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子嗣單薄,可是和你後院有關係的。”
“九弟提醒的是”三王爺低頭,思量了一陣:“我自會讓你三嫂多關注的。”
高子軒冷笑,他那個三嫂忒過賢惠了些,只悶頭打理府中,伺侯三哥,竟是難得的沒有什麼歪心眼的女人,可惜了,正因為她心思單純,才被人害死唯一的兒子,若是……
高子軒不願意再想下去了,他的三嫂李氏是他**親自挑選的兒媳婦,性情和母親一個樣子,其實,都不很不適合做皇家人的。
他**孔皇后其實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后,雖然被父皇寵愛,又有兒子傍身,可面對皇宮中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那些妃子們時不時的挑刺行為,孔皇后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便是他父皇那麼的關心照顧,還有他和三哥聯手護著,卻也沒有護住她的性命,還是早早就去了,有時候,高子軒想來,其實,孔皇后早逝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者,這是她難得的解脫呢。
“三嫂關注,還不如早點要了她的命呢”高子軒一揮袖子,轉身離開。
三王爺注視他這唯一的同母兄弟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酸澀,什麼時候他拼命護著的阿九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也會替他著想了。
是了,三王爺知道,高子軒彷彿一直和他處在冷戰狀態,其實,卻是在以他自己的方式保護兄弟二人不受傷害。
現如今天辰帝正值壯年,可幾位阿哥卻已經成年,宮中形式莫名,朝堂之上瞬息萬變,他們兄弟二人沒有親孃護著,也沒有強大的母族依持,為不礙人眼,卻是不能在人前親近的,雖然私底下兩個人兄弟情深,可每次進宮的時候,高子軒都表現的冷冷淡淡,似乎和哪個兄弟都沒有交集一樣。
又有何人明白他的心思?
三王爺嘆息,一陣心疼,心裡只道罷了,即是阿九喜歡的,他便也護著些,只盼孟氏月嬋不要負了阿九這一片痴心。
月嬋坐馬車回到家中,一下馬車就見府中大門敞開,連同管家在內的許多下人迎出門來。
“小姐回來了……”
幾個丫頭一聲喊,好些穿紅著綠的身影已經跑進內院,匆忙報信去了。
管家走下臺階,小心行禮:“小姐安,可算是把您盼回來了,您趕緊進去吧,有傳旨的公公等著呢。”
月嬋一笑,對管家點了點頭,拾階而上,再瞧那大開的府門,不由心裡冷笑,這怕是老太太的作為吧,如今她倒是有了用處,老太太這樣敞開大門的請她進府,可見裡面不知道存了多少私心呢。
進得大門,繞過影壁,沿著青石鋪就的寬闊道路一直往前走,過了二門,便進了老太太的屋。
早有機靈丫頭打著簾子請月嬋進來,月嬋一進門,把外邊的淡藍披風脫掉,就見老太太一臉肅穆的坐在主位上,對月嬋微微一笑:“月嬋回來了,趕緊的,梳洗更衣之後就去接旨。”
月嬋點頭,上前行了禮,老太太竟是沒有讓她再挪地方,直接派了小丫頭去月嬋房內尋了衣裳出來,又讓翡翠親自伺侯月嬋洗了臉,又重新梳攏了頭髮,這才笑道:“好了,這一打扮啊,真真是俊俏可人。”
收拾好之後,月嬋扶了畫眉的手到了前廳,就見孟之文和孟皓宇已經等在那裡了。
再瞧時,就見來傳旨的竟是九公公,月嬋和他已經相熟,笑著過去打了招呼,又遞了荷包上前,笑問:“勞煩九公公了,可知道皇上到底有何旨意?”
九公公一笑:“孟小姐多禮了,皇上的旨意自然是好的。”
一句話,月嬋鬆了口氣,這時候,九公公已經展開了聖旨:“崇恩侯府眾人聽旨了……”
一連聲的撲通聲,眾人已經跪在地上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這聖旨直唸了快半個時辰了,等到九公公唸完,月嬋已經跪的腿都有些麻了,接了旨,扶著小丫頭的手站起來,也顧不得去敲麻掉的腿部,只道:“有勞了,還請您安坐喝些茶水。”
九公公一笑:“不必了,雜家公事繁忙,這就要回去了。”
說著話,九公公轉身便走,孟之文帶著月嬋兄妹直送出好遠才回,臨出門之時,孟皓宇又很有眼色的給了九公公一張銀票,哄的他心裡高興,這才拉了月嬋回到正廳。
孟之文早已微笑安坐,看到月嬋時,笑的眉眼都快到一塊了,只拍著桌子道:“好,月嬋是個好丫頭,給咱們闔府帶了好運氣,咱們孟家許久未有如此喜事了……”
說著話,孟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