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做的是什麼。我曾經暗示於他,偏他什麼都不懂,不能領會我的意思,我也不好明講。”
依書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現今我已經離了秦府,我且問你,若是讓你與那年無蒙和離,你可願意?你但且放心,就算是離了這年無蒙,我也一定幫你再尋一門好親事。”
夏荷聞言一震,驚愕的抬頭看著依書,隨之又垂首下去,無言的微微搖頭。
依書不由皺眉,“你這段時日竟是對那年無蒙生了感情不成?”
夏荷還是搖頭,輕聲解釋道:“回小姐,雖說當日嫁與無蒙是因為夫人的賜婚,但是在夏荷心裡,一日為夫,便是終生為夫。儘管無蒙略有些呆傻,但他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從不會動什麼歪心思。所以,夏荷此生是認定了無蒙,還請小姐成全。”
依書不由眉頭緊皺,對於夏荷的這個想法,她即是不屑,又是有些敬佩。畢竟人處在這種情況下,有多少人是願意不離不棄的?更何況自己還是站在夏荷這邊的。
依書輕嘆一聲,道:“罷了,既然你認定了那年無蒙,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希望你們日後能過好一些便是了。不過,這個年冬濤倒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不能由的他胡作非為。”
她忽然又想起剛才夏荷說的話,問道:“夏荷,既然年冬濤怕他父親,而他父親又不允他賭博,你為何沒有跟他父親直接言明,讓他父親教訓於他?”
夏荷沉聲道:“倒不是我不想,只是他以無蒙威脅於我,我才不敢將這事兒告訴年伯父。無蒙無知,若是年冬濤存心誆騙於他,無蒙免不得要受一些苦。”
。
第一八一章 詢問
聽到夏荷這樣的回答,依書不由一陣的無語,最後竟然擔心的還是這年無蒙。想到這,依書心裡也是不無愧疚,若不是因為她,夏荷怎麼可能嫁給這樣的夫郎?
依書思忖了會子,要想懲治這年冬濤,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欺負夏荷跟年無蒙,這事勢必就得捅出去,只是要看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了。
目前分析來看,自然是有兩個方法。一者直接將年冬濤送去官府查辦,讓他吃幾年牢飯,以後也長個記性,萬不可以再隨便欺負人,而且正好也順便戒戒這賭癮。不過呢,這年冬濤畢竟是年無蒙的堂兄,雖說年冬濤這樣的渣滓沒有再顧惜他的必要,但是換個角度去想,夏荷以後還要在年家繼續待著,雖說年冬濤他父親不喜歡自家子嗣做那些不正經的事情,但若是當被責罰的人變成他的兒子,捨不得之心一起,以後受苦的就是夏荷了。
依書想了想,決定還是聽聽夏荷的意思,便問道:“夏荷,這件事既然已經被我知曉,那就一定要處理一下。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嫁進年家。現在,你跟我說說,對於年冬濤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是將他送進官府揪辦,還是私下教訓他一頓了事兒?”
夏荷微蹙眉頭,頓了頓,回道:“他雖是個惡人,但畢竟是無蒙的堂兄,我倒是想將他送進官牢,只是年伯父也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若是將他送進牢裡,也對不起一直對我們關照有加的年伯父。”
咬著牙,夏荷恨聲道:“若是能私下教訓他,讓他長個記性,以後再也不敢欺負我跟無蒙,那便是最好的了。”
依書沉聲道:“夏荷,你可想好了?對於這樣的惡人,你真的決定不將他送進官牢?”
依書這樣一問,夏荷便再次想了想,只是最後還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免得年伯父太過傷心。”
依書不由挑眉,指節輕叩著桌子,沉聲道:“夏荷,你心太軟了。雖說可以私底下教訓他一頓,但所謂狗改不了吃屎,若是他舊習難改,再次禍害到你跟年無蒙的頭上,到時候我遠在西州,就算是想幫你出口氣,也是力有不逮。”
夏荷神色微有茫然,似乎也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少時,皺著眉搖了搖頭,嘆息道:“勞煩小姐掛念,也許,這就是夏荷的命吧,夏荷生來就是苦命之人,既然命定如此,夏荷也只有接受了。”
依書無語的看著夏荷,本想教訓她兩句,命運是可以自己爭取的,她怎麼可以將那些明明是人為的事情都歸於命定?只是轉念一想,這還是在古代,世人思想多過於封建,相信這世上有神靈,每當有什麼事情無法解決之時,也是本能的求助於虛無飄渺的神靈。
雖說這世上奇怪的事情很多,例如她出現在這個時代本來就是最最奇怪的事情,但是,她還是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真的可以提前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