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的,連個丫頭都沒有,他就多了幾分好奇,輕手輕腳的走到屋門口,剛巧聽了那麼些話,直氣的他黑了臉,挑門簾進去想要和月婷問個清楚明白。
“原來我竟是不知道你孟家門第高,是我傅家高攀了,你是不情不願嫁過來的,是我委屈了你。”傅文彬黑著臉進了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瞧著什麼都不如意,當下把案上一個官窯的美人聳肩瓶人掃了下去,摔在地上跌個粉碎。
他這一發脾氣,嚇的月婷和秋香都白了臉。
“三少爺……”
秋香想要分辯幾句,被傅文彬凌厲眼光一瞪,便不敢再說。
“孟氏,我倒是要問問你了,我傅家根基門第配不上你,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配得上你?我原沒想到,你竟是個攀在附鳳心大之極的人,既然覺得我傅家委屈了你,我也不攔著你,你想要休書我給你,你自去嫁你樂意的人家。”
傅文彬是真氣了,他雖瞧著是個灑脫的,可內心裡卻有幾分自大,向來覺得自家好,又覺得他自己無論文才還是武藝都是拿得出手的,更何況,他還是個武探花呢。
憑他的長相和名聲,這長安城裡多少名媛想要嫁他,不過是孟月婷不知羞恥的勾引了他,差點生米煮成熟飯,他和孟月婷又有自小的情誼,為了一個交代才不情不願的娶了月婷。
本來他就已經夠委屈夠吃虧的了,哪裡知道,孟月婷是真心瞧不起他,瞧不起他,真好啊,當初是哪個勾搭上來的?
越想越氣,傅文彬騰的站了起來,一腳就把身邊的高几給踢倒了:“好,真好啊,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耽擱你,稟明瞭老爺太太,把你家父兄叫來,咱們也分辨分辨,若都說是我的不是,那不若早散早好。”
說著話,傅文彬一甩袖子就要出門。
秋香一看這事可不好,這丫頭有幾分急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拽了傅文彬的袖子就哭了起來:“少爺,原是小姐無心之說,小姐這幾日也有不順心的時候,不過是說上那麼兩句發洩發洩罷了,哪裡能較真的,求少爺看在我家小姐對您一往情深的份上饒過了吧。”
這廂,不但傅文彬氣,就是月婷也是生氣的,她只氣從小到大心裡只有傅文彬一個人,可傅文彬從來瞧不上她,如今嫁過來,不說對她好些,卻動則指責,那些話有什麼不對的麼,原是她閨閣之間的抱怨話,卻被他挑的這般大,看起來是確實容不下她。
不過,孟月婷卻也不能被休,一個是她真心喜歡傅文彬,一個是做為女子,要是真被休了,她哪裡還有什麼面目回家,不若一根繩子瞭解了自己的好。
她又嚇又氣,聽秋香一分辯,不由的也哭了起來:“傅文彬,你個沒良心的,我對你如何你難道不明白麼,我不過見你不理我,說上幾句氣話,你……你小心眼,跟女人一般見識,你就那麼幾分度量麼?”
說著話,月婷站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拉扯秋香:“秋香你起來,犯不著下跪,他要休我也好,把休書拿來,我也不出這個門,大不了一根繩子瞭解了我,我生也在他們傅家,死也做鬼纏著他,我看誰能把我趕走。”
她這裡直哭,氣的傅文彬臉都青了,月婷也不管,她自小是個受寵的,哪裡受過這等委屈,加上性子又著實要強,便哭鬧著要找毒藥喝,找尋不著,正巧看到妝臺前放著一把做針線的小剪刀,月婷不管不顧的拿了起來,直往自己身上比劃:“好,傅文彬,你去拿休書來,等你寫了休書,直接扔我屍體上吧。”
別的不說,她這麼一折騰,倒是真把傅文彬給鎮住了,原來的心頭火也被嚇的散了去,扎煞著手竟有幾分不知措。
他們一鬧騰,自然那些丫頭婆子們也都過來了,也不知道哪個沒眼色的竟跑到正房那裡,把這件事情回稟了傅太太。
沒了時,傅太太扶著丫頭的手就過來了,一邊走一邊喊著:“這是怎麼的?文彬你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你要逼死你媳婦,不若先把我逼死了的好。”
一聽是傅太太來了,傅文彬趕緊過去相扶,月婷的氣勢也弱了幾分,拿著剪刀的手直哆嗦,哭的都抽噎上了。
傅太太一進門,趕緊讓人奪了月婷的剪刀,直罵道:“先幾日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就吵上了?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又對月婷屋裡丫頭婆子直呵斥:“主子們不懂事吵上了,你們難道都不知道規勸麼,要真出了什麼事情,看我饒了你們哪個。”
這一番話,嚇的那些丫頭婆子跪了一屋子,都白著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月婷氣勢也弱了下去,在正經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