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這才覺得自己似乎荒唐了些,怎可在深夜隨便進入女子的房間,一定是這些日子和綠意他們待的時間太長,都快忘了他忘川銷魂豈是會多管他人之人。
正待起身離去,地上的女子似乎微微動了動,突然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進了那浴室,撕心裂肺地嘔吐聲傳來。
無憂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看見一旁的水杯,於是接了一杯水,放進了女子的手中,見她似乎下意識地漱了口,又猶豫了一下,這才扶住她的手臂,撐著她不穩的體重向床邊走去,心中想著,這筆人情債要去找連翹討,他無憂何時這般幫過人。
才到床邊,他手一鬆,女子向床上倒去,而他也突然感覺到自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麻癢,不由暗叫一聲“糟糕!”身子也失力地倒向了那女子,在壓上她的同時,她的手臂竟然圈住了他。
無憂忍著麻癢,小心地抬頭,見她的眼微微睜開一條縫,似乎並未清醒,可口中卻輕喚道,“蝶起。”
月光下,無憂看見她左耳上閃動著翠綠色的光芒。
蝶起?是誰?她的夫婿嗎?無憂今日見她時,只覺此女一身黑色衣衫,看似斯文卻似乎帶著些凜冽的氣息,定不是個普通的人物。
可此刻她輕喚的口吻卻帶了幾分溫柔,似乎自心間發出的呼喚,讓他聽著都能感覺出她聲音中的點點柔情。
這女子,正是唐紫真。
唐紫真迷濛間只覺得蝶起就在身邊,不由伸手緊緊圈住,生怕他又會一聲不響的跑了,摸索著吻上了他的唇。
而被唐紫真堵住嘴的無憂不由驚怒地睜大了眼,她怎麼敢?從來沒有人吻過他,他是手下敬畏,人人懼怕的忘川銷魂無憂,誰人敢如此對他?
可他此刻全身麻癢難當,渾身無力,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她輕薄,還要努力地忍耐著那難耐的麻癢之感。
她的吻很輕,很溫柔,一下又一下,漸漸地吸引了無憂的注意力,身上的麻癢感似乎變得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無憂眼中怒氣未消,狠狠瞪著這個閉著眼輕薄他的女人,她每吻他一下,都會輕輕喚一聲,“蝶起。”
她的聲音很輕柔,她的吻很輕柔,她擁著他的手臂卻越來越緊,好似要將他融入到骨血中一般。
無憂餘怒未消,卻也起了幾分好奇,是什麼樣男人,會讓她這麼惦記著,不是說世上女人多薄倖嗎?雖說那毒手對待自己的夫侍疼愛的不似一般女人,可是,這世上還會再有那樣的人嗎?
感覺她的舌似乎輕探著,想要探進他的唇間,無憂不由緊抿雙唇,努力在她的親吻和毒發的麻癢間保持著清明,可他心裡很清楚,若是她要硬來,自己毫無半分抵抗的能力。
“蝶起,蝶起。”她的聲音中帶著些微的誘哄,半翻了個身,將他側抱在懷裡,手在他的背上輕柔的撫蹭著,衣服摩擦帶來的酥癢竟然抵消了些微體內的麻癢。
無憂怔忪間竟然一時不察,讓她的舌尖探入了唇中,撬開他的貝齒,輕觸他的舌尖。
無憂本以為那樣親吻已是極限,卻不料她一旦探入了他的唇間,竟然猛地吮 吸挑弄了起來,讓他腦中瞬間一片空白,無力也無暇思考,只能隨著她的唇舌而飛舞,他的眼緩緩閉上。
“蝶起。”當她終於放過他,輕輕一喚,喚回了無憂的神智,他居然、居然會沉醉在她的親吻間,而身上傳來的溫熱讓他有些遲鈍地發現自己此刻也衣衫盡褪,赤 裸地與她肌膚相親。
她,她,她是何時脫了他的衣衫?
感覺到她的手包裹住了身下的他,他心中一急,眼中竟有瑩光微閃,“不……要……”
他不由開口拒絕,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軟軟綿綿,竟然好似在呻吟一般,欲迎還拒。
她輕輕地吻著他,從額頭、鼻尖、唇角,一路滑過鎖骨,在他胸前的紅蕊上徘徊,溫熱的吮吸和戳刺,還有身下漸漸蔓延而上的熾熱,漸漸再次模糊了無憂的神智。
“不要。”無憂微微搖著頭,下意識地拒絕著,眼角邊卻因為陌生的激情滑落了一串晶瑩。
“啊~”
突然身下一陣溫熱,一股鑽心的疼痛直接竄進了腦中,再次喚回了無憂的意識,他發出了無法壓抑的痛呼聲。
明白髮生了什麼,無憂睜開的眼中除了一層迷濛的白霧,還有著些微的無助,為什麼會這樣?
感覺到他僵硬的身子,她停了下來,極盡溫柔地將他擁在懷裡,不停地灑落著輕吻,一遍遍地喚著“蝶起。”
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