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加之宋星決又常和來洗風兄弟相稱,關係親密,若是這喜怒無常的宋星決真的殺了自己,尊魔宮中是沒有半個人為自己喊冤的,更何況這件事上,的確也是他辦得糟糕之極。
黃可天慌忙也跪在方進明旁邊,叩頭低叫“饒命”,心知若方進明真的被宋星決一怒之下殺掉,他也絕討不了好。
宋星決啞然失笑,道:“起來吧,我又沒說要你們的命。那骨力縱方是磨延啜的兄弟,更是那位回紇國師大弟子的堂弟,武功也的確不錯,你們最多與他平手之間,能想到把他們引到這來,也算得上靈機應變了。”
方進明兩人不敢違命,膽戰心驚的爬了起來。
宋星決忽的又道:“剛才讓我生氣的是,你們既然按決定要對青柳幫和大江幫一起下手,怎麼連青柳幫有些什麼人都不清楚,連那少年叫什麼都不知道,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方進明兩個人平日在長安城裡時,也算得上是一方之霸,對著長安城出入的上至宰相的一品官員,也可以是從容自若,不會有半點失態,但在這宋星決面前,面對著宋星決無時無刻不有的殞天劍意壓力,只覺得心跳如鼓,不片斷連後背都汗透了,此時更是不敢答話。
宋星決看到他兩人的樣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冷冷道:“去把那少年的來歷查清楚,雖然這少年武功不怎麼樣,但我看憑你們這兩塊廢料,就以他登上一塵禿驢那破船的輕功,就不是你們能憑武功對付的。那個一塵和尚船上的書生,不要去招惹他,絕對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下去吧。”
方進明兩人如蒙大赦般,迅速連滾帶爬遠離了宋星決的視線。他們兩人眼力雖然不如宋星決,但人卻絕對不笨,早就看出了那一塵和尚船上的書生來歷非同小可,不用宋星決吩咐,也明白絕不是他所能惹的。
畫舫朝著與一塵和尚小舟相反的方向逆汶河水而上,穿過一座大彎拱橋時,一道人影由橋上投下,來到了宋星決面前,呵呵一笑略行一禮道:“少主,你也到揚州來啦。”
映著畫肪上通明的燈火,這人的獨特粗豪形象可以讓人看得清楚分明,如果是江碧海在這旁邊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可以認出這人,正是在落日山莊一堂之主的巴空臺。
宋星決點點頭,微笑道:“巴長老,有沒有仙境傳人的訊息?”
巴空臺搖了搖頭,氣憤道:“只是沒有仙境傳人訊息的話,還可以讓人接受,因為那幫自名正道的傢伙,行蹤太詭異了,在沒有現身之前,根本無從入手查起。但是那個小子,那個把我引進那臭困心古陣的死小子,居然也沒有半點訊息,實在是讓人氣惱。”
宋星決心中一動。
不過他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若那和一塵和尚同船的書生是仙境傳人的話,就太叫人失望了,更何況據來洗風所言,歷代的仙境傳人,在相貌選定上,都是不輸於他來洗風的美男子,這一屆仙境傳人,也無論如何不應該例外。若那醜書生是仙境傳人的話,相信那些正道人士怕會是非常失望吧。
微笑著勸道:“此事急不來的,查不到也沒什麼要緊,反正來兄也已應承過,他得到神珠,無論如何都會找我們一同參研其中的奧妙。那對決的地點,他也會及時通知到我們的,你那怕沒機會看到那場比試嗎?”
巴空臺一正臉色,神情凝重道:“我老巴雖然是個粗人,對那些自命正道的傢伙,也的確是半點瞧不上,但對這仙境傳人,卻從來不敢有半點小視。我這麼著急想查出這屆仙境傳人,也是想去試試對方的手底如何,也好為來賢侄出點力,怕就怕他太過傲了,他不象是輸得起的那種人,唉……”
若是江碧海聽到巴空臺這番話,保證會先懷疑自己是否聽錯,接著立馬會對巴空臺形象大為改觀。
宋星決點了點頭,將今天與一塵和尚的交手先簡要道出,接著沉聲道:“本來我也是對那些正道中人看不上眼,沒想到,光是推禪院的一個小和尚就有這般功力,那仙境傳人,也的確是不可小視,的確有必要為來兄暗中出把力了。”
小舟所經過這一路的汶河河面,畫舫來往穿梭不絕,兼之河岸兩邊的青樓舞坊更是燈火通明,絲竹管絃,悠揚樂聲和著人們的歡聲笑語,真是一個繁華盛市,直有讓人看得目不暇接之感。
江碧海聽到這個問題後,收回了四望的目光,微笑道:“相信以大師,推禪院掌門弟子的身份,應該早就知道了八月十五的宿命對決吧。”
一塵大師立馬明白過來,臉上一陣尷尬之色,哈哈一笑,掩飾過去道:“小僧倒忘了,小兄弟跳到船