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這樣,根本沒有人可以幫到他,他從來都只能靠自己。
就在此時,從他的身後傳來了一把高亢的女音。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男,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啊?”聲音傳來的同時,一道人影劃過,一下就撂倒在寒寂月身邊的兩名嘍羅。
寒寂月打量著這突然出現且身手不凡的女子,身材高挑,目光炯炯有神,氣息沉穩,是一個練家子。
而就在他打量她的同時,蕭葳也滿眼驚豔地看著他。
多清冷如月的公子啊,她想她對他一見鍾情了。
“公子,你沒事吧!”蕭葳有禮地問,期望在佳人的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他搖搖頭,並不著痕跡地和她拉開距離。
這女子喜歡他,他應該避一下嫌的。
“你……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壞我的事。”劉非珠氣急敗壞的說,該死的,半路居然殺出一個程咬金,“給我上,把這傢伙打趴下,我重重有賞。”
她的話令一干嘍羅精神一陣,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幾人的蠻橫打法居然令蕭葳一時脫不了身。
“嘿嘿,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誰救得了你。”笑得一臉噁心的劉非珠慢慢向寒寂月走去,伸手就要捉他。
寒寂月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雙手,暗吸一口氣,沒有辦法了,現在只有……
“你敢碰他一下,我就把你的手給剁下來。”陰寒冷冽的聲音令所有人渾身一震,除了寒寂月。
這聲音……
只見一個人慢慢出現,眾人倒抽了一口氣,先是驚豔於居然有女子的樣貌能如此脫俗出塵,然後是震懾與她臉上的表情。
君夏的臉佈滿陰霾,眼神凌厲得讓人不敢直視,明明身材嬌小,可渾身散發的巨大壓迫感令所有人都不自覺地退避。
“你……你是什麼……人?”她凜冽的氣勢令劉非珠心驚異常,好可怕的人啊,只是一個眼神就令她驚恐不已。
君夏沒有回答,只是來到寒寂月的身邊,輕輕握著他的手,然後,緩緩籲出一口氣,那鬆一口氣的表情令他微微一震。
她,看起來好狼狽啊,微亂的鬢髮,略顯急促的呼吸,染著灰塵的衣裳,還有那微微顫抖的雙手,無一不告訴他,她是多麼努力地在找著他。這個認知令他胸口一熱。
君夏用了好多的力氣才忍住撲進他懷裡的衝動。天知道她剛剛有多麼害怕找不到他,如果他遇到壞人怎麼辦?如果他被傷害怎麼辦?一個個不好的念頭快要把她逼瘋,她只能狂亂的在大街小巷裡竄,還好,她及時趕到了。
調整了一下情緒,再看向寒寂月時,已經漾著溫柔的笑容了。
“月,你沒事吧?”
依然是那樣美麗的笑容,令寒寂月的心也溫暖了起來。搖了搖頭,安了她的心,然後拿出手帕,為她擦拭臉上的灰塵。
這是一幅十分美麗的畫面,兩人有著同樣出色的容貌,站在一起相配到自然,而且兩人眼底流露出來的濃情蜜意,真是看了都讓人覺得臉紅心跳呢!
而擺平了那一對嘍羅的蕭葳看見這一幕,眼底劃過黯然,她知道自己介入不了他們。
也看得呆住了的劉非珠發現蕭葳已經擺平了她的人,駭得馬上向後退,順便還很例牌地拋下一般壞人退場的對白:“你……你們等這,我下次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然後連滾帶爬地離開。
“切!老土的對白。”君夏對著劉非珠離開的方向做了一下鬼臉,再回頭,就發現蕭葳不知道何時站到了寒寂月的身邊來。
她不悅地看著這女人,往前一站,隔開了蕭葳和寒寂月。
哼,想玩英雄救美,然後抱得美人歸,她想都別想。
“這位姑娘,剛剛真是謝謝你救了我家夫、郎,真是感激不盡。”君夏特別加重夫郎二字,很滿意地看見蕭葳的臉色變了變。
“不客氣。”蕭葳口不對心地說道,想不到佳人已經嫁人,真是相逢恨晚。
“喔,姑娘應該是應屆的考生,敢問高姓大名?”看見蕭葳穿著代表應屆的考生的儒服,君夏問道。
自從科舉改革後,君夏規定每屆考生都要穿著特定的服裝,而且要屆屆不同,讓人一看就明瞭。
“在下蕭葳,未請教?”說話的同時偷偷地瞄了瞄寒寂月,卻失望的發現他的眼裡只有君夏一個人。
“在下姓穆,單名一個君。”君夏假笑著回答道,心地卻冷哼,你其實想問的是我家月吧,死虛偽鬼,就是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