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轉身離去,一點留戀都沒有。
看到月嬋在滿天雪花中的紅色背影,傅文彬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漸漸遠去一樣,他如果再不攔住,就會永遠失去那樣東西。
心裡一緊,傅文彬緊走幾步追上月嬋:“這事情我是知道的”我但問心中對妹妹在意萬分,卻不知道妹妹是什麼意思?妹妹的婚事不是貴府老太太可以做主的,即是已經求了皇上要自己做主,妹妹不是那種迂腐無能的人,為何還要任人…………”。
傅文彬的話沒有講完,就迎來月嬋凌厲眼神,她定定瞧著傅文彬,捏著梅枝的手緊了又緊,心裡頭很不平靜。
若說沒有一絲的感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前世幾年夫妻恩愛,今世幾年關心守護”月嬋心裡總是能夠感受得到的,可是,眼前的人,卻已經不是她所要嫁予的良人,前世去世前那段黑暗生活在月嬋心頭紮了根,面對這個人,即使他再溫柔呵護,也喚不回月嬋一絲一毫愛意了。
低頭,月嬋決心要和傅文彬講講清楚”既然無意了,就要徹底了斷,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傅三公子…………”。
月嬋極堅定的說道:“既然公子問起,月嬋不防說句實話,月嬋心裡,確實對公子無意,老太太的意思”便是月嬋的意思,以後請公子莫提這件事情,月嬋到底是女兒,公子總是提”怕是會影響月嬋名聲。”。
冷冷淡淡一番話脫口而出,月嬋心裡一陣輕鬆”總歸是說清楚了,從此以後和這個人再無一絲一毫的瓜葛,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前世恩怨一筆勾銷,倒是樂的自在了。
此刻,月嬋從裡到外好像換了一個人,竟是渙發出別樣光彩來,連走路的樣子都輕鬆許多。
瞧在傅文彬眼內,卻更加的心痛難當。
他心有不甘,又追幾步,痛道:“月嬋妹妹,你先前只說要尋個一心對待你的夫婿,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幾年來,我一直接照妹妹所說的在做,從來不曾招惹過任何女子,就是身邊服侍的人,也少用女子,卻不想換來的竟是妹妹冷言冷語。”。
“公子這話奇了,我說要尋一心對我的夫婿,可也沒有指名道姓說是公子,這天下間好男子多的是,公子怎就料定了月嬋心中有你,真真笑話,這事情以後公子莫提了。”。
聲音更加的疏離冷淡,月嬋拿好梅花,腳下不停一路飛奔著回到孟皓宇屋內,只留傅文彬經受不住打擊,心痛難當的站在雪地裡,一小會兒功夫,就成了雪人。
月嬋回到屋內,迎面一陣暖風襲來,讓她忍不住打個寒戰。
畫眉早就迎了過來,接過月嬋手裡的梅花,把一個小巧暖手爐放到月嬋手中,只笑道:“小姐可是看梅花看傻了,只出去折只枝花來,竟是用了這般大的功夫,小心冰天雪地再凍病了。”。
說話間,黃鶯遠遠瞧著外邊,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倒不是小姐傻了,是有人變成呆頭鳥呢。”。
說著話,她拉了環兒來,指指遠處還站在雪中的傅文彬,兩人偷笑一會兒。
月嬋瞧那兩個丫頭的樣子,心頭有氣,走過去一人拍了一下,板起臉道:“說的什麼話,傅三公子是客人,哪裡有丫頭笑話主家客人的。”
黃鶯和環兒吐吐舌頭,鑽到畫眉身後,再不敢多言。
倒是孟皓宇沒有想到是這般結果,深覺心裡有些對不住傅文彬,跺了跺腳,拿了斗篷就要出去把傅文彬拉進屋內。
月嬋不想再和傅文彬有什麼交集,瞧出皓宇的意思來,一把把他拉了回來。
對幾個丫頭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都是機靈的,笑著退了出去,自去玩耍,月嬋把皓宇拉到身邊,肅然道:“哥哥莫去了,讓他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今兒和他講清楚了,我總歸心裡是不會有他的”以後哥哥還是莫要再胡亂把人往家裡拉”你和他交好我贊成,可也不用往我身上推。”
說話間,月嬋微有些惱意,倒是讓孟皓宇頗為尷尬。
他咳了一聲,乾笑道:“說清楚了也好,我瞧著他這幾日心神不寧,想來也是為你的事情,如今和他講清楚了,也不耽誤他什麼,他若再生事”就是他的不對了。”
雖然說孟皓宇和傅文彬關係不錯,可是,月嬋是他親妹,他到底是偏向月嬋的,既然月嬋對傅文彬無意,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會再勉強了。
月嬋看孟皓宇這一片維護之意,不由的笑出聲來,挽了袖子道:“哥哥這話可當真?”
見孟皓宇點頭,月嬋對外邊大聲道:“畫眉”你去請了傅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