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急了她就哭,那小性子把他折磨得半死,他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人。除了看病一事,其他的也算是依著他。
只是每天咳得他心慌,半夜醒來都能聽見她的咳嗽聲,晚上還冒虛汗。看她那病懨懨的模樣,衛暮陽決定不依她了,哭鬧都不管,一早就讓人去吧大夫叫過來,她還沒醒,手腕上就被他繫了一根紅繩。
大夫算得上府上的常客,東苑那邊小公子病著也是他在看著,如今這個世子夫人也是他看著,以前老夫人的病也是他看著,他的醫術在京城算是好的,雖然比不上御醫,倒也頗有名聲,自然更得人信任,大戶人家出得起銀子,出手又大方,帶人有禮,他們也盡心盡力,懷揣著懸壺濟世之心。
把了好一會脈,大夫示意收起紅繩對著衛暮陽道“少夫人只是偶感風寒,吃幾服藥並無大礙,只是…”聽他一頓,衛暮陽的心都懸起來了,目光定定的望著他,神色擔憂“只是少夫人的脈象有些奇怪,似喜脈,又不像,老夫一時也把不出來,等過幾日看看就能確定。”
大夫的話一出口,眾人抓住關鍵字眼。雙眼發光,衛暮陽也不意外,看了看床上,又看著大夫道“先生的意思是…”
大夫捋了捋鬍鬚,並未急著答話,詢問一旁的紅雲道“這個月的葵水可還準?”
貿貿然被他這樣一問,紅雲羞紅了臉,神色有些不自在,想了想搖頭“推遲了兩日。”衛暮陽聽著心驚肉跳,油然起一股激動,手心冒汗。
“這事過幾日在看看,老夫會為少夫人開幾副溫和的藥,讓她多喝些水,吃清淡些。感冒自然會好,讓人煮些冰糖雪梨喝下去,對咳嗽有好處。”衛暮陽一一記下了,送他出去時詢問情況,大夫道“少夫人的脈象還很弱,老夫一時不敢確定,世子大人稍安勿躁,多等幾日便可知曉。”衛暮陽點頭,遣人送他出去。
回去後,衛暮陽對著在屋子裡的人道“這事你們誰都不能說漏了嘴,可明白”畢竟是沒譜的事,若是傳出去對少夫人不少,會招來閒言碎語。紅雲會意,應聲點頭,其餘的幾位婢女也點頭應聲。
衛暮陽讓她們下去準備著,自己坐在床沿,拉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臉,目光落在腹部的地方,悄悄的覆在上面。朱朱似乎醒了,捉住肚子上的手睜開眼迷迷糊糊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衛暮陽親了親她,扶著她靠在懷裡道“天亮了身子可好了一點?”
朱朱拉著他的手點頭“好像好了一些。”
見他穿戴好,掙扎著要起床,衛暮陽看著她的動作,連忙按著她道“大夫瞧過了,說要讓你靜養著,聽話躺著。”眼神,聲音溫柔得都能滴出水來。
探究的望著他,朱朱道“夫君今日怎麼感覺不一樣了?”
衛暮陽笑,摟著她道“那不一樣了,說來聽聽?”
朱朱直覺想說春心蕩漾,忽覺得令人遐想,便打消了,笑著道“就是覺得有些不一樣了,有什麼喜事說來聽聽?”朱朱學著他的語氣說話,惹得他咬著她的耳垂舔吻,讓她的心氧氧的,想要用手去撓。
“就是看著娘子高興”衛暮陽笑了一聲,手在她肚子上揉了揉,心裡暖暖的,若是這裡真的住著他們的孩子,想著眼眸明亮起來。
朱朱被他甜蜜的話哄得高興,沒注意他的神情,靠在他懷裡玩著他的手指“夫君越來越會說話了,騙死人不償命”
衛暮陽笑,點著她的鼻尖道“還不是跟娘子學的”這倒是鐵證如山,朱朱說起話來,能夠把人膩死。他本是含蓄的人,遇見她便矜持不了了,以前不敢想,說不出口的話,對著她自然而言流露出來。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紅雲進來侍候她洗漱。身體好了一點朱朱就躺不住了,穿戴厚厚的坐在炭爐邊。衛暮陽出去一趟回來看見她坐在椅子上衝她笑也沒說什麼,陪著她在一旁坐著,看著她把湯藥喝下去,送了幾個蜜餞在她嘴裡,朱朱又拿了幾個給他,一碟子蜜餞一會兒就沒了。
他以前不喜歡吃這些東西,自從有了她之後,倒也習慣了
所以所,良藥苦口利於病這樣的話並不是騙人的。喝了兩日後,身上的病痛好了不少,也不發暈,也不咳嗽,也不流鼻涕了,她才知道無病一身輕得感覺有多好直後悔醒悟得太晚害她拖了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還難受。
見她病好,衛暮陽也很開心。倒是也有些奇怪,總是看著她出神。這樣朱朱覺得是不是她生病了冷落了他,要說他們夫妻的感情那真是…朱朱臉紅,從木桶裡出來,身上發抖,放了炭爐還是覺得冷,手忙腳亂的擦拭身上的水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