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生硬，不過靈優看了一眼鬱後有些吃驚：頭髮全披在腦後，雖在微笑，可臉色很糟糕，衣服上也到處是破口，就像是……和人打架了一番。

不過話說回來，有靜貴妃的兒子跟著他，還能成這樣，是因為紅顯出現了嗎？鬱還真是……靈優一時陷入深思，沒有開口。

月帝沒動，看都沒看鬱一眼，鬱接著微笑對著靈優，不過明顯是說給月帝聽的：“主人，陛下來了怎麼不請他坐坐？我可以親自下廚準備一頓很——”“不用了，父皇已令人準備，你下去吧。”

很是生硬地打斷鬱，靈優嘴上這麼說，可手還是朝自己房間指了指：“鬱，你先去休息，這裡不用你伺候。”

鬱轉過頭來看著靈優，低頭俯身行了個標準拘禮，面帶微笑地走開。在和傲天帝擦肩而過時，回頭對他笑一下，同樣行個禮，徑直走進了房中。

“九兒的僕人還真是很……與眾不同。”傲天叉手胸前，意義不明地笑著。靈優瞥他一眼，又看向房裡趴在桌上喘氣的鬱，沒有回答。

現在他倒是真有點焦心起來：那個人看上去臉色實在是差，自己過去對抗的魔鬼裡，還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難道鬱是真的，在衰弱？

照理說自己應該高興的，自己不正是想擺脫這個魔鬼？現在看著鬱這個樣子，反而讓自己猶豫起來了，還是……被迷惑住了嗎？

靈優笑容裡帶上一絲苦澀：他早在十一年前就不是什麼道家少爺，可早已根深蒂固的習慣，讓他無法容忍魔鬼在自己身邊！

“父皇，”靈優扭過頭看著月帝，笑容更加苦澀起來。他不知為何，總覺得面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應該看得出他心思。不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鬱，反而是一直看似在戲耍他的月帝，月帝看著面前和五年前畫中一模一樣的少年，叉著的手放了下來，腦中陡然想起無數次做過的夢。

在夢中，少年坐在樹間，轉過頭對著他這麼叫的，只是，夢中的少年是甜蜜的笑，現實中的他卻是苦笑。

傲天心裡微微有絲抽緊，這種陌生的感覺，是因為少年看到紅眼傢伙後，露出的苦澀笑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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