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語都沒有問。
而經過剛才小廝的提醒,年冬濤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講,只膽顫心驚的時不時注意著依書的反應。
一刻鐘後,時辰已近巳時四刻,依書琢磨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站起了身,徑直往外走去,看都沒有看跪在她面前的年冬濤一眼。
年冬濤見得依書離開,以為自個兒又要被關入柴房,正想求饒,先前那小廝又上前拉住了他,道:“起來吧,趕緊後面跟著。”
年冬濤心中慌亂,況且那小廝又沒說是去什麼地方,若是依書一氣之下,派人做了他,恐怕也沒人敢幫他伸冤昭雪。他苦著臉問道:“這是要去哪裡?”
小廝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嗤道:“主子讓去哪裡就去哪裡,還由得你在這邊多問?”
年冬濤一窒,腦子極速轉了一遍,畢竟他是無蒙的堂哥,想來他若是被秦三小姐給白白害了,夏荷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理吧?再者昨兒個他可是跟夏荷一道出門的,而今只有夏荷回了去,他卻被關入了林府柴房,他爹總會問問夏荷的吧?
想是這麼想,但年冬濤心裡還是不定的很。
小廝見他愣住不動,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將他推了一個踉蹌。
一向是他欺負別人,哪有人敢欺負他的?年冬濤頓時回身惡狠狠的看著那個小廝。
小廝嘲笑般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嗤道:“怎麼,你還敢還手不成?”
看著花廳典雅大方的佈置,其中價值連城的擺設,年冬濤不由垂下了頭,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低聲討好道:“哪敢,還請這位小哥行個方便,可否能跟我講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呢?”
聽到年冬濤軟了聲音,小廝面上這才露出略有些得意的神色來,挑眉道:“這應該是去你年家呢,嘿嘿……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我估摸著,二少夫人昨兒個沒有責罰於你,就是等著今日呢。”
今日的行動,依書早先已經跟夏荷說了一聲,也讓夏荷今日心中有個底。至於昨兒個晚上只夏荷一人回了去,年家倒是沒有人追問夏荷,年冬濤到底去了何處。
畢竟,年冬濤這樣的人,經常時不時的不回家,年家眾人早已經習慣,也壓根沒有人想到昨個兒年冬濤竟是在林府的柴房中過了一宿。
依書大張旗鼓的攜眾人去了年家,早有小廝已經先行去年家通報了一聲。年冬濤其父雖不曉得林二少夫人為何莫名其妙的來年家,但還是帶著家裡的幾號人慌忙出來迎接。畢竟兩家身份地位差距極大,他總該是需要出去迎迎的。
雖說依書不是那種喜歡以身份壓人的人,但該端起架子的時候就必須端起架子,故而只輕聲讓年家眾人起身,徑直進了年家。
年冬濤垂頭喪氣的跟在依書的後面,在年家眾人的眼神逼視下,一步一挪的進了年宅。
年父緊領年家眾人,隨在依書身後進了年宅,一面追到了年冬濤身旁,問他到底是出了何事。
年冬濤苦著臉,他爹的秉性他是曉得的,若是被他爹知道他那般欺騙無蒙,說不得他爹對他的懲罰會比秦三小姐的還很!
年冬濤無語作答,年父心中更是焦急不已,越發懷疑年冬濤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得罪了林家的二少夫人。
依書在主位坐定,由得年家眾人不明所以的站在下面。
少時,還是年父耐不住性子,上前一步,半垂首抱拳道:“敢問二少夫人此來是為了?”
依書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對一旁的夏荷道:“夏荷,將昨日年冬濤交給你的東西拿出來,給你伯父看看。”
年冬濤聞言一怔,夏荷則是趕忙取出那張紙,展開後交到了年父的手中。
年父不明所以,待得看完上面所書內容以後,已經是火冒三丈,惡狠狠的看著年冬濤,哆嗦著手,指著年冬濤道:“你這個逆子,你竟敢揹著我們做出此等事情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年父遊目四顧,尋找趁手的可以責打年冬濤的東西。年母頓時急了,她就年冬濤這麼一個兒子,雖說他不懂事些了,但等他再長長,總歸會有懂事的一天,急忙攔在了年父的面前,急道:“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濤兒到底是犯了什麼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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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責打
年父怒嘯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兒子做了什麼事兒?你自個兒去問問,問問這畜生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哼……都是被你給慣得,若不是你以往就不讓我教訓他,今天怎麼會做下這種事情來?”
年母阻攔不得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