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母親周貴人多年來也一直未曾晉位。
不過不管怎樣,究竟是位皇子,怎麼就這麼大喇喇地帶了回來?這要是出點兒岔子,豈是自家能擔當的起的?
這麼想著,看向林若的目光便有些暗沉了下來。
樂安在別院裡頭,怎麼會從書院裡頭帶了人回來?定是林若,趁著書院放假了,將人帶到別院去,這才讓樂安見著了,一併捎了回城。
六皇子朝林若靠了靠,“嗯”了一聲,“林……林大人,不要怪林若。是大哥哥他們還沒有完成先生的功課,得到明日才能回城。書院裡太冷,大哥哥就讓我……讓本皇子和林若一起先回來了。”
他也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小臉兒白嫩,聲音甜糯,此刻有些小小的不安,說出來的話叫人聽在耳中,便忍不住要心裡軟了一下。
林琰躬身一禮,含笑道:“六皇子,臣只是擔心。”
“呀,你知道我是司徒睿?”
睿?看著他一張小臉兒上都是驚訝之色,圓眼睜得大大的,林琰努力壓下了想要笑上幾聲的衝動,正色點頭。這皇上,到底是有多不待見這個孩子啊,明明呆頭呆腦,卻偏偏取個名字叫做“睿”?
樂安過來,伸手摸了摸司徒睿頭上毛茸茸的帽子,“先進去罷,這一路回來也夠冷的了,好容易到了家裡,還要站在外頭受凍不成?”
看看身前三個孩子,林琰點點頭,伸手請司徒睿司徒恭兩個先走了,卻見司徒睿伸伸手,要去拉著林若。林若看了看自家叔叔,沒敢動彈。
樂安回頭吩咐身邊兒的丫頭:“芭蕉,蘆薈,扶著些六皇子和世子。”
兩個丫頭脆生生應了,果然上前去了。
樂安與林琰並肩走在幾個孩子身後,悄聲笑道:“大皇子是個有心人。”
林琰嘴角微動,“郡主慎言。”
樂安伸出一隻手指在唇前一擺,“我不過略說一句,大爺自己看著辦罷。”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八月桂花香和孩子時期兩位親的地雷……
累死我了,從一樓到三樓,三十套桌椅吶,胳膊都要折了的趕腳!
送走了柳驥,林琰順手關上了雅間兒的門,尚未及回身,已經落入了兩條鐵箍一般的手臂中。
司徒嵐從身後抱著林琰,將臉埋在他的脖頸間,悶聲道:“好幾日沒得見你了。”
林琰輕輕地拍了拍司徒嵐的手,回首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路過時候恍惚兒看見了福喜在裡頭,就進來瞧瞧。”
兩個人坐在桌邊,喚人進來另擺了溫酒小菜。林琰知道司徒嵐善飲,這回要的乃是醉仙樓裡收了幾年的陳釀。自斟壺置於溫水之中被熱氣一逼,滿屋子都是酒香。
司徒嵐目光炯炯,盯著林琰被緋紅色衣袍襯得分外精緻的面孔,“柳驥又來找你做什麼?他身份尷尬,無事還是少要來往才好。”
話中大有酸意。
林琰知道這個時候不必理會他,只道:“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他族裡頭一個兄弟前些天打了你哥哥的大舅子,這不是人跑了麼?你那個二哥滿世界找人呢。”
司徒嵐一口酒險些噴了出來,“我哥哥的大舅子?你說的誰啊?”
林琰橫了他一眼,稍稍挑起的眼角兒處自帶了一股說不出的風情。“你以為呢?是你那個二哥,他家那個侍妾薛氏的哥哥薛呆子被人打得豬頭一般,這不是正在四處捉兇呢麼。”
嗤笑了一聲,司徒嵐晃晃酒杯,一口便喝盡了,“他算個屁啊!”
這幾日林琰大婚,司徒嵐心裡頭如同沸油煎著一般,恨不能自己替樂安坐了喜轎過去。只可惜在大婚頭一天就被司徒峻關在宮裡頭,猶如困獸一般。今兒好容易出來了,火急火燎的,只想看見林琰,只想抱抱他證明自己還有他。騎著馬信步而行,竟是來到了這裡。
林琰聽著他說了句粗話,忍不住笑了,“他的確不算什麼,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罷了。當初在金陵還能打死人呢,這會子妹妹進了王府,自然更加囂張些了。不過也好,囂張才會出錯。越囂張錯兒越多,日後辦起來才痛快。”
司徒嵐看他漂亮的鳳眼之中閃過幾分狠厲之色,略一思索,已經緣故——樂安之前說過,自己被賜婚給林琰純粹是那忠誠王府裡頭的薛氏攛掇了忠誠王的緣故。縱然最後的結果是出乎意料的,也不代表林琰願意被一個女人算計。
“快過年了,算算日子,再過十來天書院也就放了假。皇兄叫我去接了那幾個小的回來,子非你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