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海道:“能做出當街強搶民女之舉的人,能好到那裡去呢。看來這裡如果真有機關,應該就是前面這十來步的地方範圍內了,因為超過的話,就到了陣眼處了。”
展青玲看著他微笑道:“江弟,你有什麼方法試沒有,我們在這討論半天,也只是猜測有,還得要試才知道啊。”
江碧海皺眉道:“這倒不好辦,我們身上所帶的,除了我身上背的五行佈陣物,還有一把準備砍樹的大刀,這些都是不能扔出去試的東西啊,而且既使扔出去了,也可能觸發不了機關,仍然沒有用的。”
展青玲點頭道:“這是當然的,我倒有個提意,我們現在仍困在陣中的迷景中,不如你想法理出陣法執行之路,找出觀陣之點,看看這陣法究竟怎麼布的再作決定。”
觀陣之點,一般是陣法中,讓知道陣法之中安全行走的通路上的固定點,可以不受陣法影響,觀察到整個陣法佈陣全域性。
江碧海呵呵笑道:“他這個誅魂陣是沒有觀陣之點的,因為他們進莊出莊都是由莊外的三條大通道。但是對我們來說,當然不成問題。來,跟著我,移動兩步,把五行旗令中的木令,插在這,就可以破開從這兒順陣法執行的天地靈玄之氣,讓我們看清楚陣法的佈局。”
當展青玲依言把木令插在江碧海指點的地方時,眼前的迷霧神奇至極點的倏忽退去,露出了這陣法原貌,在星光的照耀下,雖不是清楚可見,但大致也能看清,比剛才的迷茫一片的可怖黑霧,當是清楚了許多。
他們身處的地方,已經不是剛進來的一片樹林,而是一堆亂石密佈的地方,佐以零星生長的樹。這些亂石,在兩個佈陣大師展青玲和江碧海眼中,自然清楚的看出,這些亂石並不是簡單的雜亂佈置,而是遵循某一玄妙規律堆疊而成。
由此再往前望,超過三十步左右的地方,隱約可見一道長長的院牆橫在前方,那顯然便是羅家莊的莊院之牆了。
江碧海指著前面十餘步遠處的一塊最大的石頭道:“青玲姐姐,你看,那應該就是陣眼之石了,上面放的閃光物應該就是陣眼定陣物了。嘿,不錯,這兒這麼多的石頭,我們可以隨便取用,朝前面扔過去一探究竟了。”
展青玲甜甜笑道:“想來應該是這樣子了,呵,江弟,還等什麼,投石問路吧。”
江碧海正要前進幾步,抓起離自己最近的那堆石頭中,最大的一塊時,突然身邊傳來什麼東西快速奔跑的聲音,接著聽到了展青玲清脆悅耳的嬌呼聲:“好可愛的一隻兔子。”
就見自己旁邊竄過去一個白白的身影,正好朝著那設陣眼的亂石衝奔而去。還沒等他仔細看清,那身影一個彈跳,落下來時,點在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竟然猛的向下一沉,顯然是一塊翻板之類的東西。不過那白色的小小身影,並沒有因此而陷落下去,順勢又一下跳了起來,朝前繼續竄出,就要落地之時,“嗖”的一聲,不知由何處來的一支利箭,已經把那白色的東西射了一個對穿。因為那白色身影輕小的原因,還順勢被箭帶著朝前飛行一段距離,再釘在了地上。
江碧海吸了一口冷氣,仔細朝那被利箭釘在地上的小身影看去,卻不正是一隻迷途的兔子。
回頭望去,正好見到展青玲捂著自己張大的嘴,驚訝的樣子。
江碧海從未在展青玲身上,見到她象這樣失常驚訝的樣子,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受,讓他也知道展青玲也有如同小女生的另一面。因為她捂嘴的手勢,在這蒙朧的星光下,恰好遮擋住了那道可怖的傷痕,將她的臉部輪廓展現出美到極致,無法形容的線條,在剎那間,讓江碧海迷失在那驚人的美麗中,品嚐觀看這最美麗事物帶來的享受,同時間卻又清楚的明白到那傷痕對這美好事物的驚人破壞,心中莫明的,輕蕩起憐惜的傷心,湧起最複雜難言的情緒。
竟就那麼一下子呆在了那裡,看著展青玲不言不語。
不過展青玲畢竟不是平常女子,很快從為可愛的兔子,受到那種傷害,引起的小女生情緒中回覆過來,放下輕掩嘴邊的如玉柔夷,朝江碧海這邊望過來,看到了江碧海呆呆的看著她的樣子。裝作不滿的微嗔道:“江弟,你幹什麼,這樣子看人家?”
江碧海回過神來,知道了自己的失神,忙道:“沒什麼,哦,沒什麼,哎,這兔子好可憐哦。”卻在注意到,因為展青玲移離玉手,而露出來的傷痕,將那美麗容顏最無情的破壞,微微的在心底長嘆一口氣,繼而想到,要是能將這傷痕移除出青玲姐姐的容顏,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
繼而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