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繞著小六子轉了一圈又一圈,不住的搖頭嘆息著。
小六子兩頰剛才都被掌櫃的給打的腫了起來,此時說話都顯得有些嗚嗚咽咽,口齒不清的道:“掌櫃的,你放了我……到時候從那娘兒們那裡拿來的銀子,我跟你對半分,怎麼樣?”
小六子尤不死心,似乎還想勸著掌櫃的跟他一起幹。
掌櫃的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一張臉整個的湊到了他的面前,“難道我剛才跟小二說什麼你沒有聽到嗎?你以為我是誰?天皇老子?誰都不敢得罪我?”
“我呸……”
“我要是像你那麼腦殘,早不知死了萬兒千八次了,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乖乖將知曉這件事情的人都說出來,說不得還能保住你的一條小命,不然的話……”
掌櫃的捏了捏雙手,骨節的咯嗒聲隱隱傳來,“到時候只怕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小六子面色陰沉,“那你們想怎麼樣?”
掌櫃的簡直要被小六子的這句話給氣的笑了起來,“什麼叫我們想做什麼?是我該問你,你想做什麼吧?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要麼你就先在這裡站著,等你的那些同夥過來,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們開口說話。要不,你就現在都給我交代清楚了,說不得我還能讓你坐下來,給你整兩個小菜吃吃。”
小六子並不想將自己的底牌都給抖出來,似乎還想勸掌櫃的跟他一條板凳。
掌櫃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別說了,我曉得你們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你就先在這裡站著吧,我可沒那閒工夫陪著你,我先去睡會兒。”
伸長胳膊伸了個懶腰,掌櫃的漫步上了二樓,徑自休息去了,就把小六子扔在了客棧的大堂。
小六子神情頹唐,口中不住的低聲詛咒著什麼。
卻說秋菱跟竹桃回了秦府,二人直奔劉氏的院子而去,秦依畫此時也正守在劉氏的院中,等著這二人回來回稟訊息。
一見她二人回來,秦依畫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迭聲問道:“怎麼樣?人有沒有抓住?他有沒有招供?”
竹桃安撫的朝她點了點頭,“四小姐放心,那個小六子已經被抓了起來,剩下的人也派人出去找了,今兒晚上肯定會全部被關到一起,絕對不會有什麼差錯。”
秦依畫眉頭微蹙,“你確定不會有什麼漏網之魚?要是這件事情被不該曉得的人曉得了,你也知道後果是什麼。”
竹桃忙道:“奴婢省的,等今兒晚上,奴婢再出去看一番,一定隨時注意著那邊的情況,四小姐但請放心。”
劉氏安然的坐在後面,見秦依畫一副不安的樣子,勸解道:“依畫,你先坐下來,竹桃做事兒我還是放心的,交給她辦錯不了。”
。
第一五零章 除去
秦依畫朝竹桃看了一眼,與劉氏點頭道:“我曉得,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未免有些擔心而已。姨娘也曉得我的心情吧?”
劉氏頷首道:“你放心吧,”又對竹桃道:“竹桃,那邊的事情你要仔細注意著,莫要出了什麼差錯,不然這後果可著實是嚴重,想來你也曉得。我的話,你可都記下了?”
竹桃垂首道:“主子請放心,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去辦這件事,萬不會出什麼差錯。”
雖說有竹桃的保證在,但一日沒有徹底剪除後患,秦依畫便一日不放心。
從劉氏那兒回來以後,秦依畫獨自坐在燈前,手中摩挲著秋菱帶回來的那塊玉佩。玉佩倒是不假,確實是她先前帶的那塊,秦府子女的隨身玉佩都是特製的,一般人也模仿不來。
只是秋菱傳回來的話卻讓她有些不安心,那小六子竟然早就留了後手,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曉得這件事情。
室內一燈如豆,窗戶沒有關嚴實,春日的夜晚也格外的寒人,絲絲寒風吹得她不由打起了哆嗦,卻沒有起身去將窗戶給關起來,只怔愣的坐在那裡,摩挲著那塊玉佩。
房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她神情忽然有些驚惶,眸子驀然瞠大,抬頭朝房門看去,卻見是秋菱端了個銅盆進來。
“什麼東西?”她皺眉問道。
秋菱一怔,什麼什麼東西?又見她看著自己手中的銅盆,詫異的回道:“熱水啊,小姐,你不是說要洗漱的嗎?時候也不早了,該休息了。”
秦依畫點了點頭,神情有些飄忽,眼睛復又直直的看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自打去年回府以後,她似乎變得更為敏感多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