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嘆道:“唉,這一切都是老夫早年間範下的錯,現在悔之晚矣,若老夫不排擠張九齡,裴耀卿,李適之等,使得皇上漸迷享樂,又豈會到如此,明知會禍延子孫,甚至是天下萬民,卻即將無力補救的地步。“
江碧海沉吟半響,道:“李相國的這些話,從未對別人說過吧?”
李林甫點頭苦悶道:“如今老夫位高權重,這番話說出去,誰人能明白瞭解,只會當老夫故作得意,清高之餘之外還危言聳聽。”
江碧海道:“如文峰沒猜錯,李相國讓文峰聽這番話,是想讓文峰做些什麼嗎?”
李林甫點頭道:“仙境傳人地位超然,林甫本不敢奢求什麼。只是希望仙境傳人不要插手朝庭之爭即可,一切便看天意如何。老夫知道這要求或許很過份,但是卻清楚,尹傳人初至長安,對很多事並不瞭解,或許間或叛斷有錯亦有可能。”
江碧海微笑道:“李相國說得是,至少在明年開春與回鶻王子磨延啜一戰之前,文峰絕不會真正插手朝庭之事。畢竟文峰既對朝庭種種不瞭解之外,也無能力插手。這段時間。文峰只是想了解一下,曾經搶劫殺害大臣地那夥山賊的事。畢竟那可算是江湖事。江湖事江湖了,正是文峰這仙境傳人本應管的範圍。”
江碧海在點明那夥山賊的事時,著意觀察李林甫的神色動靜,卻見他毫無變化之外,還一臉狂喜神色。
李林甫滿意的笑道:“仙境傳人能主動提出去查詢那夥山賊的事,老夫實在是喜出望外。老實說。當時老夫聞訊都驚愕無比,事情竟然會如此巧。因著為官多年來的經驗,老夫當然便想這多半是政敵蓄意陷害。欲陷林甫不利。更讓老夫膽寒地是,那夥山賊據說還武功高強,那大臣的護衛根本無法阻擋,若這真是政敵控制的。若要對老夫不利,實在輕而易舉。迫於無奈,老夫只有加強護衛,夜晚睡覺也不安穩。****幾次移位換寢,實在是苦不堪言。”
江碧海再次為之愕然。
李林甫這話實在合情合理,結合他的聽聞,倒也天衣無逢。
若他不知李林甫乃是合道級高手,恐怕就會立時被瞞了過去。不過他的話真假有幾份,江碧海實在難以推定,也有可能的確如他所說,山賊是政敵所派,他夜換寢臥,是為了掩飾他不會武功的事,並不表明那山賊就是他所派啊。
江碧海道:“此事竟會令得李相國如此不得不小心防備,實已到了不得不查的地步。好,此事便交由在下處理。”
兩人言談之此,相談甚歡。
在吃過午宴後,李林甫又陪著江碧海,在他院子裡一通遊玩,除了讓江碧海瞭解了李林甫宅弟之廣闊,超乎他想像之外,還讓他更進一步瞭解了李林甫家中所設陣式。
這個陣式當然並沒有發動,只是各個定陣駐形物已經分佈好了,在晚間一旦發動開來,恐怕外來之敵,想要入侵相府,沒點陣法學識,是休想能摸清李林甫所居之所的。更何況李林甫還一直非常小心謹慎,****數次移寢居臥。
恐怕在有人主陣地情況下,更多的是能進不能出,真正做到進得出不得。
因李林甫身為宰相,政事繁多,能抽出一天來陪同仙境傳人已是難得,加上江碧海已憑著陣法學識,對李林甫宅院初步摸清,可保證進出不迷路的情況下,也無心再駐留。
總不可能再毫無顧忌的把李林甫府中的那些地下室,藏寶屋也弄得一清二楚,才滿意的想到道別。
故爾江碧海在和李林甫閒話了江湖見聞,朝庭逸事之後,相互鄭重道別。
江碧海一返回到國師府,立時被守候著的尹文峰叫住,未等江碧海有何表示,已滿臉笑意地拉著他出了國師府,往一塵和尚的大興善寺而去。
江碧海立時明白了
地用意,心中叫妙。
他本欲第二天一早,才去大興善寺,藉機似巧遇般與展青玲再相 逢,然後借一禪室聊聊數天來分別的相思離情。
但這方法那比得上他今晚就住在大興善寺,靜候明天展青玲地到來那般點滴不露,不存任何讓人有半點疑心懷疑的破綻。
要知道,他現在仙境傳人的身份,要面對的是,不僅僅是朝庭一眾大臣,還有眾多江湖上地好手,其中最了得的三大魔門,更是對他這仙境傳人身份都毫無顧忌,敢於直面面對調查的。若要是從他的行蹤上發現了什麼不妥,他實不敢去想像那後果。
一路上,為免有李少含那級高手偷聽,他與尹文峰兩人並沒有就相互間最想知道地東西展開討論,而是隨心所欲的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