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月嬋一直隱忍小心,可又得到了什麼,誰都不把她放在眼裡,誰都想利用她一把,這一次,她孟月嬋絕對再不能讓這些人如願了。
“老太太,月嬋的父親還在世。”
一句話,老太太徹底息了聲息,月嬋已經在警告她了,她是有父親在的人,既然是父母之命,自然由得父親做主,老太太是祖母,隔了輩的人,還管不到孫女的親事上來。
月嬋笑了笑,再沒有一點的恭謙:“月嬋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已經打定了主意的,誰說也不更改,老太太若是真要讓我嫁到五王爺府上,那麼,月嬋還有兩條路可走,一條就是出家,一條就是死,月嬋不怕把事情鬧大,更不怕名聲有損,即使將來嫁不出去,月嬋也不後悔。”
一字一句,句句有力,月嬋說完了話,微一行禮:“月嬋說的都是心裡話,得罪了老太太,還望您恕罪,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紀,很該好好歇一歇的,有些事情,能清靜還是清靜些的好。”
說完了話,月嬋整了整衣服,昂首闊步的走出房門。
一出了正房,月嬋抬頭看天,深秋時節,天高氣爽,那天幕藍的發亮,讓人心胸也跟著開闊了許多。
月嬋握拳,女子又如何?即使身為女子,她也不能任人擺佈,老太太想要把她當成討好皇貴妃的工具,想要謀取利益,也要看她樂不樂意了。
走了幾步,月嬋不由的想到老太太說的話,她和劉家的老太爺打的好主意,要用她和清寧換取兩府榮華,哼哼,想的倒是好,只怕她和清寧都不會讓這兩個人如願的吧。
不過,清寧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月嬋摸了摸下巴,有些犯愁的想著,一定要找機會給清寧送個信,讓她有個準備,不然,要是清寧真被劉家老太爺送到太子那裡,想到那個好色的太子,月嬋都不禁要打個寒戰了,這實在是讓人不能忍受啊。
月嬋這一走,老太太怒氣難消,拍著桌子直罵:“好,好,一個個都大了,敢不敬長輩了,真是好啊,枉費了我一番教導。”
罵了一頓月嬋忘恩負義,老太太胸口憋悶不已,她在孟家幾十年,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哪裡受過這個委屈,若不發散出來,老太太誓不罷休的。
叫過水晶來,老太太大聲道:“去看看老爺回來了沒有,他一回來就讓他過來,我要好好的問問他,如何教導女兒的。”
水晶應了一聲,退了下去,心裡琢磨著,大小姐如何得罪老太太了,怎麼惹的老太太這般生氣,還要尋老爺?
雖然搞不明白,可水晶還是很盡心的,急匆匆的到了孟之文房內,問了丫頭,得知孟之文還沒有回府,便讓丫頭們捎了信兒,讓孟之文一回來就見老太太。
孟之文今兒興致很高,農部派人在南國得的稻種,雖然時機不對了,這個節令在北方不能種植,不過,在南方溫暖的地方還是可以種的,農部官員在那裡隔了一片田地,種了許多水稻,如今瞧著,長勢很好,看起來,定是能夠高產的,他也得了尚書大人的誇獎,心裡痛快的緊。
孟之文還有清高文人的骨氣,總覺得能為君王為百姓辦實事是無上光榮,得了誇獎,這心裡跟喝了蜜水似的,甜著呢,走路都有些發飄。
他一回到屋內,聽貼身丫頭說起,老太太那裡尋他,便想著莫不是老太太哪裡不舒服了,心裡也很關切,換了衣服便過去了。
一進門,孟之文就覺得不對勁,這屋裡太過肅靜了些,讓人壓抑的慌。
看到老太太端坐著,孟之文才要上前行禮,卻聽老太太一陣冷笑:“我可不敢當你的禮,趕緊起來吧,如今我年紀也大了,也不配得到小輩們的尊重,一個個也不聽我的話了,我就想著吧,哪時眼睛一閉,見了你父親,我也能清靜下來。”
孟之文臉上有些難看,老太太這話什麼意思?這不是說他不孝麼,難道他哪裡做的不好了,惹老太太生氣,老太太這意思不是明著說他容不下老人,逼老太太去死麼,這要傳出去,一個不孝的名頭壓下來,他的前程可就完了。
“老太太言重了,兒子當不起。”孟之文趕緊行了禮,小心站在一旁:“不知道老太太叫兒子來有何事?”
“何事?”
老太太冷笑著:“還能有何事?你生的好女兒,敢明著給我沒臉……”
孟之文更是不解,心說難道月婷又惹事了:“是,都是月婷的不是,兒子這就去教訓她。”
呃,老太太愣住了,沒想到孟之文竟誤會月婷惹事,心下更是不悅,覺得孟之文偏心月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