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心裡就好受了。”
寶玉不語。襲人便拉著他的手,低低地勸著。良久,寶玉才道:“我只說大家橫豎都是會在一處的……”
襲人見他又有些呆意,也不敢十分勸,只得起身點了燈,又將薄紗被子給他蓋了,自己便坐在一旁打著扇子。眼見寶玉漸漸閉上了眼,心裡才算放下了,只道是因聽見“林姑娘”三個字而惹出來的不快就此過去了。
若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寶玉心裡又有了個糊塗主意,並且在幾日後惹出了一場禍事,便不會如此早的送了一口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了一下專欄,作收居然251了!擦了把冷汗欣慰啊,幸虧多了一位親來收藏……
話說,有的妹子說是長幼有序,該是小林子先成婚,再嫁林妹妹。有的親說是可以先奉旨嫁妹妹。我查了一下,各地風俗不同,有的是奉行長幼有序,有的是講究先送出門,再迎進門。我也糊塗了。
哪位親能提供一下相關的習俗或是知識資料啥的麼?梅子先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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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琰果然和榜眼石大洲一起;被中規中矩地授了翰林院編修;正七品的小官兒。同屆狀元柳驥則被授了從六品翰林院修撰。
官職雖是不高,奈何卻是清貴;翰林院又一向被認為是人才儲備之所,編修平日裡職責便是草擬誥敕;修撰史書等;真正的天子近臣。
只是並非進了翰林便萬事皆定了。每三年,翰林院也要進行一次院考,凡不合格者亦會被踢出翰林院。因此,許多即便是中了舉;入了翰林的,也是極怕院考的。
林家前邊一段時候風頭太勁;又是太上皇賜婚,又是“父子兩探花”,林如海雖然已經故去,但是這段佳話卻正是京中官宦人家中火熱的話題。
林如海雖然在外放江南多年,但是京中至交好友不少。況且又曾任蘭臺寺大夫,那是從二品的朝中大員了,怎會不引人注目?他與夫人賈氏多少年了都未有子嗣,這是與他相交之人都知道的。也曾有人扼腕嘆息林家幾代列侯書香傳家,偏到了林如海一代便要絕了。
誰知人家林如海過繼來的這個,卻又是個處處出彩的。人生的清俊不說,性子又斯文有禮,又肯爭氣,林家憑著這個過繼來的兒子,竟是又起來了。
因此京中之人每每談到這屆三位鼎甲,雖然林琰名次最末,奈何卻是被說得最多的,亦是那一干世家官宦中人教訓起晚輩來必要提及的一個。
進了翰林院,林琰三人頗受了一番注目。除了林琰這個話題人物外,他三人中年紀最大者石大洲也不過二十三歲,林琰與柳驥兩個才當及冠,與那些或是人已中年,或是頭髮花白的老翰林們比起來,卻是想不引人注目都難的。
這一日林琰與柳驥當值,待的散了值,柳驥便邀了林琰去小酌。
他與林琰同歲,不過略小了兩個月。許是從小念書鮮與別人接觸,因此說話之前總是會紅了臉。他與林琰石大洲兩個最熟,便時常與他們一起,倒不是為了別的,實在是與別人不大說得來。
林琰雖然覺得他性子過於柔弱了些,倒也並不排斥,笑問:“不知清飛要去哪裡?”
柳驥想了想,道:“京中酒樓中最佳之所,莫過於醉仙樓了。聽說那裡又有新酒出來,子非若是無事,咱們往那裡去坐坐?”
林琰險些笑出來,道:“如此甚好,清飛請了。”
二人說笑著出了翰林院的大門,外頭兩家的馬車都在那裡了。跟著林琰出來的平安見了柳驥亦步亦趨地跟著林琰,上前來低聲回道:“兩位爺要去府裡,都在那邊候著呢。”
林琰聽了便知道司徒嵐在遠處等著自己,只是事先並沒有說過,他便應了柳驥去吃酒,這時倒不好意思再說不能去了。一時為難起來。
柳驥為人聰明,是真正的聰明。林琰唸書有成,其實大部分是因為他並非那幾歲的孩子,說話見解自然與那些稚童不同。而柳驥,卻是真真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了。不過他的聰明都用在了唸書上,於人情世故便有些不通。
見林琰看了一眼自己,面上稍帶了些為難,倒也立時便明白了過來,林琰怕是有事情了。
試探問道:“子非你若是有事,我們改日也可。”
林琰微一猶豫,歉然道:“那,明日我來做東。”
柳驥含笑點頭,很是精緻的眉眼笑得彎彎,瞧上去竟比女孩兒還要俊俏。
平安看了他一眼,轉身撩開了馬車的簾子。林琰與柳驥拱了拱手,上了車。柳驥看著林琰坐車走遠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