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女兒看來,薛玉姐姐看起來更為的討喜,王宜蓉姐姐想來是心高氣傲一些。具體的,以後還得再看。”
蔡氏微點了點頭,依書看出來的,她自然也看的出來,只不過是隨意問問依書而已。
蔡氏又與依書閒話了幾句,便讓她先回去歇著了。晚上的宴席依書自也是要出席的。
卻說薛玉與王宜蓉從蔡氏院子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過來請安的秦依畫。
秦依畫皺著眉,微仰脖子,對那二人問道:“你們就是族裡來的?”
對於秦依畫有些傲氣的言語行為,王宜蓉不辨喜怒,也沒有吭聲。薛玉喜怒皆在臉上,見秦依畫說話極為不客氣,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心中計較了一番,想著這王府裡能這般說話的大概就是府裡的另一位小姐了,便只有些冷淡的回道:“正是,不知妹妹是?”
秦依畫哼了一聲,道:“你們來之前,難道家裡人都沒有教教你們規矩嗎?怎的見了我也不知道行禮?”
秦依畫這話說得可是極為的不客氣了,論起來,她們在族裡都是同輩的姐妹,沒有什麼尊卑之分,可秦依畫這話聽來,明顯就是認為她們二人身份不如她了。
薛玉正待辯駁兩句,王宜蓉卻已然淡笑道:“就算是要行禮,妹妹也該先介紹自己一番吧?”
秦依畫微仰著脖子,眼睛並不朝那二人看去,站在秦依畫身後的秋菱忙道:“這位是王府的四小姐。”
王宜蓉笑道:“久聞妹妹大名,果然不愧是王府的小姐,姐姐這下給妹妹請安了。”
說著,王宜蓉微蹲了蹲身,施以一禮。
薛玉卻是氣鼓鼓的看著王宜蓉,她跟王宜蓉沒什麼交情,這次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而已,見她這般沒骨氣的樣子,心裡尤為不喜,又瞥了秦依畫一眼,哼道:“依畫妹妹,非是姐姐不知規矩,只是你比我們小,就算是我們行禮,只怕也是你受不住的。”
秦依畫何曾見過誰敢這般跟她說話,登時怒眼瞪著薛玉,氣急道:“你……你……你怎的這般沒教養?你們不過是鄉下來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不成?”
楊媽媽正巧從屋裡出來,隱約聽見外面有爭執聲,便朝院外走去,剛好聽見秦依畫說的那句話,登時臉色有些不悅,輕咳了一聲,提醒那幾人自己來了。
薛玉本想回駁秦依畫,聽見楊媽媽的輕咳聲,便住了嘴。斂聲站在一旁。
楊媽媽一向在蔡氏面前極得重用,就是秦依畫見了,也得給三分面子,還得注意著自個兒的言行。今日本想來給薛玉王宜蓉二人一個下馬威,未曾料到竟被楊媽媽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下有心慌張,忙掩飾的笑道:“楊媽媽,母親現在可歇息著呢?”
楊媽媽也不點破她,道:“三小姐正在屋裡陪著夫人說話呢,四小姐是來請安的吧,要不先進去吧,待會兒三小姐走了以後,只怕夫人是要歇一會子呢。”
秦依畫對楊媽媽點了點頭,瞅都沒有再瞅薛玉王宜蓉二人一眼,徑直進了院裡。
楊媽媽眉頭微皺,心裡對秦依畫的反感又多了一分,等轉身面對薛玉王宜蓉二人的時候,面上又帶上淺笑,“兩位小姐趕緊回去歇著吧,晚上的宴席得好好準備一番才是。”
楊媽媽倒是對她二人很是客氣。
薛玉跟王宜蓉對楊媽媽福了福身後,一起回了留芳園。
晚上的宴席並不是全府都在,而是府裡的女眷一起幫薛玉王宜蓉二人洗塵的晚宴。
除了蔡氏,並幾位姨娘和小姐,秦智博的妻子戴氏也在。
大約是因為人多,秦依畫雖與薛玉比鄰而坐,但面上一片和氣,並不見白日裡的傲氣不屑。
薛玉跟王宜蓉來王府之前,早就被家人交代好了,不管在王府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一定要知禮識進退,莫要丟了面子,讓人瞧不起。因此,薛玉跟王宜蓉也沒有提先前白日裡發生的事兒。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完晚飯,便各自散了開去。
薛玉跟王宜蓉則在蔡氏身後陪著走了一段路,而後才散了去。
卻說,當日晚上,秦子明回來以後,去了劉氏的院子裡歇息。
劉氏記掛著秦依畫的婚事,幫秦子明更衣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問道:“老爺,兩位小姐來府裡可是有事兒的?”
因著蔡氏先前只說她們二人是來歇夏的,並沒有將具體的目的說出來,因此劉氏才有此一問。
秦子明眉頭微蹙,“兩個侄女都是夫人請來的,不是說是來歇夏的嘛,你以為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