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青玲道:“根本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且不說這地形地勢,就是地形地勢完全相同之處,也因為連線的龍脈,星辰運轉的方位,而完全不一樣,換句話,既便是同一個地方,也會因為時間的流逝,星辰力量的牽引,套在風水學中的看法,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江碧海笑道:“既然我們周身所處的地方沒有任何相同之處,上一刻與下一刻也會變得不同,那我們以毫無變化的方法去佈置陣法,又怎麼可能使得這死形的陣法,順應地勢而變得活過來,成為生命陣法呢?”
展青玲笑了起來,眼中充滿了讚許之意:“我明白了,爺爺應該也早就明白了這點吧,卻故意沒對我們說,怕是希望我們能有一刻會領悟到吧。他每布出一次生命陣法,便得去體會一下這周身雖無形卻實有的天地靈氣,會讓他對天道的感悟更近一層。”
江碧海點頭道:“我想也是,這種玄奧精理的至理,別人再如何去說明,也不如自領悟來得通澈。”
展青玲道:“但是,爺爺是在困心古陣中呆了那麼久,才能體悟到天地靈氣的執行,對布出的陣法順應而作出微妙的改變,你又想怎麼去做呢?”
江碧海笑道:“這一點我還未想到,想想也許有辦法吧。”
展青玲微笑道:“這一點我早有辦法了,你不如在這兒,布出幾種不同的陣法,呆在陣心中,用尋龍盤檢視一下,也許會有一絲領悟。”
江碧海心中一動。
藍前輩的換日奪心陣,他在入陣之後,似乎可以激起自己體內隨意真氣的感應,並且隨著自己在陣法中順陣勢靈氣的移轉而微微有流動之象。
且自己從峽州至嶽州一路,在盤山棧道上行走時,放鬆自己,無慾無念,輕鬆自在時,體內隨意真氣,也曾活潑的靈動起來。
若綜合這兩點,自己是否可抱著成敗隨意,輕鬆自然的心態,去體悟移改這換日奪心陣的擺設,使得這陣法順應這周身的天地靈氣,而變得活過來成為生命陣法呢。
這是非常值得試的。
想到這裡,江碧海放開心念,在自己所佈的換日奪意陣中,順著陣法的生門運轉,緩慢的移動起來,做著出陣又入陣的重複,同時,將心神沉念歸一,試著感悟靈氣的變化,一切順乎自然。
這對他來說,是很易的一件事。
他本身就是趨近無慾無求的,更苦修過由自在陽明精進而成的陽明功,自在陽明本身的修練,就是講究自然自在,清心見性,明神感悟的。
奇妙的事發生了,當他在陣法中移動時,切入到陣法自成一體的氣勢與周身無處不在,浩然博大的天地靈氣,因為沒聯結在一起,相錯相交激盪而起的靈氣波動。
這種靈氣波動,玄妙的在他平靜心湖聯絡起來,投下共振。
江碧海在這一刻沏悟過來,若對陣法的設陣定形物作出適當的調整,將這波動變成最合詣的靈玄跳動,到時,陣法自然會活過來,變成生命陣法。
他心中並沒有因這明悟產生變化,這種感悟到靈氣波動的美妙到無法形容的感覺,所帶來的奇異享受,早已經超越了這一丁點的沏悟所引起的淡淡喜意。
他順應著這種感覺,將剛才被展青玲破去的換日奪心陣恢復過來,但是已經完全不同了。
因為那些設陣定形物的位置,已經有了玄妙的變化,雖然是很微弱的一丁點,但卻使得這陣法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是變成了生命陣法。
然後江碧海移到陣眼的位置,順乎自然的盤腿坐了下來。
體內的隨意真氣活了過來,緩慢的在體內遊動起來。
江碧海明白過來了,自己的身上,在師父對自己強輸入他全部自在陽明真元的時候,已經產生了幾可相當於脫胎換骨的變化。
他一直以來,修練的便是陽明功,而後被強灌入的兩道魔性真氣,神陽鑑,炎火訣,也都是陽性,加上師父的自在陽明,相融在一起,正好可謂盡佔了陽性真氣的全部。
若真氣可細為陽陰,陽氣再細分至道家真陽與魔修陽勁,自己體內已經佔全,幾可與天地靈氣分陰陽中的陽元靈氣相類。
這種陽元靈氣再與體內強灌入的天地靈氣的陰元相融,才變成了自己體內的隨意真氣。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天地靈氣被內家高手精煉修行汲取,化為萬種真氣,而自己體內,卻將這可相當於萬種真氣的陰陽真勁再融會為一,若再精練修行,應可返本歸原至道的妙境。
難怪體內的隨意靈氣可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