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聽到秦依畫口中吐出賤妾一詞,不由臉色一黑,若不是現在秦依畫自個兒無法可想,而她以後還指望著她呢,不然她真恨不得賞她兩巴掌。她自個兒的親生母親也是個妾,賤妾這詞是她能說出口的?這不是當著她的面,扇她耳光呢嘛。
秦依畫注意到了劉氏的神色變化,臉色有瞬間的訕訕然,但很快又被秦子明交代的事情給惆悵住了,一時也無心去關心劉氏的心情好壞。
劉氏壓了壓情緒,方才輕聲問道:“那你答應老爺沒有呢?”
秦依畫無語道:“爹爹既是跟我說了這件事,我能不答應嗎?我剛說了一個只是,爹爹臉色一下子就陰雲密佈了起來,我還能如何?若是不答應了他,只怕這府裡以後還真的無我容身之處了。”
秦依畫說的倒也是事實,現在蔡氏已經取消了她的特殊待遇,不再關注於她,若是她再在秦子明面前失了好,只怕這府裡也不是她好待的地方了。雖然她也不想在這府裡多待,但這婚事還得蔡氏幫她去籌備,去挑選,而今只能苦等著她什麼時候能嫁出去,也許日子就好過了也不一定。
劉氏點了點頭,頓了會兒,又道:“那好訊息是什麼?”
雖說是好訊息,但秦依畫臉上可沒有什麼喜色,依舊皺著眉道:“爹爹只說我若是用心辦這件事,回來以後,自不會虧待我。想來,以後我的事,爹爹也會上心一些。”
劉氏拊掌喜道:“這可是好事兒,老爺說話一向是極算數的,只要你將這差事辦妥當了,以後咱們也有好日子過了。”
說著,劉氏竟不由計算起將來的好事兒來。
秦依畫很是怒目瞪了劉氏一眼,冷聲道:“姨娘還真個的想我送那女人的骨灰回老宅?說好聽點,她是府裡的姨娘,說不好聽點,她就是我秦府的一個奴婢,我為何要屈尊降貴的送她回老宅?真是笑話。”
劉氏聽的秦依畫一臉的不甘願,忙勸道:“依畫,你先聽姨娘說,雖說這事兒有些折辱了你,但你如今是什麼情況,你自個兒也曉得,還能有其他選擇不成?再者說了,這正是討好老爺的大好時機,受點委屈又如何了?想你姨娘我暗自受了多少委屈,但誰讓咱們說話無用呢?只要你這次辦好這件事,咱們孃兒倆能翻身也不一定。”
劉氏這番話說的雖然在理,但秦依畫心中自有計較。她以為,這幾日在佛堂裡給小許氏禱唸經文,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讓她再做更多,這就是打她的臉面,萬萬是不能的。
秦依畫搖了搖頭,冷靜的道:“姨娘,我這次來你這兒,可不是讓你勸我的,我想讓你幫我想個好主意,我可不想送那個女人的骨灰回去。我需要你幫我想一個即合理又不會讓爹爹疑心的好辦法。”
劉氏歪著頭看著秦依畫,眸中神色微有些惱怒。這麼大好的時機都不曉得抓住,實在是有些傻了。但她轉而一想,這事兒若是擱在她自個兒的身上,說不得也是不樂意的。再者說了,若是依畫真個的去了,以後還不知道那許氏在她面前會如何的嘲弄於她。
劉氏一時也苦惱了起來。這面子裡子她都想要,卻又不可兼得。如果真個能想出一個好主意來,而又不引起老爺的懷疑,倒也可行。
劉氏兀自思量了起來。這事兒說來也簡單,只要讓依畫裝病即可,但秦子明不是傻子,這裝肯定瞞不過他,要想真的躲過去,那就只能是真的生病!
劉氏蹙眉思索起來,雖說秦依畫身子好的很,但突然來個急病什麼的,也是正常的很。也許,她可以去藥鋪給依畫抓上幾劑藥,造個病出來。
劉氏越想越覺得這法子可行,反正病的也不需要太久,只要兩三天就可以了。小許氏的屍身斷然不能再繼續在秦府停留,這兩日必須要走。到時候,依畫拖著病重的身子要送小許氏,老爺肯定會阻止,而且還可以在老爺心中留下個好印象,更讓他看重依畫。
劉氏便趕忙將自個兒的思量跟秦依畫說了,又問她的意思。
秦依畫皺眉道:“造病?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吧?爹爹真的會相信?”
劉氏朝她壓了壓手,示意她安心,“放心,姨娘難不成還會害你?姨娘可是把你當個心肝寶貝兒呢,就是害了姨娘,也斷然不會害了你。你即決定不想去,姨娘幫你一把便是,你且先等著,姨娘這就讓人給你去抓藥,保管你藥到病到,絕對耽誤事兒。”
聽得劉氏這番顛倒的話,秦依畫不由笑了出來,這一笑,心裡立時也輕鬆了起來,“好吧,那我就先謝過姨娘了,這事兒還勞姨娘去辦,最好快一些,我估摸著爹爹有可能明兒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