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院中一個辦事妥當的婆子,附耳與她說了一番,又囑她速去辦事。
那婆子躬身應了聲是,忙不迭的出府去尋秦智峰。只是那婆子雖也有一張巧嘴,但無奈秦智峰就是個無賴的性子,任那婆子怎麼說,秦智峰都不多加理會她,最後還嫌她跟在身邊囉嗦,讓人將她攆了出去。
婆子心中一陣憋氣,心中暗暗罵了幾句,什麼爛泥扶不上牆之類的話語,兀自急匆匆的回了秦府。她辦不好這件事,總得立刻回稟劉氏,也好趕緊再派一個能用的人來。
劉氏對這件事極為看重,這也是秦智峰以後翻身的絕佳契機,她當然不想因為一些小事耽誤了。劉氏皺眉對竹桃道:“竹桃,要不還是你親自去一趟吧,將我的意思跟智峰說一聲,他若是還知道好歹,自會回來,若是他堅決不回來,便就隨他去吧,以後我是再也不會管他的任何事情了,就讓他自生自滅。”
竹桃應了聲是,趕忙出去尋找秦智峰。
大半個時辰後,劉氏估計秦依畫服下的那劑藥應該已經有了效用,又讓竹青遣個小丫鬟注意著秦依畫那邊的動靜。若是秦依畫那邊出了什麼事情,要立刻稟報於她。
卻說,秦依畫回去以後,對外說自己疲累想休息,將一眾丫鬟都攆了出去,兀自在榻上躺了,等待著病發的時候。之後未出半個時辰,她就隱約覺得身上的溫度漸高。又等了一會兒子,觸手只覺額上燙的嚇人,方才揚聲喚秋菱進去。
秋菱以為秦依畫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趕忙走至秦依畫面前,遠遠就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對勁,待得近身一看,秦依畫臉上竟冒出了好些個紅點,樣子很是駭人。不由捂嘴驚叫道:“小姐……”
隨著藥性的吸收,秦依畫也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沒有力氣,就連說話都顯得費力的很,無力的對秋菱道:“秋菱,我覺得好不舒服。”
秋菱見的秦依畫一副脫力的樣子,忙提步上前,伸手在她額上試了試溫度。這不試還好,一試還真是嚇了她一跳。剛才好生生進屋休息的一個人,現在竟忽然發起了高熱來,而且還燙的嚇人。
秋菱忙道:“小姐,我現在就去請周大夫來,您先等著。”
秦依畫擔心藥性還沒有完全吸收,待會兒讓周大夫看出破綻來,不由輕聲喚道:“等等……秋菱……”因著脫力,這幾個字出口都顯得分外艱難,索性簡短道:“水……”
秋菱會意過來,忙先倒了杯水,慢慢喂秦依畫喝了下去,心裡卻是心急如焚,揚聲朝外喚道:“婷兒,婷兒……”
少時,方才聽到一個回聲,一個嬌小的女子出現在門外。
秋菱皺眉道:“怎的現在才來的?剛才去哪裡了?”
名喚婷兒的丫鬟眨巴了幾下眼睛,卻是沒有跟秋菱解釋些什麼。秋菱擺了擺手,揚聲道:“算了,你趕緊去將周大夫給請過來,小姐身子不適,發高熱,臉上還出現紅疹,趕緊去。”
婷兒凝神朝秦依畫看去,也看到了她臉上的情況,再見她神情似是無力,頓時也是嚇了好大一跳,急匆匆的往周大夫所居的屋子奔去。
秦依畫倒也是與小許氏不同,周大夫因著一些吩咐,可能會怠慢小許氏,但絕不會不敢不及時的去幫秦依畫診治。
聽了小丫鬟說的情況以後,周大夫趕忙拎上藥箱,隨在那小丫鬟的身後,趕忙往秦依畫的院中奔去。
因著蔡氏先前讓秦依畫禁足,並且減少了她院中的僕人數量,所以不免顯得冷清一些。但即使如此,她這一病,院中諸人也是惶惶不安,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府中其他有心人的耳朵裡。
大姨娘許氏在這府裡可沒什麼計較的,平日裡就愛跟劉氏鬥鬥嘴,相互計較計較,如今聽的秦依畫生病,她只有幸災樂禍的份,卻是一點傷心也無的。
劉氏則急急忙忙的帶了竹青往秦依畫的院中奔去。
至於蔡氏,聽得秦依畫生病的訊息以後,只是囑咐了楊媽媽幾句,讓她好生去說說秦依畫院中的下人,一定要照顧好秦依畫。而她心裡想的卻是,先前依畫身子還好好的,這突然一病,未必是件簡單的事情,說不得又是劉氏出的什麼主意,只是為了不讓秦依畫跑這一趟差事而已。
秦依畫有沒有真的生病,她能不能完成秦子明交代的事情,這個蔡氏是絲毫都不關心。反正在她想來,智博完全沒有時間去辦這差事,而依書則剛剛傷愈,也不可能出去。所以,就讓他們去鬧騰,去煩心吧,與她是絲毫關係也無。
就在劉氏急匆匆趕往秦依畫所住院子的途中,竹桃孤零零的回了來,壓根兒沒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