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咬人了,她若是當真記得你說過的那些話,如今她都險些被你害死兩次,怎麼可能還像以前那樣?”
秦依畫只覺渾身發軟,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她原本以為,依書這次回來以後,還是以前那個性子,膽小怕事,凡事皆隨她予取予求。不然,為何她都回來這麼多日子了,還不去蔡氏面前告發她?可是劉氏剛才的那番話,卻是明確告訴她,依書變了,變的不好行事了。
秦依畫心臟狂跳,左右思量卻不得其法,不由皺緊眉頭,問劉氏道:“姨娘,既然她今日敢如此對你,為何她卻不去母親面前告發我?”
劉氏搖了搖頭,“這個我哪裡曉得,這丫頭片子現在倒是讓我看不透了。”
秦依畫蹙眉思忖良久,忽然睜大眼,像是想起了什麼好法子,忙對劉氏道:“姨娘,那個夏荷是不是被母親給配給了年家?”
劉氏擰著眉頭,不解的道:“是啊,怎麼了?”
秦依畫道:“依書回來之前,不是她一直跟在身邊的嘛,不如將她找過來問問,她在依書身邊待了那麼久,肯定知道一些什麼。”
劉氏眼珠轉了幾轉,覺得秦依畫說的也有道理,現在夏荷不在依書身邊,而是在外面,若是悄悄將她找出來問話,想來別人也不知道些什麼。
二人便就又商量了一番,秦依畫如今還在禁令之中,肯定是不能出府的,而劉氏行動較為引人注意,也不宜出府,這時候她們就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出來了。
秦依畫身邊的人是別想了,多是蔡氏遣來她這邊的,雖然經她警告一番,也不敢在蔡氏面前說些什麼,但也絕不值得她們冒險信任。
劉氏思忖良久,還是道:“不如還是竹青去吧,到底是我身邊的丫頭,不像你身邊那些人,有她去我也放心一些。”
秦依畫這時候倒是以劉氏為主心骨了,便點頭道:“那這事還勞姨娘費心了。”
劉氏抓過秦依畫的手,拍了拍,輕笑道:“看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姨娘不為你操心,為誰操心?只要你日後好了,記得姨娘便好。你二哥什麼德行你也知道,姨娘如今是靠他不得,只能盼著你有出息一些。”
秦依畫忙順風轉舵的介面笑道:“那是當然,姨娘如今這般待我,我怎會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
劉氏心中大慰,卻說秦依畫以前總是繞在蔡氏的身邊,與蔡氏說笑逗樂盡孝心,卻是不怎麼來她的院子裡,劉氏心裡自是不爽快的很,如今閨女又重投入她懷中,她心裡自然是高興非常。至於重來找她的原因,她一時也不願去想,只裝作不知道了。
劉氏回去以後,便將竹青叫至了面前。
劉氏作為秦府的二姨娘,蔡氏自然也曾想過在她身邊派遣幾個心腹的丫鬟,也好隨時監督著劉氏。劉氏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幾番折騰下來,劉氏順利的將那些丫鬟都趕了出去,並且在秦子明耳邊又吹了幾陣枕頭風,讓他去說說蔡氏,讓她以後少管劉氏院子裡的事。
秦子明捨不得嬌妾受委屈,便暗語在蔡氏面前說過幾次。蔡氏雖惱怒,但也未曾再派遣丫鬟來劉氏這邊。
於是,到頭來,劉氏這個秦府的二姨娘,身邊卻只得兩個自己買來的丫鬟。一個是竹桃,因著乖巧伶俐,又能言善道,很是得劉氏的喜愛,處處都將她帶在身邊。另一個便是竹青,稍笨一些,但畢竟是劉氏自己買來的丫鬟,忠心度還是值得信任的。
劉氏清閒的喝著熱茶,對站在她面前的竹青道:“竹青啊,你說說,主子我平日待你如何?”
竹青不知劉氏何意,忙蹲下身子,垂首回道:“主子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萬死難以報答。”
劉氏面上露出笑容,道:“你知道主子我對你好就行,這萬死嘛,倒是不用了,如今倒是有一件事要讓你去做一做。”
竹青忙道:“請主子吩咐,奴婢一定做好。”
劉氏對竹青的表現很是滿意,便對竹桃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看著,莫讓閒雜人等靠近這裡。竹桃忙出去看著,只留劉氏跟竹青二人在屋裡說話。
待得竹桃出去以後,劉氏方對竹青說道:“你可知道四小姐這些日子為何被夫人勒令不許隨意出門?”
竹青自然聽過一些風言風語,但那些話卻是不能在劉氏面前隨意說的,便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
劉氏微微坐直了身子,認真的對竹青道:“想來你也曉得三小姐前陣子出了點事情,依畫原本是在老宅陪她,卻不料依書半路上出了些事情。夫人大發雷霆之下,便將這怒火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