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的成本也少,這點不用朱朱說明他已經計算好了,朱朱不想在這裡說出來的原因是想給雙方留些面子,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說破了就尷尬了。這個道理朱朱懂,眼前的人更懂。
“既然白公子知道小女子的真正身份,想必也知道幾年前唐家是何等的落魄,家道中落不說,連家奴都背叛,可謂嚐遍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所以這樣的唐家更明白來之不易的財富,更懂得慎重。能夠在短短几年,一本萬利,這樣的唐家,需要的是時間壯大,或許可以說是大器晚成。”
“妙,妙,妙”白寧撫掌而笑“沒想到四姑娘除了頭腦聰明,想法怪異之外,就連口才都這麼好,不得不說,聽四姑娘一番話,連白寧都覺得除了唐家再沒有更適合的合作伙伴了。”
“多謝白公子的誇獎。小女子說這些同時也在提醒白公子,利益是相互的,在合適範圍內才能維持下去,都是商人,都喜歡銀子這點無可厚非,所以唐家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她不會傻得被賣掉了還要幫著他數錢。
“那是當然。”白寧回答得乾脆,如此有魄力,懂得迂迴手段,以退為進的手法,他又怎麼會覺得她會讓自己吃虧“不過,在這之前,比賽的結果也很重要。”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朱朱一眼,冷漠的臉上浮著一抹複雜的笑轉身而去。
待他走出幾步,朱朱在他背後道“關於這點,小女子認為白公子多慮了,那天一定風光無限好。”而她,也不會輸。儘管他們的比賽是什麼她還不知道,底氣卻不能沒有。自亂陣腳的事不會在她身上出現。
“那麼,到時拭目以待了”頭也不回,他的聲音順著風吹拂而來,在風中打了幾個圈最後消散。
朱朱笑了笑,轉身看著湖面倒映的藍天,風中,簌簌的草葉聲不曾斷絕。暖雪踏著枯草而來,默默的站著不去打擾她。
放眼望去,一片連綿的草原上零星的駐紮著牧羊人的毛氈,在冬天還未來臨,積雪還未覆蓋大地之前,他們會趕著牧羊去很遠的山谷過冬,而那些野馬也會離去,如今的野馬身強力壯,正是收穫的季節,木豬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蒼國最主要的就是販賣馬匹,臨近冬天的秋天是最好的套馬時間,所以,白寧才會邀請她來。
而朱朱恰好有這個想法,他們一拍即合,沒想到的是,衛家也來人了。而且不是單純的偶遇,一切都是白寧一手策劃的,如果她沒猜錯,衛家與白寧之間聯絡的那條繩子快要中斷了,他們想要繼續合作下去,唯一的選擇就是使得它比原來更僵硬,想要它們僵硬,必須選擇一個年輕的有韌勁的繩子,唐家就是最好的那根。唐家無權無勢,就好比雞肋,食之無味丟了可惜,卻能夠成為兩家的連線點。
儘管朱朱不想承認她已經被雙方盯上了,成為了在夾縫中求生的一員,可朱朱知道,如果衛家想要放棄唐家,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朱朱不會天真的以為,唐家能夠一帆風順不受限制。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唐家能夠乘風破浪嗎?”她的聲音,被風割成了細碎的碎片飛遠。站在身後的暖雪模模糊糊的沒聽清出聲詢問,直直搖頭,示意沒事。
前途茫茫,唐家不是一直在摸索著,如履薄冰的前進,每一次的突破,都經過了深思熟慮,這次,她也不例外,她相信自己,就算是在夾縫中,也會長出參天大樹。
突然很想大聲喊叫,而朱朱也做到了,對著落星湖,雙手放在嘴邊,發洩似的嘶喊“啊~~~”
“啊~~~”風中,她的聲音被傳送了很遠卻又很近。山坡下的人聽見聲音,下意識抬頭望去,一望無垠的草原上,只有兩個牧羊人在星星點點的羊群中穿梭,只是一聲。他卻能夠分辨出是誰。好一會衛暮陽才起身,幾乎是同時,看見眼前的人時,三個人都愣了一下,朱朱想起方才的嘶喊聲,臉不由的發燙,點頭示意了一下,腳步一片,帶著暖雪離去。
衛暮陽想說什麼,頓了頓就看見朱朱離去,暖雪給他請安,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風從嘴裡灌入,嗓子發癢,猝不及防的咳嗽起來,朱朱走得並不遠,扭頭看了過來,與衛暮陽的視線相對,衛暮陽捂著嘴連忙偏開頭,腳下似乎踩空了,他本來就站在陡坡上,這一下重心不穩摔了下去。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從眼前摔倒,還是玉樹臨風的衛暮陽,在他摔下去的那一下掙扎,不得不說很是滑稽,朱朱不知道她該不該笑,可是她實在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出來才擔心的跟上去看看。
她們還沒跑過去,衛暮陽就已經爬起來,朱朱遺憾她跑得太慢了竟然錯過了一向高高在上,謫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