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默契讓他有些羨慕。
他看得出,唐紫真看著這公子的眼神異樣的柔和,而這公子每次在唐紫真的目光之外,眼中柔情萬千,可一旦對上她,卻會收起柔情,用純真的笑顏相對。
明明是互相屬意的兩人,卻為何如此迴避著,躲藏著,沈舞天垂下眼,默默地用膳,這,並不關他的事。
早膳後,沈舞天靠著車廂,閉著眼,可唐紫真知道,他沒有睡著,她此刻卻有些擔心小蛇,猜不到他的心事,雖然他總是笑顏相對,她還是能感覺到他並不是真的那麼開心。
“小蛇,和紫真姐去陪蝶影好不好?”唐紫真輕揉他的頭頂,男兒的心思真的不好猜,曾經,她連自家小侄女的心思都猜不透,讓她猜姐妹的心思還比較容易。
可她的姐妹都與正常的女人相差甚遠。
“嗯。”小蛇點著頭,眼睛都亮了,很久沒有同紫真姐一起騎著蝶影了。
唐紫真笑笑,拉著他出了車廂,跨上了蝶影。
小蛇靠坐在唐紫真的懷中,由衷地開心了起來,第一次沒有去貪看路旁的風光,而是貪戀著被紫真姐環在懷中溫暖安心的感覺。
一行人就這麼一路向著沉霧而行,遇著大點的城鎮便會入住狼毒花客棧,若是錯過,也會露宿在鎮中的客棧之內。
沈舞天發現,若是入住狼毒花客棧,唐紫真夜裡要他時會溫和許多,第二日在馬車中時,他尚可坐著看看車窗外的風景;可若是夜宿在小鎮中的客棧內,她便狂野了許多,往往要他將至天明才肯擁著他睡去。
他明白,在狼毒花客棧時,她顧忌睡在小套房中的那位公子,那位人稱“夢璐公子”,她只喚他小蛇的公子。
這一路,他也看出來,她明明喜歡那公子,卻不言明,只是夜夜與他相擁而眠;那公子明明眼中情深意切,在她身後難掩傷感,卻總是對她笑顏以對,這樣互相吸引卻又刻意迴避的兩人,只是在互相傷害而已。
沈舞天從來沒有過過現在這般的日子,他雖然已在狼毒花客棧夜宿許多回,卻從來不知道這客棧到底是如何模樣,就連唐紫真的房間,他也只有模糊的記憶。
她給他置辦的衣物都是如同內袍一般的衣物,袍中的他卻是寸縷皆無,她想要他時,只要扯下袍子,據他所知,只有青樓男子才會如此穿戴;而出入時她會讓他穿上鞋襪,卻在一進入房間後便褪去,這種半囚禁般的生活,他竟然不會感到被束縛。
這些天,他呆在馬車和床上的時間更多,雖然他也同樣享受著她的擁抱和索取,卻也有種吃不消的感覺,從來不知道女人的慾望居然會如此的強烈。
若是她的慾望真的這般強烈,那麼,如此對待小蛇的她,需要的是多強的自制力,這點,連沈舞天都不得不佩服,她,只是怕傷害了她那麼在意的人吧!
這一夜,唐紫真一行人再次夜宿小鎮中,因為之前那夜是住在狼毒花客棧中,沈舞天又在馬車上歇息了整天,此刻披著披風走在唐紫真的身側,看著她細細叮嚀了小蛇之後,方才在他關上房門後向隔壁房中走去。
“為何不告之他,你有多重視他?”沈舞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最終會將心中的疑問問出,還是在進了房後,忍不住問出,卻不知,也因為這一句,他幾乎半個月都無法下床。
沈舞天只覺手腕一痛,下一刻人便被扔進了床榻中,身下因為撞擊而隱隱生疼,身上一重,眼前一黑,便被籠罩在唐紫真居高臨下的懷中,不得不仰頭對上她。
唐紫真緊緊鎖住身下的男人,她此刻的心中焦躁不已,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她一天比一天更加明白小蛇對她不同的意義,卻也一天一天的發現,自己似乎貪戀上了這個男人的身體,是因為他的溫暖?還是因為他的逆來順受?
她明明已經牢牢守住了自己的心,不再去碰觸所謂的情愛,也不行嗎?老天是在作弄她嗎?她用半囚禁的方式對待著這個男人,是怕他也會如同他們一般的離開嗎?
可他,不是他們,她與他,只是交易,不是嗎?
而他的那句話,卻讓她覺得狼狽,被人看透的狼狽,讓她無法自欺的狼狽,心中焦躁著揚起了怒火。
沈舞天不知道唐紫真在想什麼,卻也因她的目光渾身一冷,還來不及動就被她一把扯掉了形同虛設的袍子,她早已熟悉了他身上的每一寸,他輕易地便被她撩撥了起來。
沈舞天在唐紫真的懷中扭動了起來,不時地摩擦著唐紫真的衣物,可他的渾身赤 裸,和她的衣冠齊整的對比已無法進入他的腦中,只能感覺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