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嵐撇撇嘴,帶著酸意道:“子非待妹妹真是沒得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那裡雖然沒有,橫豎宮裡頭一抓一把的。等回了京我就去辦。”
林琰低著頭理著衣裳出來,笑道:“我可不要那中看不中用的。我妹妹日後是要當家理事的,你只撿那有經驗的,深諳內宅之事的,了不起我許以重金就是了。”
司徒嵐見他身著明藍色提花緞子長衫,腰間未束,只繫著一條秋香色絲絛,底下墜了一塊兒羊脂白玉的流雲紋樣的玉佩,愈發襯得整個人白皙溫潤,斯文秀雅。
林琰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心裡好笑,伸手拍了拍他,輕笑道:“還不走?”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哪位王爺?跟哥哥咋認識滴?哥哥現在京城到底是幹啥?
別急哈,後文咱慢慢交代。
沒錯兒了,這位爬牆跳窗戶的王爺,就是哥哥的CP,司徒嵐是也……無賴一枚,忠犬一枚
咳咳,本來梅子昨天沒有更新,今天信心滿滿地要雙更,結果被領導臨時抓去幹活兒,明天,明天我大概能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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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逝
此時已是月掛中天,雖不是十分的滿月,卻也很是有清輝如水之感。
街上依舊是熱鬧的。臨街的鋪子門前、樹上大多紮了彩燈高高掛起。
林琰與司徒嵐兩個並肩走著,他二人都是容貌生的極好的,又是衣著華貴,自然很是惹人注目。時有結伴而過的少女迎面而來,或是嬌羞或是大膽地對著二人看上幾眼,又都紅了臉擠作一團跑了。
他二人也不介意,緩步前行。林琰知道司徒嵐後邊必是跟著人的,因此也便由著他一路往城隍廟這邊過來。
城隍廟臨水而建,此時夜雖漸深,人卻還是極多的。除卻一路行來隨處可見的花燈外,更有十數座碩大的花棚搭在了平坦開闊之處,另有多座小些的零星散落在水邊。
碧茵茵芳草,翠幽幽垂柳,粉嘟嘟桃花,香馥馥佳人。司徒嵐摺扇輕點,側頭對林琰笑道:“人都說天下繁華屬揚州,往日裡我在京裡,還曾疑過此話。如今見了這般景色,才知此話不假。只一個小小的花朝節,便也如此熱鬧。”
“你該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些。這揚州鹽商雲集,富者以千萬計家產,百萬以下者皆謂之小商。若要我說,這繁華豪富一詞,除了揚州原也沒有別處可以用的。至於京城,倒是可當得一個‘貴’字。”
司徒嵐想了想,笑道:“有道理。”
林琰微揚著臉,看向不遠處那精緻奢華到了極點的幾座花棚,不知轉著什麼心思。
司徒嵐嘆了口氣,拉著他口內抱怨道:“白日裡看你和林小姐泛舟湖上,可也十分有興頭的。偏生到了晚間就這般興致缺缺。”
這麼說著,卻是帶著林琰往湖邊過去,右手在身後招了一招,早有人搶在前邊兒去安排。
等著林琰與司徒嵐兩個行至湖邊之時,見那一株極大極高的柳樹下已經鋪好了一條氈子,上邊甚至還擺了四樣小菜一壺小酒。
林琰啞然失笑,看向司徒嵐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戲謔,“你連這些都帶著?”
司徒嵐很是得意,拉著林琰席地而坐。幸而已到了晚間,湖邊兒並沒有多少人。二人坐在樹下,看著湖中時有畫舫穿梭而行,岸上又有花紅柳綠衣香鬢影,這一方卻自成一處天地。
次日早上,林琰還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只聽見帳子外頭碧蘿的聲音響了起來:“大爺,大爺?”
睜開眼睛,見帳子中透進白光,便知天色已經大亮了,懶懶地掀被坐起。
碧蘿打起了帳子,看林琰只穿著月白色中衣起身,忙過去遞了一件兒褂子給他,嗔道:“如今一早一晚還涼的很,大爺也該注意些。整日價只跟姑娘說些保養的話,別鬧的自己再著涼了。到時候可要被姑娘笑的!”
林琰接過來披上,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也不理會碧蘿的話。忽見書案上多了一隻天青色花草紋鵝頸瓶,裡頭插著數枝碧桃,開得花團錦簇。
“那是方才姑娘打發人送過來的。說是天才亮的時候就去折了的,這上頭還帶著夜裡的霧氣呢。”
兩個小丫頭捧著木盆等物進來,林琰好歹洗漱了一番。又有翠染帶著兩個小丫頭抬了一張填漆小几進來,又擺上了吃食兒。
林琰並不覺得餓,只隨意地吃了兩口便往前頭去。卻聽聞林如海那裡已經出去了。
林琰並不多問。昨日司徒嵐半吐半露地跟他說了不少,林琰原也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