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沒有去外面與她們一道吃,不然可真是要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了。”
依書不解的看著她,不知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寧立倒也是聰明,見依書傻愣愣的神情,撅嘴朝桌上的幾盤菜示意了一番。
依書隨之看去,見幾盤子菜已經快被她消耗了一半,登時就鬧了個大紅臉,囁嚅的道:“看來我真是餓的很了。”
二人有說有笑的吃完晚飯,又相攜著出去轉了一圈,消消食。大約是因為已經入了冬,外面涼氣沁人,儘管穿了很厚的衣裳,還是覺得冷的很。
二人只在院子裡稍稍走了走,便又回了錦秋院。順道兒,依書便先去了蔡氏那兒。
金花正巧撩簾子出來,見依書與薛寧立正往蔡氏房中走來,忙又回身與蔡氏稟報了一聲。而後靜待依書與薛寧立二人上前,與她們打了簾子後,才又再出去。
依書予蔡氏蹲身福禮,薛寧立還是不改她假小子的本性,竟然還是抱拳予蔡氏。
一向計較禮儀體統的蔡氏,面對薛寧立的時候,竟然是難得的寬容,笑容可掬的讓她起身,又讓她二人一道在身邊坐了。
蔡氏心裡最為惦念的還是依書,關切的問道:“可休息妥當了?還累不累?”
依書柔聲答道:“已經不累了。下午睡了一覺,醒來又好好吃了一頓,現在正是有勁兒呢。”
蔡氏淡笑著看著她道:“那就好,明天祭祖就開始了,事情多得很,你若是累了,就與我講一聲,千萬不要自個兒硬撐著。”
依書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了。”
蔡氏又關心的問了依書屋子裡佈置的怎麼樣,住的習不習慣之類的小問題,直到依書一一說很好以後,才放了心。
乘著現在的閒工夫,蔡氏又與依書講了一些祭祖的事情。
其實說起來也簡單的很。祭祖共計分為五天三項。
第一項是在薛宅佈置一個靈堂,請廟裡的師傅來唸經,小輩則在院中燒著紙錢,為期三天。屆時所有的小輩都要在場,以署名在族譜上,以示自己是薛家人。有夫婿入贅或者未嫁的女子也可以在族譜上署名,至於已出嫁的自然是不可以署名的。
第二項則是在祖墳處進行。薛家祖墳在距薛宅兩裡地之外的一處山中。據說當年是請了一個很是有名的風水先生選的一個藏龍寶地,很能助益薛家晚輩的前程。
對此,依書倒是嗤之以鼻,作為一個現代靈魂的無神論者,她是堅決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只是她腦中剛剛冒出這樣的念頭,再看到面前的蔡氏,不免自個兒就將自個兒噎住了。
若是這世上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真個的沒有鬼神,那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這是一個恐怕所謂的專家群體都解釋不清的事情,她如何能知道,還是趕緊放棄。
祖墳的祭祀只有一天的時間,卻也是最為勞累的。因為一大家子人皆要步行過去,以示對薛家已逝長輩的尊重。
第三項則是在薛家祠堂進行,這裡只有薛家一部分顯貴的人進去祭拜祖先。像依書這樣的小輩自然是沒得進的。
蔡氏與依書講完這些,又道:“去祖墳祭祀路途頗遠,很是有些勞累,你若是身子不適,就可不去。反正你是個女兒家,遲早是要嫁予別人家的,想來族裡也不會介意你去不去。”
依書卻是搖了搖頭,笑道:“既是整個族裡的人都去,女兒哪有不去的道理,反正如今休養的也不錯,那麼點路應該沒事。”
蔡氏握了她的手,嗔道:“你就是個犟性子,罷了,我也不說你,隨你去吧,只是要記著,自個兒的身子最重要,莫要太過勞累。”
依書點頭應是。
薛寧立一直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並沒有插話半句。此時見蔡氏說完了正事,才笑著插嘴道:“夫人不用擔心,若是依書身子不適了,我揹著她就是。”
蔡氏樂呵呵的笑道:“你有這個心倒是好,不過你比依書還小,哪裡能背動她了。就算是我捨得,只怕你孃親還捨不得呢。”
薛寧立撓了撓後腦勺,笑道:“我孃親才不會捨不得呢,她是知道我有一把子力氣。我看倒還是夫人心疼我,可比我孃親還好。”
依書順嘴道:“既然那般好,不如回頭我們回京師的時候,你與我們一道回去,可好?”
薛寧立急忙搖了搖頭,聳了聳肩,“這個還是算了,像我這樣的野丫頭,還是適合在鄉下待著。若是真個的去了京師,只怕要被那些衛道士口誅筆伐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