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左手從上面輕輕滑過,朱唇微啟,道:“還有呢?”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深沉的主子,晃阿不敢遲疑,道:“雪鶉的額娘最近生了重病,是淑妃娘娘的人給治好的;銀鷗的哥哥是個紈絝,又好賭成性,貴妃娘娘早在銀鷗進宮之前都資助好幾次,近日裡更是把房子都輸了;雨菲和永福宮來往親密;雨欣是皇后娘娘的人。”說完,晃阿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子。
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漪瀾笑靨如花的道:“好啊。沒想到,一支夾竹桃竟然牽連出這麼多的人,”漪瀾站起身,緩緩踱步,道:“這宮裡的水可真是深,一不小心就得粉身碎骨。”漪瀾笑得幽深遙遠,看來自己的示弱倒讓人覺得是好欺負的。
望了一眼描著仕女的粉釉花瓶,裡面幾支紫玉蘭開得正好,漪瀾幽幽的道:“晃阿,去請太醫,就說我病了。”
“娘娘,您沒事吧?”晃阿一著急,話脫口而出。
搖搖頭,漪瀾笑道:“我沒事。既然大家都盯著關雎宮呢,我就把這水攪得更渾些。”見主子恢復以往自信優雅的笑容,晃阿放心的道:“是。奴才這就去。”
看來自己還是掉以輕心了。漪瀾自嘲道,還以為自己的智慧比這些清初的女人高几個等級,卻是被算計了都不知道。殊不知,別人才是此道中人,是宮鬥高手。自己雖是在大家族裡見過這些事情,但那時有祖奶奶相護,所有手段都近不了身,自己只是長長眼見,故而輕忽了些。若不是悠悠,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你們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你們拿我的女兒作伐子,也得承受起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