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來的,跟調教丫頭倒是差不多了。再想想老太太對寶玉的溺愛縱容,一個好好兒的爺們兒,竟比姑娘們還要嬌養了幾分。老太太偏心,可見一斑。不巧的是,這大房裡頭從老到小,沒一個得寵的。
要說大房裡沒個不滿,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又能如何呢?荒唐如賈赦,不是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窩在小院子裡頭?一個孝字大過天吶。
看看林琰面上的淺笑,又瞧瞧老太太灰敗的臉色,賈璉嘆了口氣,只得上前扶著賈母起來。
林琰很是客氣地將幾個人送到了儀門處,看著賈璉扶著賈母坐了進去又放下了轎簾子,這才看著賈璉,開口道:“璉二表哥。”
賈璉轉身看他,扯了扯嘴角,笑道:“林表弟不必送了。”
又將聲音壓低,“這會子天也不早了,明兒得空我再來找林表弟說話。”
林琰挑眉輕笑,點頭應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賈母這裡被林琰一頓搶白氣得倒仰的時候,榮府裡頭的寶玉也正急的團團轉。
昨日賈政一隻上好的松花石硯臺直接將他砸暈了,後來雖是迷迷瞪瞪地醒了,又因為怕再被教訓,便一直緊閉著眼不敢睜開。直到後來昏昏沉沉間被抬進了王夫人的院子,聽得賈政已經出去了,才算放下了心。
襲人麝月幾個貼身丫頭也都被嚇得夠嗆,過來的時候又都被王夫人狠狠地敲打了一番,這個時候正都圍在床前。
見寶玉終於睜開了眼,襲人便先含著眼淚唸了聲佛,哽咽道:“可算是醒了。”
又轉過頭去叫後邊的秋紋:“快去告訴太太。”
寶玉虛弱地哼哼了兩聲,見襲人麝月晴雯碧痕等大小丫頭都圍在那裡,臉上均有喜色,眼中猶存淚痕。
寶玉見了,登時覺得頭上那一抽一抽的疼也不那般難忍了,手臂撐著床鋪掙扎著要起來,“你們也別擔心了,我沒事兒的。不過是方才看老爺氣得狠了,我故意做出來叫人看著厲害些罷了。”
襲人勸道:“二爺仔細著些!起來猛了,當心頭暈!頭上那般大的一個口子,流了那麼多血,就是我們看著,都覺得難受!二爺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