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真接住枕頭怔住了,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居然根本瞞不過身邊的人。
“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無憂隨手又抓了個枕頭扔過去,要不是那位大叔說什麼孕夫有利刃在身邊不吉利,讓唐紫真把他的暗器和問情都收起來,他恨不得拿問情招呼她。
唐紫真下意識地單手接住了枕頭,深深的凝住無憂,曾經那個用冷血殘酷武裝自己的無憂,根本不懂何謂情,卻被她硬是拖進了情網中。
他不懂如何與人相處,有時說話帶刺卻透著屬於他的關心,唐紫真將兩個枕頭扔到床上,什麼也沒說,坐到無憂身邊一把抱住他,頭枕在他的肩上。
這兩日,她根本無法入睡,每次閉上眼,都會看見聽畫那憔悴的樣子,夢見他消瘦的好似風一吹就能吹跑了的身形,想見他,卻又要苦苦壓抑,現在的局勢,她還不適合見他。
“喂,你到底怎麼了?”無憂被她這麼抱著,實在是氣不起來了,軟下口氣問她,“還是我不能知道?”
“不是。”唐紫真說完後又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道,“我見到他了。”
無憂只略微思索就猜到了,“你見到柳聽畫了?”
“嗯。”唐紫真的回答有些沉悶。
“他並不好對嗎?”無憂也猜到了,當日那番情景他看在眼中,那位小皇子明明愛著她,卻硬是將她割捨,定是有他的苦衷。
“你怎麼會……”唐紫真詫異地抬起頭,他怎麼會知道?
“想見他就去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搖擺不定了?”無憂覺得,這女人做什麼事都精明通透,偏偏就在感情上,又笨又拙,一到關鍵時刻就犯傻。
“現在還不行。”唐紫真抵著無憂的肩頭,說的有些無奈,此時她還不能曝露身份,畢竟,聽說唐紫真名字的人多,見過她的人又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她如今對外的身份是鍾涵雅的結拜姐妹,名字也是假的。
“明著不行你就暗裡去,平時那麼機靈,怎麼這事這麼笨。”無憂忍不住抬手敲她的額頭,沒見過這麼笨的。
唐紫真眼底一亮,是啊,她可以偷偷進宮看看他,不過,在那之前……
“你說誰笨?”唐紫真一個翻身將無憂壓在身下,看著他瞪著她的細長鳳眼,笑著親吻他高挺的鼻樑,好喜歡這樣溫柔的無憂,肯這樣與她說話,必是太過擔心她,“憂,我愛你,為什麼這麼愛你?”
無憂眼色暗了,偏過頭,不言不語,卻也不看她,還是有些無法直面她這麼直白的愛語,心中歡喜,卻不知道還以什麼表情,要他如她那般總是把愛掛在嘴邊,他做不到。
雖然說不出口,可無憂的雙臂環住了唐紫真的腰,唐紫真笑笑,明瞭他的心意,也不逼他,就這麼抱著他滾進床內,將他抱在懷裡。
“你呀,每次氣夢雪氣得要死,可一到時間,不管會多痛,也要親自喂她,我看著卻心疼,早早命人替夢雪備了牛乳,你也不肯答應。”
無憂任她滿滿環抱著,舒服地靠在她的懷裡,是啊,他也不明白那丫頭為啥老是跟他作對,可喂 奶的時候是唯一可以父女親近的時候,再痛他也會忍耐。
“說我笨,你就不笨嘛?”唐紫真怎麼會不懂他的心意,收緊手臂抱緊他。
無憂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她猜到是她的事,他才不要回答她,只是,有她的懷抱陪伴入睡,他倒是不介意。
深夜,唐紫真睜開眼,鬆開懷抱,讓無憂安然沉睡,小心翼翼地起身,換上久違的黑衣,潛入了黑夜之中,掠過高高的宮牆,一陣風似的直抵後宮之內。
這吟霜國皇宮的地圖唐紫真早已熟記在心,輕車熟路地摸到聽畫的丹妙閣,卻見閣內燭火通明,他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
唐紫真飛身上了二樓,貼在窗邊,自微開的窗縫中能看見室內,坐在床上的應該是聽畫,半邊床帳垂落,他靠在床頭,目光頂在床尾處,一眨不眨。
“主子,您又做噩夢了?”小侍童漣漪坐在床邊,手中的布巾去擦拭聽畫臉上的汗水。
聽畫只是愣愣地望著床尾,沒有回答漣漪的話。
可那漣漪卻依舊絮絮叨叨地接著念,“主子,把這個喝了吧,是定神茶。”
漣漪將杯子遞到聽畫的唇邊,聽畫啟唇喝下了茶水,人卻一動未動。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覺得我好勤快了,至於這一部分,莉莉完全淡化了宮斗的情節是因為要給偶家小八留下寫作的空間,所以,親愛的們表太失望了,至於她何時開始寫,偶們一起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