了路,才落了崖,哪裡能怪我?”
依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妹妹就是這樣跟母親說的?母親信了?”
秦依畫身子輕微的哆嗦著,她自覺說的天衣無縫,但當時就她們二人在,蔡氏雖然沒有懷疑是她將依書推落懸崖,但也責怒於她,所以才將她幽閉於院中。
她忽然又笑了出來,冷視著依書,道:“母親信不信又能如何呢?你又沒證據,誰知道當初是我……”
她忽然住了口,再不敢將剩下的半句話說出。
依書手指輕叩著桌面,嗤笑一聲,“四妹妹怎麼不敢把話說完了?可是害怕有旁人聽到?”
秦依畫起身下地,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只著中衣,憤然走至依書面前,“你想幹什麼?既然你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你為什麼沒有跟母親說?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心中有鬼,當日聽說依書未死,便已是癱坐在地,情知自己這次是逃不過了,蔡氏也不知會如何的對她。可是讓她奇怪的是,蔡氏竟然未曾有過其他任何行動,也未曾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