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汁水,你也別想要了,直接扔了就是。”
高子軒三兩下把西瓜吃完,一抬手,早有丫頭上前收了瓜皮,他翻身坐起,臉上也有幾分薄怒:“扔了又有什麼打緊,本王也沒缺你銀子花,便是這些東西都髒了,一日換一次新的,本王也是換得起的。”
月嬋一下子被噎住,倒有些氣苦:“也是,王爺有的是錢,自然不缺這個,您怕什麼,有的是人上趕著給您做衣裳呢,別說一日一換就是一日三換也使得,我做的衣裳,直接扔了就得,反正我就是再精心去做,您也是瞧不到的。”
她說著話,氣呼呼坐到一旁,看到一旁桌上放著的未做完的扇袋,只覺苦悶,索性伸手拿了來,隨手就要扔出去:“我也不做那讓人厭煩的事情,我的東西,我自己會處置,與其讓別人扔了,不如自己先扔了。”
她又大聲道:“環兒,去把織機上那半匹布料裁出來,剩下的絲線全給你了,你不是正愁沒有好絲線給你哥哥織衣裳嗎。”
高子軒也是在外邊受了些氣的,回來見到鳳飛飛,心裡就膈應,又被月嬋數落,難免語氣上就有些不好,便隨口說了幾句氣話。
他倒不是有意要氣月嬋的,卻不想月嬋心裡也有氣,本來因為孟家的事情已經夠煩心了,鳳飛飛又來哭訴半天,她心裡也憋了火,這兩氣碰到一塊,自然便難以善了。
高子軒見月嬋手中那半成品的扇袋,寶藍的料子,上面繡了一副江南煙雨圖,那圖上遠山如霧,近水清透,水的波光竟是用水晶絲線繡上去的,還有那花、那樹,那遠出的寺廟,近處的小船,為顯漂亮,都用金絲銀線做邊,花中又鑲了些碎鑽,瞧上去,即清雅,又符合高子軒的華麗風,竟是沒有半點不合他意。
他又哪裡捨得月嬋扔掉,幾步過去,一把奪了過來:“你這是做甚,本王不過說了幾句氣話,你倒好,好好的東西要扔了,你平日不是最恨人糟踏東西麼,今兒怎麼反倒自己糟踏起來。”
拿過來之後,看那繡工,越顯精緻非常,可見是用了苦心,下了死力做的,高子軒越看越愛:“費了好大的神做出來的東西,你也捨得。”
月嬋也不理他,只嚷環兒:“還不快去,我如今指使不動你了是怎的,你若不愛要那些絲線,我自給了別人去。”
環兒無奈,只得朝高子軒行了禮,退身出去。
其他的丫頭看月嬋真生氣了,也不敢久留,全隨環兒退了出去。
高子軒見屋裡沒了旁人,只得尷尬的咳了一聲:“本王也沒有如何,不過吃個西瓜,你倒數落那麼大一通,當著丫頭的面也不給本王留面子,還不興本王說上一兩句麼,小兔,我瞧你最近越發有了氣性……”
見月嬋瞪了過來,高子軒摸摸鼻子:“哈,有氣性是好事,你先前的性子就太軟和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第二百六十五章 拿人
月嬋又好氣又好笑,看著高子軒孩子般的神情,天大的火氣都沒了。
“我哪裡有什麼氣性,王爺氣性越發的大了,不過白囑咐你一句,你竟對著我發起脾氣來,許是在外邊受了什麼人的氣,回到家裡拿我一個弱女子出氣算什麼本事,我如今也瞧明白了,以後啊,可不敢和你隨意說話了。”
月嬋有些得理不饒人,高子軒無奈,這也怨不得別人,都是他自己慣的。
看月嬋下巴微抬,大大的杏眼圓睜,薄唇翹起的樣子,高子軒竟然覺得分外的生動可愛,沒了往日如水般的溫柔,這樣的月嬋多了往日沒有的高傲和清貴,高子軒怎麼瞧,都看著和他自己有幾分彷彿。
難怪人常說夫妻相呢,這夫妻相處久了,神情舉止的倒真是越發的靠近。
他笑了笑:“你說的是,往後啊,我再不對你發脾氣了,若是再對你說一句不是,我就……”
他話沒說完,月嬋已經伸手掩住他的口:“又胡亂說什麼。”
高子軒一笑,趁勢把月嬋拉進懷裡,一把摟住,湊近了就要去親。
月嬋氣狠,抬腿在他腳上狠踩了一下,然後又從袖子裡抽出一塊白絹繡春蘭的帕子,踮了腳尖給高子軒把唇角和下巴的西瓜汁擦個乾淨,這才湊過去在高子軒唇邊輕吻一下。
沒想到拌了幾句嘴,最後還能得到美人的香吻,高子軒樂的有些呆了,傻傻抹著嘴唇笑了起來。
月嬋看他呆呆的樣子,只想要翻白眼。
沒奈何,看高子軒一時半會兒的醒不過神來,月嬋只好拉了高子軒坐到榻上,握了他的手輕言細語:“阿九,其實我也不對,這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