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玉牌,架著飛劍穿過禁制,眼前便出現了煙霧繚繞,如仙境般的太南山。
路上不時有修士從他身邊經過,大多來去匆匆,一些低階弟子見到徐軒紛紛停下,向其行禮,徐軒也只是簡單點點頭,一刻也不停的向天璣峰他師父所在的洞府飛去。
來到墨清真人的洞府前,徐軒激發傳音符,不過等來的卻是師父洞府中的一位侍女,她向徐軒福了一福,說道:“徐師兄,真人說如果你回來了就到議事大殿找他。”
徐軒之前是跟著林奕以前消失的,他知道回來之後少不了被門派詢問,便點點頭,“多謝師妹。”隨後就御劍向開陽峰飛去。
開陽峰,議事大殿。
蒼雲和時徽坐在大殿上方的太師椅上。蒼雲的臉色鐵青,妖修仗著本體強硬,同階的修士與其打鬥一般都得不了好處,但是自己堂堂金丹後期的道君,跟九陽聯手之下居然也只是和金丹中期的白熊打了個平手。
出去一趟不僅沒佔到便宜,還被當著眾多弟子的面被白熊狠狠地壓制,讓他好一頓沒臉。
時徽咳了聲,驅散了大殿中無形的壓力,慢慢說道:“靈蛇若是已經被我們拿下還好說,想來妖修那邊顧忌靈蛇的安全,也不會亂來。可要是被他們知道靈蛇並不在我們這裡,那後果可就不妙了,且不說老祖那邊的怒氣,就是白熊和金猴也都不是好惹的。”
蒼雲像是突然找到了發洩怒氣的出口,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恨聲道:“決不能放過那個半道劫走靈蛇的小輩。”
時徽安撫道:“我已經下令把整個神龍架封鎖起來,在場有不少人看到她的面容,不會讓她逃了的。而且靈蛇剛剛經歷天劫,肯定需要靈丹療傷,她不可能長時間窩在山中不出來。”
想了想又說:“據你們所說,那靈蛇的妖丹還沒有完全形成,還要吸收大量靈氣,稍後把門下的練氣弟子也都派出去,全面搜尋,密切注意哪裡有靈氣波動。”
坐在蒼雲左手下面第一位的少陽派掌門趕緊站起,彎腰稱是。
隨後時徽轉向墨清真人,說:“你的徒兒不是跟著那個女子一起消失了嗎?等他回來,你好好詢問一下,估計可以問出不少線索。”
時徽這話也是安慰成分居多,徐軒看不出來,蒼雲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劫走靈蛇的女子是築基修為,徐軒多半不能活著回來了。
墨清低頭答道:“是,師父。”
他顯然也知道徒弟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但還是不願放棄希望。
這時門外出來一陣高喊,“弟子徐軒拜見師祖,師叔祖,掌門師叔,師父。”
墨清聽到聲音之後猛然站起,眼中的驚喜怎麼也掩飾不住,其他眾人也無不詫異,這徐軒是怎麼死裡逃生的?
徐軒進了大殿先是跪下向上座的蒼雲和時徽行禮,正準備接著給掌門,師父還有其他的師叔行禮時,被蒼雲不耐煩地打斷,“那個女修是什麼人?她現在在哪裡?”可能覺得自己的態度過於生硬,便又加了一句:“你沒有受傷吧,是怎麼逃出來的?”
徐軒順從地站起身,恭敬答道:“那女修乃是一介散修,弟子上次在長白山抓捕血魔時與其相識,”然後便把離開荒山後如何進入石室,又如何傳送出來的事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徐軒掏出玉盒,雙手獻上,“這便是那玉盒,弟子還未開啟,請師祖和師叔祖檢視。”
徐軒的師父是時徽道君的弟子,蒼雲也不好越俎代庖,便示意時徽接過玉盒。
時徽拿過玉盒,先檢視一下,並未發現禁制,保險起見還是設下靈氣罩,這才開啟玉盒。
玉盒中赫然躺著三件頂級法器,散發著熒光,離得稍遠的築基修士都能感受到那股淡淡的法器特有的威壓。
就是時徽道君也差點驚撥出聲,現在的修真界法器並不多見,更不要說是頂級的。這三件法器的品相抵得過少陽派的大半收藏了。
徐軒同樣一驚,他完全沒想到玉盒中竟然是定階法器,還是三件一起!
這時就聽蒼雲哈哈大笑:“好好好!有這三樣法器,也抵得過那靈蛇丟失的遺憾了!”
徐軒瞬間心中一凜,不把玉盒交出來沒法解釋自己為何能安然回來,既然現在這法器已經獻給師門,就不再是他的私人物品,還是早早斷了心思為好。況且頂階法器是金丹老祖都渴望的法寶,就算自己偷偷留下了,以後也是徒然招惹別人的覬覦。
時徽也很滿意,捋著山羊鬍,向下方低頭站立的徐軒問道:“這是你的機緣,法器也理應歸你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