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仙，凡人吃了能延年益壽，延緩衰老。只是，得混果者，必是有緣人才行。”

“小蛇，你的意思是，去月鏡？”唐紫真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小蛇就提過混果。

“嗯。”

“可以去試試。”唐紫真知道，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去一趟，“小蛇，你替我畫張地圖，我即刻啟程。”

小蛇搖了搖頭，“紫真姐你進不去，只有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我施法才能將凡人帶入月鏡，姐姐當年是誤打誤撞才進了月鏡。”

“不行，你不能進月鏡。”唐紫真立刻否決，她在夢裡尚且無法擋得住那個神仙，更何況在月鏡中與她直接對上，她就算要救沈舞天，也不能置小蛇不顧。

“紫真姐，這是唯一的辦法，一勞永逸的辦法。”小蛇能理解唐紫真拒絕的理由，她連在夢中被神仙制住，第一個想到的都是讓他快逃。

唐紫真不再回答，只是拉小蛇趴在她的腿上，蝶起躺在她的另一側，許久才撫著小蛇泛著銀光的發道，“你讓我想想。”

唐紫真一夜未睡，天際微亮時，懷裡的沈舞天醒了，他依舊微微笑著，陪著唐紫真隨意地聊著，獨獨不提他知道是以什麼樣的代價孕育肚中的孩子，不提他為了不讓她愧疚終生，自己替她做出了抉擇。

唐紫真心痛地擁著他，也一如往常的陪著他閒聊，直到他再度不支的昏睡過去，這一次，他僅僅清醒了兩個時辰。

唐紫真下了決定，讓舞隨風送出了兩封書函後，一封送去給莫漠，一封送給柳瑤玥，無論如何，她要保證小蛇的安全。

之後，就打點好行李，向水都的方向而去，去吟霜國前，這一趟，勢在必行。

***　***

唐紫真在狼毒花客棧等候了三天，只等來了柳瑤玥和煒兒。

那夜，柳瑤玥哄睡了煒兒後，與唐紫真、小蛇對坐在客廳裡。

“紫真，”瑤玥拿出了少用的正經稱呼，“此去不知其中艱險，還記得有多久我們沒有做過這麼沒有把握的事了嗎？我們倒是一向風雨穿行，命就這麼一條而已，可，如今有了牽掛之人，還能如當初那麼拼命嗎？”

平素滴酒不沾的瑤玥，舉起酒壺斟滿一杯，眼神徒然變得犀利“他，應該告訴過你，再入月鏡對他代表什麼吧。”

“所以才會找你來。”唐紫真知道僅憑自己內力中的少許靈力，不足以與神仙對抗，“我只要求你一件事，無論如何，一定要帶小蛇離開月鏡。”

瑤玥只是抿起嘴半嘲諷式的笑著“帶出來又如何，落了魂，出來了與困裡面有何區別？”

瑤玥認真的看著紫真語氣平平卻不容質疑“要走，一起，不然，留下你們兩個。”

唐紫真因為柳瑤玥這種笨拙的關心微笑，“當然要一起離開，第一，我雖然靈力不夠，好歹擋得一時，第二，不是還有莫漠，我相信她。第三，正是有了他們，我才會更加保護自己。”

“姐姐，紫真姐，我能保護自己。”小蛇露出手腕上的捆仙索，“何況，我還有這個，它現在可是隻聽我的。”

瑤玥鬆了鬆闆闆的臉，露出一絲微笑“知道你最厲害了，還沒嫁呢，就護著未來妻主了，見不得我給她點教育。”

瑤玥揉著小蛇的小腦袋，感嘆真是男大不中留。“紫真，我還是那句，沒有意外可言，出了意外，你就準備留那裡陪我弟弟一輩子吧。”

“不管什麼意外，就算毀了月鏡我們也要出來。”唐紫真淡淡道，有了牽掛，自然不能太過隨意。

“既然這樣，我也不多說了，煒兒我並沒有告訴他要去月鏡，他以為我們不過是來遊山玩水而已，就，別讓他白白擔心了。”

唐紫真和小蛇對視一眼，笑著點頭，知道她最疼的就是煒兒，也清楚她的顧忌，自然不會多話。

等了幾日後，小蛇說時候到了，蝶起和無憂叮囑兩人要小心，留在客棧中輪流看護著沈舞天，唐紫真帶著小蛇和柳瑤玥一起向城門走去。

出發的三人沒多久就停了下來，唐紫真笑笑地拉著小蛇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柳瑤玥有些無奈地轉身，目光所及處沒多久就出現了一個探頭探腦的人影，煒兒。

“我，”煒兒有點像是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低下頭，一會又　抬起來。“我也要一起去。”煒兒單純卻不笨，看著三人嚴肅而神秘的樣子，自然猜到有什麼事，否則，柳瑤玥怎麼會急急趕來，這才不放心地偷偷尾隨。

於是，唐紫真抱著小蛇，柳瑤玥抱著煒兒，一起飛身出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