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不斷,那孩子在咱們家住著哪裡見過這些,咱們家可沒那烏七八糟的事情他到底太過單純了此,沒奈何,我只得狠下心來把那些齷齪之事還有狠辣手段告訴了他。”
“這是該當的。”高子軒抱著月嬋晃了晃:“莫哭了,我們注意著些也就是了。”
月嬋點頭又搖頭:“我怎麼著都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要讓他了解這些,本來好好的,心卻要染黑,阿九,承潤要想真正成長起來,不定經歷多少血腥之事,我一想就心如刀割我的承潤……”
說著話,月嬋抱著高子軒又哭了起來。
這一哭,高子軒心裡也是酸酸的,他甭管在外邊怎麼樣,可實實在在是個疼老婆孩子的,對幾個孩子那是寵愛非常,一想到承潤到宮裡要承受他小時候所承受的一切,還要防著那些明刀暗箭高子軒心裡也不好受。
哭了一場,月嬋心裡舒服一些,不好意思的對高子軒笑笑:“實在對不住我著實擔心才……”
高子軒伸手替月嬋抹著眼角的淚水,聲音溫柔:“和我說這些做甚,咱們夫妻一體,你心裡難受難道還要瞞著我,嗯?”
月嬋把頭埋進高子軒懷裡聲音也因為哭泣而變的有些暗啞:“我實在是……這樣大的人了,都是孩子的孃親了,還動不動就哭。
高子軒失笑:“你哪裡動不動就哭了,叛軍圍府都沒見你掉過一滴淚,你也就是心疼孩子,甭說你我只要一想想承潤住在那麼一個地方,我心裡也提著呢。”
他又勸道:“你也彆著急,總歸三哥瞧著,不會讓承潤有事,再者,還有咱們呢怕甚麼。”
月嬋這才開解了一些,說著話,又想到孟家,叫了環兒進來,讓她給孟家送信,讓孟皓宇和孟之文都低調些,萬不可張揚了。
高子軒向來知道月嬋是個聰慧的,卻沒有想到她有這般的心胸,看的也這樣清楚,知道新皇登基,正是不穩之時,囑咐家族小心行事,更為了家族百年大計著想,讓家裡父兄朝著孤臣忠臣的方向去做,只要是孟之文和孟皓宇能聽得進她的話,以後孟家可保兩代無憂。
月嬋吩咐完了,又和高子軒商量收縮榮親王府的勢力,更讓高子軒把兵權交上,以後行事也切莫張揚,另外,兩人商議著,等朝局穩定之後,一定要悠閒度日,省的新皇對他們榮親王府不放心。
雖然說康成帝是高子軒的嫡親哥哥,可做皇帝的哪個不疑心,先前皇上對高子軒好,那是因為兩人都是王爺的緣故,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現如今,他是皇上,高子軒若是手握兵權,行事再不收斂,說不定哪一時會招了忌諱,這樣反而不美。
反正兩人也沒有多大的野心,不若趁著現如今早早的退步。
主意拿定,月嬋心裡也塌實了些,自此之後便在家裡相夫教子,出門訪客的機會都少。
高子軒更是在輔助康成帝徹底掌握朝局之後,便開始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早朝能不去就不去,衙門也甚少再見到他,康成帝問起,只說要在家裡陪老婆。
他和月嬋兩人經常不在長安城居住,一年裡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城外的溫泉莊子上,兩個人讀書談詩論經,下棋作畫,有時候相攜著在池塘邊垂釣,日子過的自在非常。
康成帝有什麼朝中大事要尋高子軒商議,通常要派人三催四請才能見到人,只恨的跳腳大罵,說高子軒白拿了朝庭奉祿,不知道為君分憂,更罵高子軒懶惰異常,不盡忠王事。
高子軒聽了並不覺得怎樣,只是笑道,若是嫌棄他,他可以不要奉祿,但是如今自在的生活卻是不能丟的,只這些話,就差點把康成帝氣個例仰,不得不扔個茶盞子把高子軒打發出去,再尋別人商議事情。
高子軒也樂的自在,朝中的事情能避就避,在家裡好好的教導承澤,又經常陪宸瑜玩耍,本來好好的兩個孩子倒也讓他養的吃喝,只不做正經事情。
天辰帝聽了,直氣的把月嬋召進宮來痛罵一頓,讓月嬋管好那父子三人,可月嬋只推說王爺脾氣不好,她是管不得的,很是樂見承澤被高子軒帶壞。
天辰帝似乎想到什麼,以後也就不再理會榮親王府的事情。
康成帝也沒有奈何,只嘆了口氣·想著高子軒小的時候也吃了不少苦,現在想要玩樂,且由著他,反正他是皇帝·自家親弟弟還是能養得起的,可內心裡頭,到底是有些安心的,高子軒越是不成器,他越是安心,越不用擔心榮親王府一家有什麼。
康成兩年,帝冊封皇貴妃曹氏為皇·舉行封后大典,四皇子承潤記於皇后名下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