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貧僧有件事情想問問小姐。”
月嬋低眉斂首,握緊拳頭暗怪自己太過不小心了,竟然露出那樣的表情,也不知道智渡和尚看到會怎麼想,還有那個傅文彬會怎麼想她。
“大師有什麼話儘管問。”壓下心頭的怨恨,月嬋抬眼,一臉的笑容。
智渡看到,暗讚一聲,心說這個小姑娘果然不容小視啊,帶著笑容問了起來:“孟侯前段時間拿來一段經文,貧僧看到很是奇怪,貧僧自問閱經無數,卻是沒見過這段經文的,就把經文留了下來,這段時間查遍僧經,卻找不到出處,不知道孟小姐怎麼得此經文,還有這經文的意思,也望孟小姐給貧僧分解一下。”
月嬋一聽這話眉頭暗皺,心裡埋怨孟之文事多,她一個小姑娘的經文拿來給這個老和尚看幹什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不過,她不敢埋怨孟之文,只好笑道:“大師這話月嬋也不知道從何答來,月嬋從不讀佛經的,哪裡能夠分解什麼經文,倒是讓大師見笑了。”
“哦?”這下子,智渡更是奇怪起來。
不但是他,就連孟之文和傅文彬都感覺很奇怪,全都望向月嬋。
“這經文是怎麼來的?”智渡還是問了出來。
月嬋想了一下,這個時候心經還沒有傳到中土,又要讓她作何解釋,實在沒有辦法,也只好拿著蘇氏來擋一下了。
打定了主意,月嬋一臉哀傷道:“實不相瞞,實在是有一夜思念亡母,夢中見到亡母,她給我講了一段經文,我便記了下來,後來認真寫了要燒給亡母的,不料被父親瞧到。”
月嬋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她也知道人們竺信鬼神,只要不合理的事情推到鬼神身上就對了。
果然,月嬋想的不錯,她的話一出口,智渡大師先嘆了口氣,讚道:“孟小姐孝心可嘉啊!”
孟之文也是一臉溫和的看著她,滿眼的慈愛。
而那個傅文彬倒是有些不贊同,不過也沒有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
智渡贊完,雙手合什問了起來:“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敢問何解?”
這個和尚真是沒完了,月嬋暗惱,心說你讓我怎麼解釋,我又不懂佛法,她低頭苦思要怎麼混過去。
而這個時候,傅文彬卻說話了。
他因為剛才月嬋的不善眼神,有些記恨起來,現如今又見智渡對月嬋重視,就有些不高興,想要打擊月嬋一下。
“智渡和尚,有什麼可問的,還不就是說你我所見這一切都是空的,虛無的,不就是勸人清靜無為的意思嗎?”傅文彬不屑說道。
月嬋不理會他,權當沒他這個人,只扭頭看向一旁的智渡,她雖然不懂佛經,可也知道傅文彬這個解釋太表面太膚淺了些,她想要看看這個智渡會怎麼說。
智渡這個時候卻笑了起來:“傅小友,你這話就不對了,貧僧想來,孟夫人這經文很博大,不會如此膚淺的。”
月嬋點頭,心說看來智渡倒是個高僧了,果然不愧是慈恩寺的主持方丈。
她抬頭看看周圍的一切,看到青松綠竹,再聽鳥鳴蟲叫,心裡突然一片開朗,再看傅文彬時,只覺得這個人膚淺的很,也幼稚狂妄的很,她再生一世是如何的不容易,又何必跟這個人較真呢。
想開了,想明白了,月嬋也放下了,心裡暗暗一笑,看向智渡的目光和善了幾分:“大師,讀佛經本就看緣份,每個人所讀佛經所見均不一樣,大師又何必苦究呢?”
“這……”智渡沒有想到月嬋會給他來這麼一番話,正想要說什麼,卻聽月嬋又道,大師若果要問,月嬋只能說一句話:“若想前世因,且看今世果,若想來世果,且看今世因。”
一番話說下來,智渡大師不由的笑著點頭:“孟小姐果然和佛法有緣。”
孟之文聽了這番讚歎,也感覺與有榮焉,心說自己女兒得智渡大師看重,這對孟家是件好事啊。
三個人心裡都在高興,可傅文彬卻是高興不起來,感覺他被月嬋打擊了,心裡鬱悶的很,他這會兒年紀還小,學不會不動聲色,當然也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傅文彬猛的站了起來,指著月嬋就問:“孟小姐確實有佛緣,在下想要問一問了。”
說著話,他回身一指被風吹的正在搖晃的幾竿竹子道:“敢問小姐,這是風在動,還是竹在動?”
月嬋差點失笑,這種問題還真是,要是她沒有轉世重生,要是前世天真純白的她怕一定答不出來,可有了一世的記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