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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地上,雙手掩面,口中不迭的在求饒。另一年輕男子手中正拿著一根鞭子,使勁的往那女子身上輪著,口中叫罵不已。

林母頓時橫眉怒喝道:“給我住手!”

同時疾步上前,走至那女子身側,輕聲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傷到了?”

男子聽到有人喝問,手上揮鞭的動作不由一頓,再見原是一不認識的中年婦人,頓時眉頭一擰,罵道:“你個死老太婆,你是哪裡冒出來的?老子的事情也是你管的的?”

瞅見林母壓根理都不理他,只直奔著地上的女子而去,男子不由氣急,揮鞭要去打林母,右手剛剛抬起,只覺得手腕一陣揪心的疼痛,手指一鬆,鞭子落在了地上,隨之右手也被人鬆了開來。

男子左手緊握著右手手腕,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的連連倒退。驚怒的朝身側看去,不知何時,竟有一青衣男子站在了他身側。

此時,地上匍匐的女子已經被林母扶起了身。

依書趨近一看,不是已經出嫁的夏荷,又是誰?

現在正是夏日,夏荷身上穿的單薄,被那男子鞭打了這許多下,身上的衣裳早已是破爛不堪,些許地方已經露出了身子。

依書蹲在她身旁,看著面前流淚滿面、傷痕累累的夏荷,她心裡陣陣揪心的疼。

她身邊最為信任的丫鬟就是夏荷,也是她曾經允諾要做朋友的人。儘管夏荷礙於主僕之別,不曾應允,但是自那次以後,夏荷對她的關心忠心,她如何看不出來?

依書不由淚落,輕撫著夏荷的面龐,不捨得泣道:“夏荷,你不是嫁到了年家嗎?怎麼現在會是這個樣子?”

夏荷這時方才看清面前蹲著的另一女子原來是依書,眼淚頓時撲簌簌的落了下來,一下子抱住了依書的肩膀,長聲泣道:“小姐,小姐,奴婢終於看到您了,嗚嗚……奴婢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嗚嗚嗚……”

一向和藹可親的林母此時眼神格外凌厲,面色清冷,站起身看著先前持鞭的年輕男子,冷聲喝問道:“你是誰?你有何資格鞭打她?”

持鞭男子原本手腕就已被林母身邊跟著的小廝捏斷了,此時正臉色煞白的扶著自個兒的手腕,再見林母眼神清冷凌厲,心中一慌。但是轉念一想,夏荷是他年家的人,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咯,面前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又是哪根蔥?

男子雖覺得自己也是理直氣壯,但在林母凌厲眼神的逼問下,說出的話也變得有些結結巴巴。

“你……你又是哪根蔥哪……哪根蒜?這件事用……用的著你管……管嗎?我……我告訴你,爺我……我背景厚著,你小心……小心點。”

林母冷笑一聲,嗤道:“哎呦……你背景厚著?你以為你老子是皇帝不成?在這天子腳下,你也敢說你背景厚?”

男子一窒,不由狐疑的看著林母,只是怎麼都覺得面前的婦人眼生的很,而誠如面前這婦人所言,天子腳下最多的就是皇親貴胄,一不小心得罪哪一個,都是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男子想了想,又換了說辭,口氣倒不像是先前那麼蠻橫,略帶客氣的道:“這位夫人,我只是在教訓家裡不聽話的奴才,這於情於理,應該都跟夫人沒有關係吧?”

男子小心的注意著林母的神色,暗自猜想林母的身份。

林母嘴角微翹,冷笑道:“我就是愛多管閒事又如何?你且先跟我說說,”林母指了指夏荷,道:“既然這女子是你家的奴才,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你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鞭打於她?”

按照常理來講,聽到林母近乎蠻不講理的話,男子該很是憤怒才是,但正因為這樣,反而讓他暗自以為林母真的是哪家宅子裡的夫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再想到剛才那看似瘦弱的小廝一下子就捏斷了自個兒的手腕,料想他武功一定了得。這樣的下人,一般人家哪裡請得起?

男子越發變得小心翼翼,眼珠轉了轉,指著夏荷,怒縐道:“這死丫頭偷了我家的錢財上街去賣,這等奴才不打,要她何用?”

依書扶著夏荷站起身,同樣紅了眼眶的銀珠忙攙著夏荷的另一邊胳膊,同時將一件輕薄的斗篷搭在了夏荷的身上,暫時幫她遮遮身子。

依書冷笑一聲,“真是笑話,我身邊的丫鬟大大方方嫁出去的,你什麼資格,能讓她成為你家的奴才?”

男子聞言一愣,皺眉一想,頓時怔在了那裡。

他怎麼會不曉得先前夏荷是在哪裡當差的?也就是說,面前這年輕女子就是融親王府的三小姐,西州林家的二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