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秦智幸開心的在一旁奔跑著。那時的她,絕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如今這種地步。
她不能因此就苛責蔡氏殘暴不仁,她也只是一個擔心疼愛小女兒的母親而已,那是一種母性的本能,當知道自己失去小女兒以後,極度悲傷的她肯定要找出其中的兇手,找出所有陷依書如此境地的人。
只是,那個真正的兇手,那個一次次害她的人,如今還在府裡安然的睡著。
依書兩隻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低沉著聲音問銀珠道:“銀珠,現在什麼時辰了?”
銀珠忙出去看了看更漏,回稟道:“回小姐,已經快丑時了。”
依書站起身子,臉上悲傷的表情已經不復見,此時充溢著一股冷漠的氣息,冷沉著聲音道:“幫我取件厚些的衣裳來,我要去依畫那兒一趟。”
銀珠一愣,微有詫異的道:“小姐,現在已經丑時了,四小姐肯定已經睡了,我看……要不我們還是明兒個再去吧。”
依書深冷的眼光在銀珠身上掃了一記,沉聲道:“我讓你去收拾,你就去收拾,還愣著做什麼?”
銀珠一嚇,趕忙去櫥櫃中取出兩件厚衣裳,將依書身上的薄衫給換下,又拿了一件狐皮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依書由著銀珠幫她換衣服,一面冷聲囑咐道:“待會兒你先出去看看,看看今夜是哪些人守夜的,囑咐她們一聲,若是待會兒見到我出去,任何人都不許往外說一聲,只當做沒有看見。不然,休得怪我辣手無情,讓她們吃不了好果子。”
銀珠聽出依書聲音裡的異樣,雖然不解其中緣由,但依書如此劇變,肯定跟剛才她說的那些事情有關。對於依書言語中的認真和冷酷,不由心中一慌,似乎這才發現,原來小姐也是有脾氣的,狠起來也是非常狠的。
銀珠忙出去囑咐那些守門的婆子,好在現在夜色已深,只兩個婆子坐在那裡,銀珠言語恐嚇了一番,又特意囑咐她們,誰都不能講,尤其是夫人那邊的人。不然,她們只是下人,三小姐有的是辦法折騰她們。
兩個婆子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自然早已都是人精一個,皆點頭應諾,就說自己是什麼也沒看見,三小姐一直在屋子裡睡著呢。
銀珠吩咐妥當,便又連忙去了屋子裡,將依書給接了出來。
夜深露重,主僕兩個悄聲往秦依畫的院子行去。銀珠雖然不曉得依書要做些什麼,但看到依書緊繃著的側臉,便猜著事情定然不簡單。
雖說因為三小姐的事情,四小姐也受了責罰,但冥冥中,她還是認為三小姐絕不是去探望四小姐好不好的。畢竟現在夜色都這麼黑了,若是想探望,明兒個有的是功夫,何必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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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見錢眼開
第一一八章見錢眼開
夜深露重,初春的夜晚也很是寒涼,但依書卻絲毫感覺不到寒風的吹拂。只覺得自己一肚子的火氣,這一切都是那個丫頭導致的,如今她還好好的在自個兒的院子裡睡著,憑什麼?
如果不是她突如其來的陷害於她,怎麼可能會發生這許多的意外之事?
依書陰沉著一張臉,疾步忙秦依畫的院子而去。
銀珠狐疑的跟在依書的身後,見的依書腳步走的飛快,有心想勸她慢些走,但無意中瞅見依書的神情,頓時所有話都噎進了肚中,再不敢說半句。她從來沒有見到依書的臉色這麼壞過,似乎正隱藏著一陣猛烈的暴風雨,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到得秦依畫的院子,依書沉聲對銀珠道:“銀珠,你先進去看看,看有誰還守著院子。”
銀珠應了聲是,便上前去敲門,依書則退至陰影處,暫時她不方便讓旁人看到她來了。
許久後,方才有一個婆子打著哈欠道:“誰啊?這深更半夜的。”
銀珠瞅了一眼依書站得地方,待得看清依書將自己的身影隱在陰影處,心裡便明白了依書的想法,只厲聲道:“趕緊開門,自然是有要事,耽誤了事情,有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那婆子鮮少跟銀珠接觸,自然認不得銀珠的聲音,但聽得銀珠語氣嚴厲,又想著這畢竟是內院,想來也不可能有何賊人敢闖進來,便悄悄開啟了一個門縫,探頭探腦的朝外看。
銀珠趨身上前,從門縫中可見的裡面一片漆黑,但想再往裡面去時,那婆子卻攔住了她。
守院門的婆子皺眉道:“做什麼的?這深更半夜的,若是吵著了小姐,有的你受的。”
銀珠冷哼一聲,探手從袖中掏出了一兩銀子,塞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