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這樣妖媚的男人他還是第一次見,見多了生孩子時喊得聲嘶力竭的男人,這般隱忍的男人還真是少見。
明明疼的幾乎抓破了被褥,若不是被女人握住了雙手,指尖早就見血了,不忍見他如此隱忍,女人將手掌硬生生地塞進了他的口中。
“憂,別忍著,痛就咬我,沒事。”唐紫真在他耳邊輕聲柔語,見他如此痛苦,她的心好似被什麼硬生生地撕裂一般,只想替他分擔。
無憂說不出話,被疼痛逼出的淚水潤澤的細長黑眸瞄向了唐紫真,眼眸中是平日裡隱藏的溫暖,被她握住的手用力地回握住她的,瞭解她的心意,讓她分擔他的痛苦。
穩公垂下眼,熟練地開始出聲,幫助無憂呼吸、擠壓,這樣陪伴夫郎生孩子的妻主還真是少見呢!
可是,這一痛竟然痛了整整兩天,就連大夫也被允許進入產房,用金針喚醒被痛昏的無憂。
唐紫真抱緊不知昏厥了幾次,軟軟倒在她懷中的無憂,只能用有力的擁抱來傳遞自己的力量。
“不要……不生了……”無憂無力地搖擺著頭,喃喃重複著,過度的痛早就讓他神智模糊了,“都……是你……不要了……”
“好好,再也不生了。”唐紫真輕柔地哄著他,回頭對穩公卻沉下臉,“到底還要多久?他撐不住了。”
穩公也急了,“這孩子太大,產道太窄,出不來。”他心中暗忖,他能撐到這會兒沒徹底暈死過去都不容易了。
唐紫真心頭登地一震,難產?“拉出來,把孩子拉出來。”
不能剖腹,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啊,可是,胎位不正,我雖然已經校正,可好像孩子的手卡在產道口,不能硬來。”
“大夫。”唐紫真立刻回身吼來大夫。
“是,夫人。”大夫滿頭汗水,這男人生孩子,她在這裡實在不合禮數啊!
“用金針刺孩子的手,你,告訴她位置。”唐紫真不記得在何處看過這種方法,沒有功夫細細思量,再這麼下去,無憂和孩子,哪個都保不住。
“啊?”穩公和大夫聞言同時怔愣,這是什麼方法?聞所未聞。
“快啊,發什麼愣。”唐紫真一聲怒吼,讓兩人回過神,連忙照辦。
“啊啊,出來了,出來了,我看見孩子的頭了。”穩公大喝,大夫下針沒有多久,意識模糊的無憂下意識地擠壓中,孩子終於肯露尖尖角了。
沒有多久,一聲嘹亮的哭聲在房中響起。
“恭喜夫人,恭喜夫郎,是位小小姐。”穩公開心地報喜,抱著打理好的嬰兒迴轉床前。
唐紫真也打理好了一身狼藉的無憂,扶著一身清爽的他在床上躺好。
唐紫真見無憂半眯著眼,明明累極痛極到要暈迷的地步也強撐著,知道他的心意,自穩公手中抱來嬰兒,放在他身邊,讓他能看到嬰兒的臉。
唐紫真陪著無憂一同打量這小小軟軟的嬰孩,這真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嬰兒,紅粉撲撲的小臉,頭頂黑絨絨地毛髮,沒有眉毛,可小嘴紅嘟嘟地煞是可愛。
“憂,她長得真像你。”唐紫真在她軟軟、胖嘟嘟地臉頰上印下一吻。
無憂視線有些模糊地看著這折騰了他兩天的小傢伙,終於放鬆心神,幾乎立刻就昏睡過去,他實在太累了。
穩公和其他人退出了房,蝶起、沈舞天、小蛇和果兒進到房中,圍到了大床邊,都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她好漂亮。”小蛇和果兒都湊到唐紫真身邊,一人一邊,小心地用手指戳戳嬰兒細嫩的腮幫子。彌雨昍音 購買
小嬰兒也不哭,只是腦袋歪歪,靠向唐紫真這邊,小嘴砸吧了幾下,噗了幾下口水,睡了。
“想好名字嗎?”蝶起也笑眯眯地俯身來看,似乎想到了夢紫出生時的樣子,帶著幾分懷念問道。
唐紫真偏頭看看屋外不停歇下了兩日的大雪,“她出生在漫天大雪中,就叫夢雪吧!”
“夢雪……”蝶起唸了一遍,笑了。
“還不錯。”沈舞天也笑了,無憂懷了這麼久,她只顧著擔心無憂的衣食住行,根本沒想過孩子的名字。
唐紫真將睡著的夢雪放到高興準備好的搖籃內,小蛇和果兒寸步不離地守著,就這麼看著夢雪睡覺兩人也能看的津津有味。
沈舞天和蝶起則和青兒一起安置行裝,看樣子,他們今晚都會睡在客房,讓唐紫真能好好陪著無憂。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早早來更新,我家夢雪終於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