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只是為了守候某一刻，她的到來？

撫開他額際的髮絲，唐紫真凝視著他，繼續聽著那個迴響在這空間的聲音。

“你曾是天界的神將，無敵神將，你的確如你的名字一樣，無敵於天界，統領天界所有的天兵天將，而他，是掌管天下所有果樹的百果仙子，也是天界的第一美人。你無敵的寂寞因為他的出現而消失，那時的你和他，是天界最令人豔羨的一對佳偶。

直到帝華看見他，瘋狂地迷上了他，想盡辦法想要從你的手中得到他，卻都敗在了他對你的深情下，最後，帝華將你帶到仙妖的邊境，讓你目睹妖魔界最盛大的競技盛會，再次激起了你的鬥心，讓你罔顧天規，在競技盛會中殺得群妖片甲不留。

你知道犯了天規，越界滋事，罪無可恕，念你戰功無數，貶你轉世為人，百果仙求了天帝無數次，甚至願意帶你受過，卻在無意中得知是帝華暗中施為，也同時知道，帝華雖然無法干涉凡間之事，卻買通了仙官，轉世為人的你世世為奴為丐，永世孤獨終老，無法造業，重歸天界。

百果仙單身闖入天界的轉世殿，耗損了泰半的靈力將你的靈力封印在了你的體內，讓帝華無法在凡間即便見到你，也不能感應你的存在，同時開啟了轉世殿的時光縫隙，將你的靈魂轉世去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帝華無法掌控的世界。

而他，則抱著必死之心，不顧天規天律與帝華一戰，故意被帝華擊中，墜落在此地，誰曾想，他用最後的靈力結出了結界，一個只能感應到你體內封印的結界，這個結界，他用盡了全部的靈力和心血，除非能感應到你的存在，任何仙、魔、妖或是人都無法進入。

他留了最後的一個精魄於此，形成了混果樹，藉以吸取天地靈氣，兩百年後才修成了人形，而帝華尋覓這靈氣而至，知道混果是百果仙子遺留在這世間最後的靈力，才會藉著混果的靈氣建造了這個月鏡，供仙人玩樂。

你最終屬於這個時空，也最終回到這裡，讓他千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聲音悠悠地結束了這個故事，她講的並不是多感人，可唐紫真卻聽出了他的真心，她負了他的情意，他卻為了她付出了一切，雖然前塵的記憶已不再，可對他的愛，也隨著封印刻入了靈魂，在千年後初見的一刻，一向不輕易動情的她，竟然就在一瞬間被他吸引，輕易地破除了她的心防。

“你是誰？”唐紫真的視線沒有離開懷裡的男人，百果仙子，果兒，真是再合適不過的名字，難怪他會喜歡。

“天帝。”

原來，是那個統御天界的王者，只是，造成這一切都是她的妹妹，帝華。

“原來天界也不過如此，神仙也不見得比凡人高尚到哪裡去，同樣的自私貪婪，不擇手段；雖然這麼說有虧於他，我真的很慶幸，能轉世為人，起碼，我的身邊還有可以交託性命的姐妹。”

天帝訕訕地笑了一聲，“的確，仙人也不見得萬能，而他，自從他舍了仙驅，毀了神靈，就已不屬天界，他雖墜落凡間修成人體，卻因為本身的靈氣不能稱之為妖，更加不是人；若是你不出現，他可以就這麼活在這結界中，千年萬年；因為與你的結合，破解你封印的同時，也應驗了封印的咒語，他仍然不屬於仙、妖、人，卻從此與你同命，你生，他生，你亡，他亡。凡間沒有屬於他的命運，他卻擁有改變他人命運的能力，你要小心不要讓其他人覬覦他的能力，會引起天下大亂、生靈塗炭。”

“我以為，已經天下大亂，生靈塗炭了。”唐紫真冷哼。

天帝咳了一下，當然明白唐紫真在說什麼，“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機不可洩漏。”

唐紫真沒有去詢問是何天機，反正她對天下沒有興趣，也許是某個姐妹的責任，她可以幫忙，卻絕對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事。

“你是說，這月鏡是以混果樹的靈氣結成，也就是說，混果樹消失，這月鏡也會消失，所有的神仙都會返回天界，那其他的妖獸又會如何？”

唐紫真想到小蛇雖然對這些神仙沒什麼好感，卻會關心月鏡中其他的妖獸。

“全部誅殺，不能任妖魔橫行人間。”

天帝冰冷的決定令唐紫真冷笑出聲，“它們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你們這些神仙想要有人服侍，如今用不上就要全部誅滅，你們比人類還要冷血，居然還有臉頂著仁慈的假象，接受人類的膜拜。”

天帝咳了一聲，這種毫無恭敬之意的抨擊，直面地無法接受，“那個，天界邊際有座靈山，我可送它們去哪裡繼續修煉，若是功德圓滿，可位列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