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力量,還連帶著氣勢,精神乃至周圍的天地,都進入到由自己操控的境界。
江碧海清楚知道,烈睛西現在並不想與他為惡,故爾在自己那寶劍上外加了層無害的劍鞘,所以才看起來這麼溫和,有若親切的臨家老 翁。
最令他覺得頭大的是,他處身在烈睛西操控的天地中,他的一切,都被烈睛西如同審視自身一樣,看通看透,等若毫無保留,事前他盈想的種種方案變得再不可行。
隱藏來此目的方案其中之一,是在遇到烈睛西后。假以江湖上傳聞的採花大盜江碧海,真假置換,為修煉魔珠上的陰陽弈魂大法,而來採陰補陽,窺視有無機會,對李林甫女兒李騰空下手地這條路,再走不下去。
因為誰都不會相信,一個仍是童男之身的人,會是那江湖上採陰補陽的邪魔之徒江碧海。
江碧海心念電轉。在烈睛西這合道高手的巨大壓力下,變得通靈活透起來,壓下這層層想法,望著烈睛西微笑道:“烈宗主想知道小子來此的用意嗎?是用擒下小子,嚴刑逼供,抑或採用搜魂,迷魂大法一類的手法呢?”
烈睛西長笑道:“有趣的小子。竟懂得用這種話來迷惑打叉。老夫對你的來意,一清二楚。無需如此手法。少年,你是老夫希望看到的一個奇蹟。所以,在這裡,老夫是不捨得就此破壞掉地。”
江碧海立時一愣,他千想萬想。也未想到他的來意,烈睛西竟似一清二楚,難道這合道級高手,還真有看穿人心的能力不成?
他不露絲毫心意道:“烈宗主不打算對小子出手?”
烈睛西平靜的道:“非是我看不起小子你。讓我對你出手,你實還欠資格。小子,無需對我有所感激,究竟何因,不用我說,小子你也該猜測得到。”
江碧海暗測這才合常理。
象這樣的合道級高手,如無實在必要,實在很難向他這樣“有價 值”的小輩出手。
李少含會自己去尋找對手,以圖提高能力,而來洗風又有宿命對手仙境傳人,獨獨落日山莊的宋星決,似乎沒有命定地對手。只要一想到這層面,烈睛西便不會在自己這在他眼中如同路邊螞蟻,可隨手揉捏而死的無足之輩有任何擔心,而是會蓄意為自己地徒弟培養對手。
若是烈睛西知道宋星決曾在他手中,也吃過虧的話,事情當然就是另一種局面了。
現在卻給了他一線逃走地轉機。
江碧海微笑道:“多謝,承蒙烈宗主看得起,竟然把小子江碧海也看作是可與落日山莊宋少主宋星決較量放對的高手。不過,若我說,我已經與宋少主宋星決交過手,並且重傷了宋星決的話,不知烈宗主仍要這麼放小子施施然的走嗎?”
烈宗主哈哈大笑,悠然自得地道:“有趣的小子,若你真與小徒交過手,也該是在小徒辦妥那件事之後,傷了他並無甚出奇。只是,若就這麼讓你走,實在也說不過去,你至少也該顯露兩手,讓我看看,你有否從這裡脫身的資格。”
他朝身邊的兩人喝道:“你們兩個,該是讓我看看,為何星決會對你們看上眼地時候了。”
方進明和黃可天對看一眼,齊聲應是,話音未落,已經一個翻身,朝著江碧海撲來。
江碧海所立的假山,面積甚大,再多來兩人也毫不顯得擁擠。他並沒有任何動作變化,仍是那麼寫意的看著烈睛西,似對撲來的兩人毫不在意。
實情當然是從受烈睛西壓力起,他已進入天地心生境界,在他那個層次,對著方進明和黃可天進行著關注。
在這一段,他才真切的感受到境
之間的對比壓力,是如此的真實形象。
烈睛西是超越他的合道高手,在他面前,江碧海感覺到自己甚麼秘密也休想藏住,至乎被他看通看透,而他卻只能隱隱的看到烈睛西一點東西。相對的,這方進明進步非常大,已經是接近如意的精純級高手,顯然在宋星決甚或這烈宗主很下了番指點之功,落在他眼裡,卻仍是知根知底,看通看透。
而方進明,黃可天,卻絕對不能相反的將他看清看明。
“錚!”
當江碧海作如此思考時,方進明已經摯出背上寶劍,當頭朝他一劍劈來,劍未至,凌意劍氣,已貶舐至他的頭髮。
同一時間,黃可天落到假山石下,腳猛的一蹬,整個人沖天而起,一拳搗出,直取江碧海小腹,顯是要與方進明上下夾擊。
若是在一年以前,不要說這兩人聯手,便是其中任意一人,也可輕鬆勾取江碧海小命。而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